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傲霆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昨晚上,他回去之後,查車禍原因,卻讓他查到一個荒唐的事實——
這段時間,顧立夏一直都揹著他,每天和墨梓翊發簡訊聯絡。
簡訊的內容,看得他一陣心痛。
比如,墨梓翊問顧立夏有沒有真的喜歡司傲霆。
顧立夏回答:不喜歡啊,若不是因為你的計劃,我才不會這麼傻地回來。你看,為了不讓你再擔心吃醋,我都故意騙他,說我有創傷性應激障礙,唯獨不能和他接觸。
比如,墨梓翊說,傻丫頭,我好愛你。
顧立夏回覆:翊,我也愛你,愛了十多年了。
……
那些曖昧的一字一句,如同一根根針,紮在司傲霆的心口。
甚至,昨天晚上,顧立夏之所以會出門,是因為墨梓翊簡訊說很想她,想立刻見到她。
所以,她才會連居家服都來不及換,直接出門和他見面。
這是有多愛,才會這麼焦急。
顧立夏雖然生司傲霆的氣,但墨梓翊說的話,她到底還是覺得過分了一些。
她忍不住出聲解釋:“司傲霆,你別聽少爺瞎說,剛剛是誤會。”
司傲霆暴怒地轉頭,看向顧立夏,幽深的眸底,深不可測:“是什麼誤會,能讓你們倆抱得這麼緊!”
他不信的!
一點都不信他查到的那些簡訊記錄。
所以,一大早,他就聯絡了白深深,問出顧立夏的下落,知曉她原來一晚上都在醫院,急忙買了早餐趕過來。
想要,親口聽她的解釋。
卻不想,輾轉找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出她在這一間病房,結果一推開門,剛好撞見她和墨梓翊那麼緊緊地抱在一起。
這怎麼能不讓他憤怒心痛!
顧立夏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想起昨晚上司傲霆和西門雪兒的事情,心裡頭一陣氣憤。
“關你什麼事!反正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就好!”
“清白?我兩隻眼睛剛剛看到的,難道是假的?你們兩個抱……”
司傲霆黑眸微微半眯起,後面的話,氣得說不下去了。
“顧立夏,你難道忘記了,你可是有夫之婦,是我司傲霆的妻子!”
墨梓翊躺在床上,望著司傲霆的背影,邪魅地勾唇一笑,忽而變換了神色,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哎呦,哎呦……”
顧立夏原本還想和司傲霆頂嘴——有夫之婦又怎麼樣,就沒有交友自由了?
可一聽墨梓翊呼疼,急忙越過司傲霆,到了墨梓翊的病床邊,焦急地問道:
“少爺,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給你去叫醫生!”
“不用叫醫生,我就是想上廁所,傻丫頭,你扶我過去廁所吧。”
“啊?去廁所?”顧立夏懵逼了,“我去給你叫護工。”墨梓翊耍賴:“不要,我不要護工,我就要你扶我過去,就好像小時候一樣,我生病了,都是你伺候我,有一次我和人賽車,出了車禍傷到腳,也是你天天扶我去廁所的。你快點,我都要尿出來了,憋不住
了。”
顧立夏忍不住白了墨梓翊一眼:“那行吧。”
這事兒對顧立夏來說,極其正常。
因為小時候確實這樣伺候過墨梓翊。
但這事兒落入司傲霆的耳裡,卻變得異常刺耳。
司傲霆伸出手,拽住顧立夏的手臂,嗓音涼涼地說道:“不許。”
什麼叫“不許”?
他是她的丈夫,就可以限制她的自由嗎?
顧立夏惱怒,試圖掙脫掉司傲霆的束縛:“放開我。少爺待會兒要尿褲子了。”
“那就讓他尿褲子。”
司傲霆瞟了墨梓翊一眼,伸出手,將顧立夏輕易地擰起,往病房外面走去。
病房門重重關上。
醫院地下停車場的勞斯萊斯里,顧立夏用力掙脫掉司傲霆的束縛,像只炸毛的雞,瞪著司傲霆:“你到底要做什麼?”
“跟我回家。”
“我不要!”顧立夏想也不想地拒絕,想要推開司傲霆下車。
“回家!”司傲霆看著她,語氣幾乎懇求道。
這一刻,他突然什麼都不想問了。
只想,他的夏夏,能和他一起回他們的家。
只要回家,什麼都不去計較了。
他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