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諸王叛軍的戰前動員會,應盟主王世充的要求一早便召開了。
只見王世充臉色極為沉重,進賬開會的諸王見了都不敢多言,只等王世充說話。
“諸位王兄,知道本盟主為何要停戰2日以作最後攻擊準備嗎?”王世充見諸王都已落座便輕聲說道。
見諸王不解,便接著說道:“前日,我大軍後方的函谷關已被河東潞州晉軍襲取,並在函谷關峽口內築起了數道土牆,此舉不光斷了我等後退之路更是將我大軍糧道截斷。我大軍糧草目前已經不足10日之用了。”
“啊?盟主怎麼會這樣?不是早已安排魯郡任城王人馬去駐防了嗎?河東晉軍又是從何而來?莫不是洛陽已落入楊廣之手了嗎?”汝陽王沈法興聽了王世充之言後猛地站了起來大聲質問著,其他諸王都只一副驚呆之狀。
“唉!都怪本王失察,想是那任城王單雄信原本就為河東潞州富豪又是綠林總舵與河東潞州官府定然有染,藉故去防函谷關實則配合潞州晉軍搶關,以斷我軍後路。悔不該前日放那徐茂公去函谷關。至於潞州晉軍如何出現在我背後,多半是從平陸中條山中小道偷渡過來的。”王世充無奈的說道。
“盟主,既是如此不如立刻回兵奪回函谷關。晉軍就算佔據函谷關也需重新築城才能防我,老關牆早已被毀,重修的關牆如何能擋住我等。”回兵心切的濟南唐龍叫道,此提議竟也得到多數反王的認同,紛紛叫嚷著。
“各位大王,且聽某一言。”李密見王世充被逼的無話可說,趕忙起身說道。
“各位王兄且靜一靜,聽聽玄遂先生之言,在作定奪不遲。”王世充見李密為他解圍,忙出言叫道。
“各位大王,若是現在回軍去打函谷關,我50餘萬人馬必然軍心大亂。再說現在函谷關峽口之中已經築起了數道關牆,峽口之外晉軍與舊關址上覆建了函谷關,那裡地形比眼前的潼關還要艱險,若是10之內不能破關而出,我等便要斷糧,那時只能束手就擒矣!且我大軍光是回返路上便要用去5天。莫如趁這兩日我軍在此準備齊整,作孤注一擲之舉,全軍齊上強行攻打潼關,若是一鼓而下了,關中糧食足可保我大軍一月之用。潼關之後更再無險阻,大軍可直逼京城。何去何從,請各位大王們三思!”說完李密對著眾王一拱手,然後看了看王世充,見王世充撫須點頭,隨即坐下。
“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就今日全軍出動,一舉拿下潼關,我等諸王都去京城金鑾殿上找隋皇說話就是了。”曹州宋義王孟海公叫道,因身後坐著自己老婆,孟海公必須要在這種場景下說的作的要像個男人,不能顯得畏首畏尾的被女人看扁了。
“也罷!王盟主的洛陽兵最為精良,不如先打頭陣,我等便在後面跟上,務必在今日破關。”白御王高談聖也跟著叫道,卻是到了現在已經沒了回頭路了,只能抱團奮勇向前了。眾王聽了二人發言後,也都被激出了火起,紛紛附和著說道。
“好!各位即刻整頓本部人馬,一刻鐘之後都在寨外聚齊與本盟主全力攻城。”王世充見意見已經統一了,便急切的命令著。眾王聽了便都發聲喊後出賬調兵去了。
關城外陣陣鼓聲早引得關上楊林等三人的注目。關牆上的5千火雷箭兵們也都提起了精神,一臉嚴肅的看向遠處的敵軍。
“王爺,今天反王們的動靜可真不小啊!排在頭陣的人馬少說也有5萬,這陣勢是非要破關的了。”尚師徒輕聲說道。
“看來,後路及糧道被斷的訊息反王們都知道了,這是要與我拼命了。讓將士們都準備好。”
“是,王爺。”尚師徒應完,轉身吩咐鼓手擊鼓排陣。
只見隨著一通鼓聲,5千火雷箭手們在寬闊的關牆上分作了3排,第一排箭手單腿跪地,將手中弩箭搭在關牆垛口上;第二排箭手站在後面1米處,成45度姿態舉著弩箭;第三排則站在後方的排凳上也舉著連弩準備著。
關下的叛軍已經在進軍的鼓聲中推著雲車和拋石機等逐漸逼近了,黑壓壓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頭看不到尾,這陣勢與以往攻城完全不同。一時間關內外一種極度壓抑的氣氛籠罩著關上的每一個守軍,不少持弩將士的手臂禁不住有些發抖。
“都別怕,穩住了!等敵軍進入300步時在發射。按演習時準備的那樣,排射,別一下全部都射了,保持發射節奏。”尚師徒對著關樓兩側的弩箭手們大喊道。這也是他第一次指揮使用火器計程車卒,至於效果怎樣他也只是聽說過,並未見識過這種火器的威力。
城下作為預備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