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穿戴起來,看起來非常熟練,恐怕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幹了。
我趕緊也過去弄了一套,還沒穿一半,二舅他們便已經整理妥當,速度令人乍舌。
這時我突然注意到,包裹裡最後還剩下三套登山服,心中不由有些思量。二舅的準備肯定是根據人數的,登山服雖然不重,但也沒有必要多準備好幾套,應該是跟人數吻合的。不算上我的話,餘下來四套,其中兩套本來是留給光頭司機和遇難的女孩的,那剩下來的兩套是留給誰的?
我不相信二舅能神機妙算的算到我會和斜子一起過來,所以只有一種可能,他們來的人並不止我知道的這些,最起碼有兩個是我沒有任何瞭解的,二舅也沒有告訴我的意思,說明他是故意隱瞞的,那兩個人究竟是誰?
正想詢問的時候,二舅的聲音傳來。“兵娃,等下你走後面,看別人怎麼走你就怎麼走,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一定要及時跟我說了,千萬不要逞能知道嗎?”二舅小心叮囑我。
似乎看我有些不以為然,二舅臉色嚴肅了許多,道:“別忘了,楊璉真伽既然被稱為邪僧,肯定是有些鬼門道的,看那些党項人的黑巫術,你就應該知道這件事情不會像我們想的那麼容易,小心駛得萬年船,怕死的人才能活得跟長久,這不丟人。”
我點頭,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他怎麼說我就怎麼做,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從事這種事情,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我想起斜子跟我說的那個故事,多聽別人的意見總是沒有壞處的。
揚子將勁弩扛在了肩膀上,祭臺上便是筆直的石崖,要想徒手攀爬上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依靠鋼索了。
我曾注意過,整個山谷就像一個巨大的大鍋,四周的山峰高而懸陡,要爬這樣的山是非常費力氣的,所幸二舅他們這次準備非常充足,不然還真沒有辦法。
“嗡。”
帶著鋼索的箭頭瞬間扎進左側數百米遠的山石之間,揚子試了一下向二舅點了點頭,二舅沒有說什麼,率先將保險扣掛在鋼索上,極為麻利的順著陡坡攀爬上去。
我特別主意了,揚子是最後一個爬上來的,他並沒有將剩下的登山服帶上來,直接毫無掩飾的留在原地。如果剛才只是懷疑,現在幾乎能肯定了,那些登山服當然不可能是留給那些党項遺民的,所以,在我們後面肯定還有人,而且會很快的追上來。
我越來越看不懂二舅了,絲毫猜不出他這樣做的意圖,幹嘛不將所有人匯合在一起呢?難道他還不懂人多力量大的道理嗎?
直到上面的旦子催促,我才不得不甩掉腦中紛亂的思緒,將全副精神都放在攀登上,心中下意識的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管二舅做什麼,都肯定不會害我的,我也自然不用尋根問底。
第46章 蠱非蠱
我不知道別人攀巖是怎樣的,我對此有獨特的看法,我認為在黑夜中爬山雖然更加危險,卻沒有白天那麼緊張。因為晚上爬到一定距離後看不到地面,不會因為太高而產生恐怖的感覺,只要在爬的時候小心注意一點,內心中其實是很輕鬆的。
我原本以為這次要爬很久一段時間的山峰,可沒想到的是隻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上面卻突然傳來訊息,二舅竟然從一塊向外凸出的巨石上面找到了一個山洞,而那怪物留下的痕跡,恰恰就在山洞的洞口處消失了。
山洞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足有近三米的高度,但寬度卻只有一米左右,非常像一條裂縫,只不過這的確只是山洞,所以才會顯得很怪異。這個山洞還有一個古怪之處就是下面小上面反而大一些,乍一看就像一個倒立梯形,形態很像一個大張的嘴巴。
我感覺有些邪氣,一是這個山洞分不清是人工開鑿的還是天然形成的,二是這洞口就像個嘴巴,若是走進去,感覺上就像羊入虎口一般,很不吉利,三,就是不論怎麼看這個洞口,都覺得渾身不自在,是一種找不出原因的不自在,好像天生就很討厭它。
“嘿嘿,兵娃,知道楊蓮真伽為什麼被稱為邪僧嗎?”二舅突然問道。
我說是他行事乖張怪癖,不然也不會把人家皇帝的頭蓋骨弄來當飲器,一般人肯定做不出來這種事。而二舅卻搖搖頭,說那是正史的記載,野史中還有一個說法,說楊蓮真伽雖然是吐蕃巴思巴帝師的弟子,但其後來成為江南總督的時候跟元朝宰相的關係很好,在他的府上,楊蓮真伽認識了一個奇人,那人自稱“嘎巴”是一種西域極為偏僻的語言,意思是“死亡”。
恰好楊蓮真伽懂得那種語言,便因此產生了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