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深一激動,身上的被子滑下來,露出姣好的身材。
寧駿昊全身僵硬,一股氣血直往頭頂衝。
他迅速背過身,看著窗外明亮的陽光,將心裡噴湧而出的悸動,狠狠壓回去,低吼道:“衣服掛在門後面,快點自己過去拿了穿上!”
嗓音聽起來,越發沙啞了幾分。
白深深眉頭緊鎖,四處環顧了一下,發現了自己的衣服,全身上下,包括貼身衣服都服服帖帖地掛在門後面的架子上。
“臥槽!耗子,你真變態,居然把我衣服全都脫了晾起來欣賞!”
白深深羞憤地披著被子,衝過去迅速將衣服取下來,摟著衣服一溜煙地鑽進這房間的洗手間。
進門的第一感覺是,嗆!
真嗆。
她將被子丟出去,門反鎖,一顆心落下來了些,掀起眼皮子,打量洗手間。
洗手間內不算很大,但非常乾淨。
鏡子前除了一個白色杯子裡裝著牙膏牙刷,一旁放著一把手動剃鬚刀,其餘啥都沒有。
不過……馬桶旁邊的垃圾桶內,裝滿了數不清的菸頭。
白深深癟了癟嘴,大聲調侃道:“耗子,沒想到你現在煙癮這麼大啊,回去我告訴你媽去!”
青梅竹馬的關係,最曉得對方的軟肋在哪裡。
站在窗戶邊上的寧駿昊正從煙盒裡倒出一根菸。
聽到白深深的話,拿著打火機的手抖了抖,最終,將煙點上,狠狠吸了一口,眼裡說不出來的憤懣和落寞。
白深深看不到寧駿昊的神情,她手上拿著衣服,準備穿上。
忽然,她詫異地挑了挑眉,聞了聞手裡的衣服,居然是香的。
寧駿昊給自己把衣服全都洗了?
她疑惑地上下掃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身上並沒有任何歡愛的痕跡。
肚子上和大腿上的那幾個吻痕,還是前幾天傅御爵那傢伙留下的。
難道……
昨晚上耗子真的沒有碰自己?
尷尬地換好衣服出來,正好看到坐在飄窗上抽菸的寧駿昊。
背光之下,充滿肌肉感的身材顯得格外有feel。
白深深莫名覺得老臉一紅。
她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剛剛誤會你了!其實嘛……就算被你碰了也沒事兒,你放心,我不會要你負責。”
寧駿昊夾煙的手頓了頓,他嘟囔了一句:“我倒是巴不得你要我負責。”
“什麼?”嗓音太啞,白深深沒有聽清楚。
寧駿昊用力吸了口煙,將菸頭用力在玻璃上按熄,留在飄窗上,朝白深深走過來:“沒什麼。”
“對了,昨晚上後來發生什麼了?我怎麼會在你這裡?還有,我衣服怎麼回事?”
“昨晚剛好我出警,撞見你在酒吧喝醉了酒,差點被人輕薄,就把你給救了。”
“多謝了啊,那衣服呢?”
寧駿昊白了白深深一眼:“你喝多了什麼德行,自己不知道?”
白深深想起自己的酒品,尷尬地搔了搔自己的短髮:“那個嘛……嘿嘿。”
“衣服全都吐髒了,我就給你全都洗了。”
寧駿昊不輕不重地說道。
醉了酒的白深深不僅容易發瘋,而且還特別性感魅惑。
只有他自己知道,昨晚上一晚上,他是如何辛苦剋制自己沒碰一絲不縷的白深深。
那種感覺,真的是受夠了!
白深深聳了聳肩,輕輕吐了吐舌頭,反手扒拉了一下短髮,說道:
“謝啦!那個……我看你黑眼圈這麼嚴重,嗓子還這麼嘶啞,應該是感冒了,既然沒啥事,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休息。”
寧駿昊皺了皺眉:
“昨晚上你媽給你打了電話,我接了,我答應她今天送你回去吃飯。走吧!”
“回……回、回家?喂,有沒有搞錯,誰讓你接我的電話,誰讓你答應我媽我會回家!”
白深深簡直要抓狂。
她因為好馬吃了回頭草,而且還是傅御爵這個已婚男士的回頭草,躲她父母好幾個月了,哪裡敢回去。
尤其,是她還逃了面前這寧駿昊的求婚。
這可是她父母從小就相中的女婿!
回家第一,腿會被打斷,第二,腿還是會被打斷。
可憐她就這兩條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