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那佛力符如今已有眉目了。”程隅開門見山的說道。
殿青候剛製作好一張靈符,聞言頭也沒有抬說道:“你每次來都說有眉目了,不知這次指的又是什麼?”
程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髮,她的確說了無數次有眉目,殿青候從起初的充滿興趣到後來提不起半點興致。
“師尊,這次可是真的,我尋過上萬種靈植和妖植,一共找出十五中能夠代替硃砂的液體,可是效果都不理想。”
程隅說著就從儲物袋裡一張枯黃的空白符紙,道:“這次這張讓弟子感覺一定能製成佛力符!”
聽到程隅如此信誓旦旦的樣子,殿青候終於放下了符筆,接過程隅手中的那張符紙,仔細打量了一眼道:“咦?這張空白符文上既有靈氣又有血戮之氣,說說吧,這是從何種靈植上提取的?”
“說起這個簡直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當初從西極彩石谷帶回了一株變異妖植,是由鐵闕靈樹和噬鄰花共生的變異妖植。”
說到這個程隅就是恨不得打自己一頓,一直在尋找靈植和妖植,卻從來沒有想到這株變異妖植,直到程玏提醒了一句,道這株變異靈植他找遍了天翰大殿裡面所有關於靈植的玉簡,都沒有找到這株靈植究竟是什麼?這才引起了程隅的注意,於是就有了這張別緻的空白符紙。
聽了程隅的解釋,殿青候只道:“你這是燈下黑。來,試試。”
程隅做出了這張空白符紙之後就已經迫不及待了,但是還是想讓師尊和雲淨一共見證佛力符的誕生。
取出一應制符工具之後,程隅凝神靜氣,握著白鎏金符筆,運起佛力開始繪製起來。程隅繪製的是一品最基礎的火靈符,在這過程中身邊殿青候眼中的驚喜越來越盛,放在身旁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但是怕影響程隅的繪製而強壓下來。
直到程隅繪製完了最後一筆,這張火靈符一閃,隨後安安靜靜的留在桌面上,殿青候才說道:“成了?”
雖然,程隅之前信心十足,但當這佛力符真的繪製出來之後心中的喜悅就如洪水開閘一般傾瀉而出。
程隅拿起靈符,能感受到上面傳來的隱隱佛力,這是與之前的佛靈符完全不同的感受。
殿青候隨後接過,不住的點頭道:“沒有想到為師這麼多年都在追尋的上古靈符終於重新現世了。”說到這兒,殿青候鄭重的囑咐程隅:“雖然你是佛修這件事情被門派極力隱瞞了下來,可是修仙界中知曉這事的已經不在少數。這也是為師這些年不讓你出去的原因,你可明白?”
程隅點頭,她自然知道,這些年除了簡連傾這個白蛟妖修大受關注,她這個佛修也是一大新奇事。或明或暗不知多少的試探都被遂陽門派和師尊給擋下了,才有她這些年的安寧度日。
程隅猜測那些修士想要接觸她的最主要目的就是找到雲淨的下落。佛修出世這件事情引起了修仙界很大的轟動,魔修們皆四處探查佛修的下落,而程隅這個身懷佛力的修士自然和雲淨聯絡在了一起。
魔修不敢明目張膽的來到遂陽,暗地裡定然派了魔修盯著遂陽,只要程隅出了遂陽,他們肯定會有所行動。
如此一來,程隅更加清楚了門派的重要性,要是她是散修,這些年過得定然是東奔西逃躲避魔修的日子。
“弟子明白了,以後出入門派定然會更加小心。”程隅回道。
殿青候又說道:“可你也別以為躲在門派就是萬全之策,該如何還當如何。”
程隅輕笑:“師尊,你還真是為弟子操碎了心。放心吧,弟子若是遇到魔修,也會讓他們見識下遂陽不滇真君弟子的厲害。”
殿青候微抬下巴,隨後說道:“算你明白。”
程隅看著佛力符道:“試試這佛力符的威力?”
在殿青候的視線注視下,程隅啟動了火靈符,一個巨大的火球立即現了出來,整個制符室都被照亮了起來,灼熱的火焰撲面而來,這些同一般的火靈符並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其中夾雜的不再只是一絲絲的佛力,而是完全由佛力代替了靈力,讓殿青候都能感覺這佛力的令人窒息的威壓。
“只是火大了些。”程隅說著不免有些失望,千盼萬盼來的佛力符,寄望太高倒是沒能達到心目中的威力。
殿青候卻是明白程隅身懷佛力,自然是感受不到這種威壓,說道:“這既然是佛力符,那麼對於魔修和妖修還有冥修來說才是有極具殺傷力的。”
程隅頓時恍然,說的也對,佛力本就是淨化之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