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以後全部丟到火葬場。”開口安排著這一切,周離從西裝內裡的袋子中掏出一個證件,交給了眼前的男人:“把這個遞給火葬場的處理人便可,不需要解釋任何東西。”說完他已經邁步往這個小平房走來。
屋內的寒意逼人,從門口源源不斷的透露到外界,周離望而卻步的頓住了腳,隨即後退又後退。
三秒鐘以後。
傅子玉一臉陰戾的從裡頭走了出來,手中抱著被他大衣外套裹著的傅月溪,他目光冷厲中藏著可見的陰鷙,與身俱來的尊貴中有著一抹無法掩蓋的肅殺之氣。
“查!繼續查!查到幕後買兇人為止。”
丟下這句話,他收緊了懷抱,緊抱著昏過去的傅月溪,疾步離去。
那漆黑如繁星的眸底有著真實卻不易察覺的心痛。
每走一步,傅子玉的手就會收緊幾分。
昏過去的傅月溪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支撐下去,但卻還是極力的在腦海暈眩的迷茫中掙扎,不願意不明不白的死去,更不想死在他們手中的她,就連暈過去的眉頭,都是緊蹙的。
看的傅子玉心下一陣陣的抽疼。
瞥見她下顎處可見的清晰血跡,傅子玉蹲下身子單膝跪地,垂下頭親吻了上去。
遠處一眾正在收拾著這小屋子殘局的所有人目光投射到遠處,看見這一幕,皆是心下一震,而後全都不由自主的回過頭,撇開視線,不讓目光凝聚在那既神聖又真摯的一幕上。
因為在他們看來,此刻的圍觀,是一種褻瀆。
明明比任何人更復雜陰險的傅子玉卻長了一張比所有謙和君子還要溫柔風流的臉。
有一雙形狀漂亮總是漫不經心的手,卻隨便做個動作都會叫整個黑白兩道誠惶誠恐。
明明比任何人都更陰戾殘暴,工於心計狡猾成性的傅子玉卻總是唇角掛著一點笑意。
有一雙狹長鳳眸總是散漫上挑,卻隨便一個眼神都會叫整個京都心驚膽戰。
明明比任何人都更無情的傅子玉,卻愛上了一個如何都不會放棄的女人。
有一顆永遠紈絝卻永恆的心,卻隨便一句話都可以讓京都無數女人為之癲狂。
這——
就是他。
真實而又有血有肉的他。
這一刻,即便是掙扎在痛苦與危險周邊昏迷的傅月溪,也因為這個溫暖的懷抱而有了真實的存在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暖在她的周圍包裹著她,讓她可以毫無任何忌憚的沉沉睡去。
她明白,這是屬於她的安心。
再醒來的時候,她卻是躺在傅子玉私人別墅的房間內,這是她長睡的房間,只一睜眼,她就知道,聞到這股熟悉的味道,她都可以清楚的想象到,傅子玉這樣有些潔癖的男人在讓人打掃房間的時候是多麼的認真又挑剔。
可是令傅月溪一瞬清醒過來的,卻並不是這些。
而是她躲在被窩裡一絲不掛的身軀,裹著一個浴巾就這麼上床睡著,絕不是她會做的事情,那麼唯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做的。
瞬間被嚇到的傅月溪,霍然坐了起來,袒露在外的肌膚接受到冷空氣的侵襲,雞皮疙瘩全部冒了出來,她眼角處有些酸酸,看到這一幕,她就想哭,之前還在小破屋裡,現在卻安靜的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手臂以及身軀,大約都是好的,沒有任何瑕疵。
心底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雙頰泛紅。
傅子玉如此行為,必然是不可能交給任何一個外人去做的,肯定是他一切親力親為,幫她弄的,只是為什麼會是一絲不掛呢?
想到這裡,一下子就把小破屋內的事情給拋之腦後的傅月溪,實在是不想再去記憶那一段不堪的記憶。
房門被人開啟,她對上了傅子玉的視線,有些尷尬的別過眼,剛想說話,就迎來傅子玉關心的眼神。
“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發熱了。”
走到床邊,傅子玉伸出手自然而然的探了探她的額頭,當微涼的手心貼上她發燙的額頭之時,傅子玉那雙入鬢好看的劍眉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狹眸中帶著幾分擔憂望過來,似是在詢問她怎麼樣。
傅月溪搖了搖頭,昏昏沉沉的腦袋固然是難受,可是無論如何解脫了那場噩夢,才是她最心安的。
這一刻,發熱什麼的根本就不算事兒。
“我為什麼會……”指了指被窩裡的自己,她緊緊的用手掐住身前的被子,生怕會春光乍洩。
看見她這有些泛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