馬第二次登孔家的門拜訪,有時候看著這孔老太爺的架子,司馬都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是在曲府孔家,而不是孔家莊的這個孔家。
“嗯!大少爺多日不見越發精神了,不知道大少爺那廠子現下如何。”
一提到那片廠子,這孔老太爺心裡頭就別提那個酸了,那麼一大塊地才賣那麼點錢,本以為還掙了,結果這倒好,這小子光是為蓋廠房,在那塊地上的石山上開山採石,都不此只值那麼點錢。要是當初那座石山沒賣給他,估計現在光是賣石頭,孔家恐怕也是幾年不愁吃喝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老太爺,想來明常少爺已經稟報過您了,不知道老太爺的意思。”
日前,司馬在和孔明常在一起吃飯時,曾透過想買洋河邊那片地的意思,雖說這些日子司馬和孔明常的關係倒也不錯,可是提到買那片好地,孔明常自己根本拿不定主意。
雖說這孔家上下大小事,老太爺都交給了孔明常打理,可是旁人不知道,孔明常自己個還不清楚,小事自己可以決定,像賣地這樣大事,老太爺不發話,誰敢那。
“司馬少爺,您是在這口外辦廠子,第一個掙到錢的主。單就是看你那麵粉機廠、紙菸廠,那天天成大車的把貨朝火車站拉發出去,就著實讓人羨慕啊。”
雖然已經聽明常已經稟報了司馬要買地的事,但是孔老太爺這會顯然並不願意和司馬談這件事,錯開話題和司馬談起了司馬的廠子。
這也不怪現在整個鎮子上有誰家不談論那離鎮十來裡外的大廠子,光是成天的看那兩套馬的大車來不停的朝火車站送貨,就能讓鎮上的人談論上半天,算著那廠子一天能掙多少錢,這鎮上的人眼早都紅了。
“在老太爺面前,晚輩怎麼敢稱您。這廠子不過是餬口而已,老太爺謬讚了,這辦廠表面上看來風光,實下還不如置地收租來的穩當,老太爺這足谷翁當得可是羨剎旁人了。”
因為和孔大少爺在一起吃飯喝酒時,曾聽他提到過,這孔家老太爺對那麼大一片地只賣了一千多塊,感覺有些可惜,再加上自己在上面辦的廠子著實讓鎮上的人有些眼紅,這孔老太爺這般作態倒也可以理解了。
不過司馬卻覺得,這孔老太爺未免有點兒太小肚雞腸了,要知道那塊地當時可是一個願一個願賣,自己在上面辦廠掙錢,你急那門子啊!幸好對這種土老財的性格有些瞭解,知道這就是他們的性格使然。
“老太,實話不瞞您說,晚輩這次想置下洋河邊的那幾百畝旱地,實際上是想在那建個磚瓦廠。”
早在來的時候就已經拿定主意的司馬,這會見孔老太爺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於是便直接把自己的意思說了出來。
“哦!不知道大少爺,這磚瓦廠的磚瓦準備拉到那賣啊!”
一聽說又是辦廠,孔老太爺來了興致,這附近不是沒有磚瓦廠,但是那些個小磚瓦廠大都是保本經營,這司馬大少爺怎麼想起來建磚瓦廠,朝張家口送?不對啊!這從旱路運到張家口那磚頭還不貴死,更何況張家口附近的磚廠可是十家八家的。
“老太爺,其實是這樣,晚輩的廠子現在一天天的擴建,這不又是要蓋廠房,又是要蓋宿舍的。光用石料是肯定不行,所以就打算在這建個磚瓦廠。也就是自已個用著方便罷了。”
這個時候說實話遠比拐彎抹角來的輕鬆,司馬沒做什麼考慮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哦!原來是圖用著方便啊。”
一聽到買地建磚廠只是為了自用,孔老太爺不由的猶豫了一下,這和他剛才想象的完全不同,這樣的話可就有點兒難辦了。
“老太爺,晚輩是這麼打算,這家磚瓦不若你我兩家合辦,我擔保孔家每年所得紅利不低於2000銀洋。不知道老太爺意下如何。”
其實早在來的時候,司馬就已經拿定主意,這個磚瓦廠由兩家合辦,沒有必要在這蠅頭小利上計較什麼。更何況自己以後要藉助這孔家的地方還多著。這樣的合作等於讓兩家聯在一起。
“哦!司馬少爺剛才所說當真?不知道這個合夥怎麼個合法。”
孔老太爺一聽合辦磚廠,每年不低於兩千銀洋的分紅,一下來了興趣,家裡那樣的熟地著實不少,可是若是說那洋河邊的那百畝地,一年要是能分兩千銀洋的分紅,合在一起辦這個磚瓦廠到也不錯。
“我出建這個磚廠所需要的資金,而孔家出地。至於分利你我兩家五五分紅,當然磚廠工人可以從孔家莊請一批,但是報酬肯定沒有大廠子裡的高。還請老太爺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