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你這等王侯之子,成天只知享樂,自是不用關心國家大事。本官身為我王朝可汗身邊重臣自是看的比你遙遠。這大隋晉王年歲不大,但羽翼已豐,若是留守隋朝京師,則會攪動隋朝政局動盪,皇子間奪嫡爭儲遲早必然掀起朝堂血雨腥風,國家便陷於內鬥,我突厥大國便可待價而沽,適時介入,兩邊獲取好處,甚至可使大隋朝出現分裂之局,那時我突厥大軍趁勢南下,便可一舉佔據這南國中原的大好河山啊!只是可惜,這種情況將不復存在了。唉!那晉王何其狡詐!”說完這些,一口將杯中涼茶喝下,重重的放下茶杯,起身喝道:“我等不可停留,立即返朝,向大汗彙報。”
突厥使臣們一行6人,出城後望東北方向而去,不走潞州,而是取道河津徑直往北而去。
楊二一行經解縣一路向東疾行,4日後終於抵達河東郡府潞州府衙。
一路風塵僕僕,酉時日落之前總算到了,楊二長舒一口氣,摸了摸發僵麻木的屁股,在裴世矩、裴蘊、李景等河東潞州眾官的迎接下,直入府衙大廳,這裡早已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餐。楊二一行人等也顧不得梳洗,直撲餐桌大吃起來,個個都像餓鬼投胎般,各顧各的吃肉喝酒。就連出塵也少見的缺少了些仙女形象,在仲堅身側只顧低頭猛吃。潞州官員們在旁看了,也是無可奈何的相視而笑。
“裴公,你等不必相陪,今日已晚,有事明日一早再議不遲。”楊二見餐桌一旁站立的眾人,知道他們各自早已吃過晚飯,便對大家說道。
裴世矩等人聽了楊二的吩咐後各自施禮後退出大廳,各自散去,直待明日早朝再來敘事。
“老雄,你待哪裡去?過來陪本將喝上幾杯再去。”宇文成都一手拿著雞腿,一手舉著酒杯,向著雄闊海的方向大聲叫喊著。
本來已經要跨出門檻的雄闊海猛地聽到了宇文成都的叫著自己的名字,也是不禁一喜,笑呵呵的轉身,自走到宇文成都的身旁,大聲的說道:“我道將軍只顧喝酒沒有看覷到本將呢?即是將軍讓陪,那本將定陪將軍喝上幾杯再去。”一旁早有伺候眾人的丫鬟端著碗筷酒杯過來,順帶在雄闊海桌前放了一罈開封的五糧春酒。
雄闊海自顧舉起酒罈,嘩嘩嘩的往宇文成都剛喝乾的酒碗中倒上了酒,又往自己的碗中滿滿的倒上,然後雙手舉起酒碗就和宇文成都碰了一下,隨即一口喝完,拿右手袖口擦去了嘴邊的殘酒,左手撕下了一塊雞肉往嘴裡就送。
宇文成都見了,伸出左手,重重的拍了下雄闊海的後背,說道:“好!老雄今天不喝醉本將可是不准你出這個門。來,喝!”二人都是海量的武將,雄闊海覺得自己武功上不如宇文成都便不願再在這喝酒上在輸上一籌。聽宇文成都如此一說,正和心意。二人也不招呼其他人,只顧互相勸酒猛勁的大喝起來。旁邊眾人也是懶得去管他倆,直到最後兩人同時醉倒不省人事時,各自的親衛才將二人分開,各扶主將回房酣睡。
楊二倒是沒有喝那麼多的酒,因為第二日要早起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再說,哪有主事的大BOSS一回自家“公司”就喝的大醉不起的,那也有損形象啊!
晚宴散去後,楊二拒絕了裴公給自己安排的陪寢侍女,只將麻叔謀喚來陪自己再說上一會兒話,並安排他就在自己寢室外間小床上睡了。
一路疲倦,加上幾杯酒下去,這晚楊二睡得格外香甜,外間麻叔謀震天響的呼嚕聲都沒把他吵醒,直到一縷陽光射進窗格,外間有了吵鬧之聲傳來,楊二方醒。
河東郡潞州府衙議事大廳,
晉王府所屬的文武官員全部聚集一堂,正說笑間,楊二帶著仲堅和出塵二人進入了大廳,隨即大廳安靜了下來,在眾人的目光中,楊二走到了廳前主座之上,轉身坐下,二張立於楊二身後站定不語。眾文武見楊二坐下,這才齊齊坐定,等待楊二說話。
“裴公,這許久未見,你老身體可還安好?”楊二見文武眾官都已經到齊了,便先開口問候著一直以來為自己打點河東郡諸事的軍師司馬裴世矩。
“蒙殿下牽掛了,老臣一切尚好,只是河東諸事繁多,難免一失,還望殿下體諒則個。”裴世矩面向楊二作揖小聲答道。
“裴公說哪裡話來,河東施行新制,多有與現行規制不同處,有所閃失之處也情有可原,裴公等不必過謙,可將河東新制成效試說一番。”楊二對著裴世矩擺了擺手,安撫著說道。
裴世矩抬眼看了看在座的主簿裴蘊、刺史蔡德建和別駕鄭鳳熾等,見眾人均微微點頭示意後,拱手說道:“殿下容稟,河東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