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雖然看不見全貌,但從那嘴角的弧度和說話的語調語速都能猜出對方是誰。
“沒想到鄭先生也能入住這棟樓,真是讓我另眼相看。”牧涵靠在門框上,掃了一眼鄭耀祖那很不自然的神色,帶著些驚訝的說道:“唔……是我誤會了嗎?鄭先生其實並沒有這個實力進這棟樓裡?真遺憾不能和鄭先生做鄰居?剛才我以為您那麼大力的敲門,是想要分享終於有了個容身之所的喜悅呢?”
什麼叫損人不帶髒?這就是!鄙視對方沒實力還敢踏入強者集聚的A樓,損對方行為粗魯沒素質,暗指對方沒家是喪家犬!
常年混跡商場的鄭耀祖怎麼可能聽不出話外之音!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平穩情緒,但他的語氣特別衝,微微揚起的下巴顯示他並沒有把牧涵放在眼裡:“我問你,我女兒呢?”
牧涵現實用手在鼻前揮了揮,客氣有禮的說:“鄭先生口氣有些重,不知道是不是沒刷牙還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然後果斷的無視掉對方怒紅了的臉,狀似感到困惑的屈指輕抵下巴,彷彿是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樣,溫溫吞吞的對他說:“鄭先生是說鄭馨蓉小姐嗎?很抱歉,我一天都在家裡打掃衛生,又洗衣做飯什麼的,並沒有看見她呢?”
鄭耀祖差點咬碎嘴裡那一口黃牙!
“我說的是我大女兒!鄭澀琪!”
“唉?好巧,你大女兒和我家女主人同名呢?”牧涵目光冷冷,伸手打掉他欲推開他硬闖進屋的手,說:“鄭先生請自重。”
“裴澀琪!你給老子出來!”忍無可忍的鄭耀祖知道硬闖是不行了,他只是來見他女兒的,憑什麼在門口受氣!見軟的不行,他乾脆來硬的!索性像莽漢一樣在門外大喊大叫,讓住在這一層留守的女人孩子都好奇的出來看個究竟。
經他這麼一吼,本來就站在牧涵身後的人直接把手從牧涵的腋下穿過,像招財貓一樣捏著手,動動手腕說:“叫我幹嘛?”
寬大的雨衣讓牧涵精瘦的身軀往橫向發展,一米八多的身高要蓋住她一米六點兒的身高妥妥的。所以,身高並沒有到一米八的鄭耀祖是不可能看見裴澀琪的。
“幹嘛?你就不請你老子進去坐坐?”
裴澀琪另一隻手扒著牧涵的雨衣,然後稍稍側過身,從他身側露出雙眼睛來,說:“你進來會弄髒東西,牧涵打掃很辛苦的,有什麼話就站外面說吧。”說完又縮了回去,順道自言自語:“唉,一會兒得叫小受去物資部拿點消毒水來,這門口的細菌成倍增長,真讓人放心不下。”
“你、你還把不把我這父親放在眼裡!”前進不得的鄭耀祖只能在門外乾嚎,加上旁邊那些看戲的,他拉不下臉!他一定要掙回一些顏面!
“放啊,怎麼不放?”她背靠著牧涵的,嘴裡叼著根已經過期了的棒棒糖,說:“如果不把爸爸你放在眼裡,你覺得你現在還會活著麼?”
“我什麼會生了你這麼個混帳東西!”鄭耀祖怒不擇言!
他的憤怒激不氣裴澀琪心裡任何波瀾,她親了下棒棒糖,然後打了個呵切,道:“爸,你沒子宮就別裝有生育能力。”
鬥嘴皮子就沒人贏得了她!
“好,好好好!你現在有出息了,連親爹都不認了!大夥來看看!這就是我女兒!末世當前,她過著好日子,卻讓自己的爸爸睡在潮溼的破屋子裡!這還是人乾的事嗎!”勢單力薄的鄭耀祖現在只想發動群眾的力量來制約口無遮攔的裴澀琪,他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呵斥她一頓找回身為父親的面子,然後讓她同意他們住進來。養兒防老,現在正是她發揮作用的時候!
不想惹上一身騷的人都快速的回了自己的屋子,還有三三兩兩的本來還不打算走,直到一個人好心的提醒裴澀琪是那位罩著的人,別多管閒事後,這走廊瞬間就空蕩蕩的了,只剩下鄭耀祖一人怒紅著臉,尷尬的左看右看。怎麼、怎麼回事?
“薩摩你倒底在墨跡什麼!跟這種人廢什麼話?關門!”盤腿坐在沙發上的喬安捧著本畫冊無聊的翻著,看到牧涵那耳朵他就果斷的損他是薩摩。哪個男人會給情敵好臉色?當他是聖父?
牧涵藏在雨帽下的耳朵一顫,向後一退,把裴澀琪露了出來,低頭對她說道:“琪琪,麻煩你關一下門。”如果他聽喬安的話關門,那他不就是承認自己是薩摩了嗎?
鄭耀祖的實力是不可能傷到裴澀琪的,所以他很放心的朝喬安走去,用裴澀琪聽不到的音量對他坐在沙發上仰頭看他的人說道:“渣受,要打一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