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訊息,很快傳遍濟州城了。”
趙柏年和劉鋒寒簡直是前後腳來到的:“主人,幾個供貨給我們的糧莊,都發訊息來說,除非我們提高糧價,否則不再給我們送貨。不知是否可以動用錢莊的銀子?”
徐婆婆現在走路也不喘氣了,說話更是毫不停頓:“主人,前天、昨天、今天,車馬行租出去的車和馬,大多半路遇襲,車破馬死,損失的都是駿馬良騎。而今天,我也收到與我們一向關係良好的關東牧場的飛鴿傳書,要提高一半的價格,否則不會再賣良馬給我們了。”
你一句我一句,分開來或許並不算特別大的事,可是所有的事,一起發生,就自然地給人以強烈的壓力。
容若卻是連思考也沒有,就立刻下令:“酒樓的酒菜供應,畢竟只是小數目,相信供貨人不是心存惡意,只是感覺到濟州格局有變,心裡害怕。林先生,麻煩你和他們談談,所有數目如數支付,告訴他們,日月堂會比以前更好,如果相信我們,可以和我們繼續做生意,如果不相信,另尋別家也無妨,反正日月堂手上有錢,不至於買不到雞鴨魚肉。”
“十四處綢緞莊一起逼債,情況就不太簡單。逼債不奇怪,要錢也不奇怪,奇怪的是,逼得這麼巧,湊得這麼齊。綢緞是大筆進項,提供布料給我們的,也是大型作坊,背後都各自有他們的勢力在,以為現在明先生不在了,日月堂好欺了,他們想得真好。”
容若淡淡道:“即時付清所有帳目,告訴他們,這樣一來,舊債全清,綢緞莊的存貨足夠用一陣子,這個時候,和他們斷絕所有生意關係。他們旗下的布莊織坊裡最好的工人,我們出錢,用十倍的工錢請來,我出銀子,我們開自己的織造坊。要是有些少量綢緞布匹不足,情願走得遠些,錢花多些,到外郡其他大作坊去購。總之日月堂綢緞莊的招牌不能倒,也不能讓人欺。”
他恃著財大氣粗,富可敵國,當真是不把錢當回事地亂拋:“你把要用多少錢,數字全算出來,週轉不靈的,實在勉強的,我來出,這筆錢,一半算我的私人入股,一半算日月堂的公帳,以後收入按比例分成就是。”
他繼而又冷笑一聲:“十四家大型綢緞莊,那是多大的生意,到時候那幫傢伙丟了生意,哭死也沒有人理。”
“趙先生,錢莊的錢不可輕動,現在全濟州的眼睛全望著我們呢!錢莊最要害,不可以露出破綻給人看,一旦有人散佈流言,說日月堂要垮,煽動百姓一起跑到錢莊來提錢,錢莊存銀不夠,只要一時半會交不出錢,等不得你週轉變通,錢莊就會被百姓推平,整個日月堂也會來不及緩一口氣,就遭滅頂之災。”
趙柏年打個寒戰,垂首道:“主人教訓的是。”
“有關牧場和糧莊乘機提價,那是乘亂髮財,乘火打劫,看日月堂有變亂,其他人都忙著對日月堂下手,他們想乘機榨我們的血啊!”容若一掌拍在案上,霍然立起:“有我在,日月堂只會更好。”
他眼神凌厲,聲音沉定,表情異常堅毅,竟真的在無形中,讓在場幾個人紛亂的心情安定了下來。
“立刻通知他們,日月堂和他們的生意關係,就此一刀兩斷。對於這種同日月堂合作多年,一朝生變,立刻威逼的傢伙,我們絕不能再姑息。天下不是隻有一處糧莊,不是隻有一所牧場。這段日子車馬行接生意注意一些,多愛惜馬兒,別讓別有用心的人對我們動手。糧莊的存糧雖略有不足,招呼人手,到鄉間直接從農民手中收糧去。只要略緩個十天半個月,我們就可以找到其他的合作伙伴,有真金白銀,再看到日月堂屹立不倒,自然就會有人搶著來與我們做生意。先說好了,到那時,這兩家的老闆,跪下來磕頭,也不能再要他們的糧和馬。”
明明是危機四伏,處處逼迫,容若的口氣,卻好像勝利已在眼前,一切已經好轉,反而先叮嚀大家不要對臨危變臉的小人心軟。
他這一番話,很自然地把大家的心思也帶動起來,好像真的已經取得勝利一般,人人臉上露出振奮之色,齊聲道:“是。”
“主人,出事了!”
高而尖的叫聲,讓容若皺起了眉,老天,怎麼也不讓人休息一會兒。
第十一集 意外重任 第十一章 性德垂危
茹娘趕來時,身上已是香汗淋淋:“主人,百花居有人喝醉酒鬧事,尋歡閣裡,有人搶一個姑娘打成一團,錦秀樓上,已經被爭風吃醋的人,打得快要塌了。”
肖鶯兒忍不住問:“你那邊不是都有保鏢護衛嗎?”
“是啊!可是出手的全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