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立夏不動聲色地從司傲霆的懷裡退出些距離。
她依然本能地不適應司傲霆的接觸。
司傲霆的懷裡一空,神情更深了幾分。
這個小動作剛好落入西門雪兒的眼裡。
她看著司傲霆和顧立夏之間的不和諧,原本騰起的怒氣,變小了些。
“司傲霆,你護著她還能護多久?你應該很清楚,只有娶我,咱們強強聯手,對你的事業來說,才是最佳決定。”
“我不稀罕。”
司傲霆淡然地說道。
“哈,別說笑了。”西門雪兒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你司傲霆會不稀罕?你若是真的不稀罕,當年你會為了成功,為了賺錢,成為我爸身邊的一條狗?”
西門雪兒的輕蔑態度惹怒了司傲霆。
他幽深的黑眸底蘊含了濃濃的殺意。
他還未出聲,一旁忽然騰起狂風般的殺氣:“我操你媽的西門雪兒,你狗嘴裡罵誰呢!到底是誰纏著誰吶!明明你和你爸全家都是狗,搖著尾巴整天圍著司傲霆轉!”
顧立夏罵的這話,難聽得毫無底蘊。
司傲霆卻忍不住笑出聲,恨不得將身旁這小女子狠狠揉進懷裡,狂親一頓。
“你這是在護犢子嗎?”
顧立夏白了司傲霆一眼:“現在沒工夫搭理你!”
“我喜歡你這樣護著我。”
司傲霆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
“誰說我護著你了!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顧立夏忍不住拔高音量懟過去。
司傲霆只是深情地看著她笑。
笑得顧立夏臉紅起來:“別這樣看著我!”
西門雪兒在一旁說了幾句話,都得不到任何回應,快要氣爆炸了,怒吼道:“你們倆給我住口,統統看我!”
顧立夏看著西門雪兒,奚落道:“一條母狗,有啥好看的,除了狂吠,還能有啥出息。哦,對了,你這一身白毛挺好看的。”
西門雪兒今天這是第二次後悔穿了一身白色的貂絨大衣。
第一次,是被司北辰弄一身臭淤泥。
第二次,就是這刻。
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穿著這一身的毛,像極了動物。
“你……”
“你什麼你,你以為我怕你啊,有本事你咬過來啊,或者我拉泡屎送給你!狗最喜歡吃屎了。”顧立夏越罵越起勁兒。
這段時間在西門雪兒手上吃的虧,真想一次性全給討回來。
西門雪兒氣得臉通紅:“哼!司傲霆,真不知道你看上這個女人哪裡了,沒貌沒才,狀如潑婦,從小無父母教養的野種罷了。”
野種兩個字,刺痛了顧立夏的心。
她雙目迸發出恨意的光芒:“我才不是野種!我有父母!”
西門雪兒故意裝出一副吃驚的表情:“哦,你有父母啊,你父母是誰?是那什麼……哦,對了,顧長江,楊翠花嗎?哈哈,一對下里巴人!還是……”
西門雪兒的話語突然頓住,眼裡全是戲謔的精光。
爾後,緩緩從嘴裡吐出輕飄飄,卻又清晰分明的五個字:“賤女人林嵐?”
顧立夏全身一震:“你怎麼知道林嵐?”
西門雪兒勾著不屑的笑,把弄著自己的食指指甲:“當然是司傲霆告訴我的啊。”
顧立夏不可置信地看向司傲霆:“是你?”
司傲霆沒想到西門雪兒會故意挑撥離間。
他瞪了西門雪兒一眼,認真地看著顧立夏的眼睛:“我沒有。”
顧立夏的第六感告訴她自己,司傲霆沒有撒謊,但西門雪兒鐵定知道一些林嵐的事情。
“西門狗,今年是狗年,罵你還真是侮辱了狗!你以為你挑撥離間我就會信嗎!說清楚,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林嵐!”
“想知道?”
“廢話!”顧立夏看著西門雪兒欠揍的模樣,恨不得給她一耳刮子。
“這事兒只能我們兩個人獨處說。”西門雪兒挑釁地看向司傲霆。
顧立夏眉心皺了皺,也看向司傲霆。
司傲霆雖然擔心顧立夏,但看出她眼裡的迫切,體貼地點了點頭。
“你小心一點。”
顧立夏接收到他關懷地目光,點了點頭:“嗯,我會。”
接著,司傲霆警告地看向西門雪兒:“別耍花樣。”
西門雪兒迷戀地看著司傲霆那張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