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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那女人,這四個船員和舵手還能不能找到?女人搖搖頭,說他不知道,倒是旁邊的老頭說很慢找到了,因為那船是私船,也就是掛在公司名下實則是私人性質的船,公司分配業務給他們,他們同樣是從公司拿錢,只不過所佔的份額比較大一些。
這樣還有一個好處,船是他們自己的,他們自己可以接受私活,也可以隨時脫離公司名下。但這樣的船潛在的問題比較多,人可以先跟船老大商量妥當,然後到公司登記指名要某艘船,公司只要籤一份合約,出了什麼事情都跟公司無關,其他的他們是不管的。
經他這麼一說,那這裡面的可能性就大了,要找到這幾個人,非常困難非常困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總不能滿大街的拉著人去問,說:“有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人,長相不知道,年齡不知道,住處不知道,身高也不知道……”人家不把你當神經病才是怪事。
找不到這幾個人,就無法知道他們出海那三天做了什麼,事情到這裡就已經無法進行下去了。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那老頭突然開口說他知道有個人住在什麼地方。我心中一陣欣喜但接著便起了疑惑,這檔案是我隨意抽取的,又是二十多年前發生的事情,根據中年女人說,景華海運並沒有那些人的資料,這麼久了,船肯定也是報廢了,這老頭怎麼知道我說的是誰?又怎麼記得那麼久遠的事情?
不過我還是選擇了相信他,同樣付了一些錢,他才願意親自帶我去那個船員居住的地方。路上老頭才說,他之所以記得這件事,是因為這是一件怪事。老頭說,當年那船回來後,包括船老大在內的五人,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有四人接連失蹤,沒人知道他們去了什麼地方,就連他們的家人也都跟著失蹤了。
只有一個人,好像叫王靈,是當時四個船員中年齡最小的,聽說身邊那些人都失蹤了,便嚇得躲到外地。一躲就是十年的時間,後來回來後,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便重操舊業。現在王靈也是船老大了,手中有一條貨輪,不過不是屬於哪家公司的,他自己單幹,只跑短途。
王靈居住在一片靠近海邊的居民小樓裡,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在睡覺。我說明了我的來意,一聽說我是為了那件事情,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不過畢竟是做生意的人,倒是沒有向外趕人。
王靈口中透露的資訊,其實並沒有多少,他只是說,租船的一共有六個人,五個男的一個女的。他們在水上走了一天,又在海面停了一天,六個人都下水了,但卻只上來四個。當時他們都感覺很奇怪,那兩個人去了哪裡?但船老大不讓他們問也不讓他們說,第二天他們便又回來了。
第225章 郵件
王靈又說,他聽一個跟他比較熟悉的船員提過,那四個人好像從下面弄出來兩口箱子,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其實有王靈說的這些便已經足夠了,基本上可以證明陳奎他們在古墓之行之後又去了海里,看起來還有些收穫,要麼他們是在找什麼東西,要麼就是去倒海斗的。前者和後者的意義大不一樣,如果是後者,那就沒有必要追究了。如果是前者,那就複雜了,到海里去找東西,找什麼東西?成功了沒有?為什麼找那個東西?這些問題所能延伸出來的東西和可能性實在太多了。
我問王靈,如果我花錢請他出一次海,再到那個地方去他能不能找到?王靈搖搖頭說那是不可能的,不是說他不知道在哪裡,而是說他不可能再去的,就算他給再多的錢他也不會去。
這事情是沒法逼著人乾的,不過在我的懇求下,王靈給我在區域性地圖上指明瞭一塊地方。但範圍卻不小,有相當大一片區域。王靈說,畢竟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也記得不太清楚了,他能圈定一個大概的方位已經算不錯了。
我也沒有再糾纏下去,我想我可能都不會接觸那裡,我只是對這件事情好奇,到了這裡事情已經很難進行下去了,我也已經準備放棄了。
就在我離開這居民區準備返回南京的時候,手機來了一條簡訊。開啟一看,是一串陌生的號碼,上面有一句很短暫的話:“關機,離開廣東。”
我大吃一驚,這樣一條很有針對性的簡訊不會是騷擾簡訊之類的,肯定是認識我的人發來的,可問題是,我來廣東沒有告訴任何人,完全是臨時起意。再說我來這裡既不是倒鬥也不是做倒爺,完全是因為陳奎和大舅方面進行的那件事情引起了我的好奇,跟任何事情都沒有關係。所以,我一時間有些摸不到頭緒。
我照著這個電話號碼打過去,卻是忙音,當下回了一條簡訊: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