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
白深深擔憂地拉住顧立夏。
顧立夏沉默不說話。
“夏夏,你怎麼了?”
一股不好的念頭,縈繞白深深的心頭。
她原本以為,顧立夏會抱著她大哭,卻不想,她看起來安安靜靜,似乎很冷靜。
“夏夏?”
白深深繞到顧立夏的正前方,雙手握著她的肩膀,稍稍彎了彎腰,好更仔細地看清楚她。
時間滴答滴答,一秒兩秒,三秒地過去。
白深深越看心越沉。
明明離得這麼近,顧立夏的眼底,她自己能看見自己,但顧立夏看不見她。
這意思是……顧立夏此刻像是夢遊一樣,雙眸沒有任何焦距。
白深深還正在愣怔,顧立夏突然動了。
她無聲掙脫掉白深深搭在她雙肩上的雙手,光腳才在醫院純白色的地磚上,往病房門口走。
白深深突然反應過來,再次拉住顧立夏:“夏夏,你這是怎麼了?快回答我?你別嚇我啊?”
顧立夏被拉住,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眸光隨意落在病房內的某處。
整個人的模樣,看上去像極了沒有生氣的布娃娃。
白深深心裡面嚇得直發毛,推搡著將顧立夏重新弄回病床上,幫她蓋好被子,一邊囑咐:
“你、你等著我,我馬上去叫醫生。網”
說完,拔腿就往門口走。
出了門,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一眼病房門,果真,看到顧立夏隨後跟著,走了出來。
“哎呀,你怎麼又出來了!”
白深深被這樣的顧立夏搞得有些慌亂起來。
沒辦法,她只好拉著她一起,去護士臺找人。
經過一系列檢查,醫生最終確診:“病人現在這種情況,很明顯就是受的刺激太大,整個人的精神都崩了。”
“醫、醫生,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深深緊張地嚥了口口水。
“翻譯過來,是不是說,夏夏現在成了精神病?”
“可以這麼說?”
“那、那有什麼辦法可以治療嗎?”白深深焦急地追問。
“我會開一些鎮定之類的藥物,如果她狂躁的時候,給她服用,其他的,咱們再繼續觀察。”
“會狂躁?”白深深疑惑地看著安安靜靜坐在床邊上的顧立夏,“她現在不是很安靜嗎?”
“精神型別的病,最多變。對了——”
醫生突然發問,“病人家族,有這種精神症狀的遺傳史嗎?”
“有!她的親生母親,好像也是有精神類的問題。網她之前,還有過創傷應激障礙。”
“好,我去安排一下,繼續做進一步的檢查。”
醫生合上病例本,走了出去。
白深深坐在床上,看著提線木偶一般的顧立夏,心裡頭堵得難受。
“夏夏,小北給你的打擊,這麼大嗎?”
她還沒有生過孩子,還不大明白做母親的心情。
但看著顧立夏的模樣,她好像有點感觸了。
白深深一直在病房陪著顧立夏。
這件事,她暫時還沒有告訴司傲霆。
空閒的時候,她翻看了一下微博,發現討論小北和小町的言論,明顯就少了。
司傲霆正在解決外面的事情,暫時還是不要讓顧立夏的事情去讓他分神吧。
半夜,白深深迷迷糊糊趴在病床上,昏睡了過去。
她正夢見小北和小町其實沒有死,她正找到他們,要去告訴顧立夏這個好訊息的時候,突然被人推醒。
她彈地坐起身,整個人有些迷離。
剛剛,她看到小北和小町了,是真的嗎?
一個磁沉的男性嗓音,焦急地在她上方詢問:“深深,夏夏呢?”
“夏夏……”白深深迷糊的腦袋看向病床,整個人心一緊,頓時騰起,“啊?夏夏呢?夏夏去哪裡了?”
“我剛剛進來,就只看到你一個人在病房。”
“糟糕!”
白深深抬起左手,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短髮,抓起外套,擰著眉頭往外面跑。
司傲霆心一沉,跟上去:“到底怎麼了?”
白深深歉意地解釋:“夏夏可能跑出去了。那個……司傲霆,我跟你說件事,你可千萬別激動啊?”
司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