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丫完全不知道顧染又來府裡溜了一圈,在人走後在聽身邊的丫鬟說起這事。她並不覺得有什麼突兀的,心道顧染定然是因為前幾日死士的事,也就沒有多想。 而此時顧染從江家離開之後,對身邊的小廝問道,“可問到什麼訊息了?” 小廝答道,“江夫人和江小姐都讓人給元公子準備了點心吃食,帶給隨行的將士吃。這個,倒是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那些將士除了元家的人,多半都是江三公子的部下……” 顧染緩緩點頭,“其他的呢?” “其他的也沒什麼不尋常的,元公子走的時候,是江小姐身邊的丫鬟出來送的,江小姐並未露面。” 顧染一聽,頓時激動了,“當真?” 小廝連忙點頭,“屬實如此。奴才覺得雖然前幾日發生了死士的事,但是自家大門口,應該還是沒什麼危險的。” “嗯!江家的護衛自那日起就多了不少,京兆尹往這邊巡視的人也多了一隊,這是在向江家示好。” 小廝緩緩點頭,不再說話了。 跟在世子身邊,最重要的就是靈透,要有眼力勁。他早就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本事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心中是極為有數的。 此刻,顧染也完全沒有心思去管小廝是什麼神情,他想到的是今日談話時對江平父子的試探,他基本可以確定,江平並沒有多麼看重元寧。也絕對沒有那種想法! 但是不知為何,自從那年見過元寧之後,他心中就自動的把元寧列為了頭號情敵。可能是因為那人打小就跟江爾雅一起長大的緣故,兩人一同在那蘇家村呆過,身在泥沼時結下的情意,那是要比旁人來的更加牢靠! 也可能是男人天生的直覺,他覺得不管小丫頭對那人有沒有想法,那人對小丫頭,心裡一定是有一些想法的。不然,何必在出宮之後還特意去一趟江家?總之,就絕不是什麼普通朋友。 顧染陷入了沉思,他不屑用什麼卑劣手段,但是也不想小丫頭被那人給擄獲芳心。 官道上,元寧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一臉的莫名其妙。 身邊的親兵連忙說道,“將軍,您莫不是受了風寒了吧?要不要喝兩口烈酒,暖暖身子?” 另外一名親兵連忙打斷了他的話,說道,“胡說啥?咱們將軍身體這麼好,怎麼可能是受了風寒呢?定然是有人想他了啊!想想啊,這才剛分別,這就開始想念了,嘖嘖……” “休得胡說!”元寧打馬走在最前,聽到兩人的說話放滿了馬速,呵斥了一聲。 “是,將軍!” “是,將軍!我們再不敢亂說了,一會兒休息的時候我們多吃些點心!”那名親兵說道,語氣中難免又帶了幾分玩鬧的促狹意味。 元寧有些羞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只是不自覺的放慢了馬速,回頭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剛剛那麼短時間的見面,實在是讓他回味無窮。小丫頭長大的樣子,出乎他意料的美麗! 想起那一抹倩影,元寧心中暖暖的,咧開嘴綻出一個傻笑,手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背上揹著的包裹,很是歡喜。 那裡,藏著下丫頭親手給他畫的畫作,是礦洞的美麗晶石簇,世間僅此一副!他相信便是連江大公子,應該都沒有見過這幅畫的樣子。想到這,元寧心中更加美滋滋的,有些得意。 拽緊韁繩提高了馬速,元寧很快就追上了親兵隊伍,高聲喝道,“都給本將軍快點趕路!早點趕到武州,早點護送晶石回邊關!” “是!” 親兵們齊聲應道,相繼揮動了馬鞭,快馬加鞭的往武州趕。 與此同時,前方不到三里地的地方,道路兩邊的草叢裡,為首之人面露猶疑的說道,“總管,真的要動手嗎?事情萬一露了,那咱們這些人可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被稱為總管的男子陰沉著臉色說道,“怎麼,拿好處的時候沒有猶豫,現在輪到你出力了就要掉鏈子?上面說了,就這麼幹!先試探一下元家那小子這支隊伍的虛實,看看這些年的軍功,是不是江三給他按的!” 為首之人硬著頭皮說道,“是!屬下聽候總管大人的吩咐。屬下並無他意,只是覺得,這樣做會不會露出什麼馬腳,對後面的局勢不利!這次動了,他們有了準備,路上再劫的時候難度就大了……” “你清楚,難道我就不知道嗎?”總管冷聲呵斥道,“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特殊時期沒有辦法了!你也不想那位沒有機會了吧?不然,聖上一走,太子順理成章…我們這些人都會被清查出來的!” 為首之人其實心中也清楚,自己這些人是沒有退路的! 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些年從那位手中拿了那麼多的好處,現在輪到自己這幫人出力了,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推脫。不過,不知為何,這段時間以來,他總覺得那位的機會不大。 甚至可以說,昏招頻出! 竟然在京中為了擄走以為重臣之女,而動用死士!這樣,明眼人一下子就能夠猜出來,動手的是誰,背後的目的是什麼?這還用佈局嗎?很多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