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深投降了。
認識這麼多年,從前還真沒見過這丫頭這樣哭過。
看來女人一旦戀愛,就都變成水做的了。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依我看,你今晚上就在這間病房裡休息吧,就別折騰著跑出去了。”
顧立夏感激地點了點頭。
白深深瞟了傅御爵一眼,眼底意思明確寫著——快點去繳費辦手續。
傅御爵不悅地挑了挑眉,卻還是老老實實地走了出去。
病房內,就剩下白深深和顧立夏兩個人。
“夏夏,到底是怎麼回事?”
“深深,你別問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顧立夏聲音嗡嗡地說道。
“行吧,那我先出去給你找一身乾淨的衣服,你先躺會兒,休息一下,今晚上,你也折騰壞了。”
白深深將顧立夏扶著放到床上。
顧立夏感激地看著白深深。
白深深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額頭,轉身走了出去,去找傅御爵。
傅御爵並沒有走多遠,站在一個轉彎處打電話。
看到白深深走過來,快速結束通話了電話。
白深深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掛那麼快做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家母老虎給你打電話查崗啊。”
傅御爵面容帶笑:“怎麼,又吃醋了?”
“啊呸!我才不稀罕。你這會兒跑回家,爬她床上去,老孃眼皮兒也不會眨一下。”
“說多少次了,說話斯文一點。”
傅御爵不滿地皺了皺眉。
冷沉的臉,就算是皺著的,每一根線條,還是為他完美的容顏加分,讓他越發充滿了男性的味道。
白深深彆扭地轉過頭,面上騰起一抹紅暈,心裡頭暗咒一句——操蛋,差點又被傅御爵這張臉給迷了心智了。
穩了穩心神,裝作吊兒郎當地聳了聳肩:“老孃就不斯文,你能拿老孃怎麼樣!”
“不怎麼樣,看我在床上怎麼收拾你。”
白深深鼻子裡哼氣:“傅御爵,你在別人,甚至你老婆面前都維持著一份正經禁慾模樣兒,咋在我面前總這麼葷素不忌呢?”
“愛吃的東西面前,我當然不忌。”
“我真想把你這表情給拍下來,開個直播,肯定賺錢。”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走快點啦,死鬼!我出門沒帶錢,你借我點兒,給夏夏弄間病房,還有,這個點兒,哪裡還有服裝店?哎呀,算了,就弄一套病號服給那丫頭吧……”
白深深念唸叨叨。
傅御爵走在她的身邊,倍感溫馨。
這些年,他只有在白深深面前才能感受到這種無拘無束的放鬆感。
白深深的舉止看著帥氣,其實就是一個老媽子。
囉嗦,髒話多,沒個正經……壞毛病一大堆,可他就是喜歡她。
“臥槽!傅御爵,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嗯,聽到了。”
白深深白他一眼:“聽到了你倒是吱個聲啊。年紀越大,越悶頭葫蘆一樣,無趣至極。”
“床上有趣就好了。”
傅御爵說完,等著白深深暴跳。
結果,卻看到那小妮子握著手機,嘴角笑得賊賤,心下頓時預感不好。
“你做了什麼?”
白深深帥氣地勾了勾唇,鋝了鋝短髮,說道:“不過剛好將某人賤賤的嘴臉給錄了下來,發到了抖音上罷了!”
傅御爵不悅地蹙眉:“給我刪掉。”
白深深嘚瑟:“想得美。”
邊說邊麻溜地跑了起來,倒退著藐視傅御爵:“有本事來追,剛好讓我再給你錄一段帥哥跑步的鏡頭。最近特別火那首《panama》剛好可以給你做背景音樂。”
傅御爵對白深深,一直都是又愛又恨!
五年前如此。
五年後,依舊如此。
他無奈地看著前面的白深深,照樣按照自己的步調,不快不慢地朝醫院繳費臺走去。
弄好顧立夏的住院手續,白深深和傅御爵並肩往顧立夏的病房走的時候,她已經不逗弄傅御爵了。
反而,整個人有些憂傷。
傅御爵有些不習慣她這個樣子。
“怎麼了?”
“我在想,會不會也有一個男人,像墨梓翊對夏夏一樣對我。”
白深深的腦海,莫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