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頓時有點兒聽傻了:“主唱又怎麼了?”
戴維斯嘆氣說:“吉米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但他有時候非常粘人,會時不時像個考拉一樣掛在蘭斯身上,多數時間自然而然就那麼做了,根本不是有心。所以,你要是能當看不見就當看不見,如果那影響到你的工作,你也不能直接和他說,說了他肯定會覺得很丟臉和沒面子,然後消極怠工,不配合你工作。再就是,他喜歡找人討要酒喝,還會提什麼‘你給我酒喝,我就聽話’一類的狗屎交易,但明天他還要上臺演出,所以,必須提前警告你,別給他酒,一口都不行。”
攝影師呆站在那,不禁喃喃自語:“我他媽明天到底要面對一群什麼人?”
戴維斯沉重地回答:“不知道,但我每天都在面對。”
這時候,又一個工作人員兵荒馬亂般地匆匆跑過來大喊:“戴維斯,戴維斯,出事了!有一輛執行李的車翻了!”
戴維斯忍無可忍:“操!”
作者有話要說:我這章試著換了個角度寫樂隊,但也是劇情的一部分,以及戴維斯也是主要角色,沒有瞎寫。
關係最好
“我覺得自己都快臭死了。”
詹姆斯下車的時候,忍不住地嘟囔著。
“臭的那個不是你,大概是我。”
西奧在旁邊很誠實地說:“昨晚,我們住的那個破地方的淋浴壞了,所以我沒洗澡。”
“fuck!你為什麼不叫人去修,或者換個房間?”蘭斯立刻離他一米遠。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在舞臺上表演了快三個多小時,還他媽被歌迷圍追堵截兩小時!那時候,我他媽累得只想躺床上睡覺,一動不動。”西奧疲憊地抱著自己的貝斯,無比可憐地哀怨著。
“好了,曼徹斯特的酒店應該不會再出這種低階問題了。”
鮑德溫從旁邊勸解著說:“待會兒等看完場館,排練完,我們就去酒店好好休息。”
“我一定要洗個長長長的澡。”
詹姆斯伸了個懶腰:“然後再換身乾淨的衣服,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先去看舞臺。”
蘭斯保持著一慣的嚴格:“演出不能出問題。”
“放心,放心。”
詹姆斯強打起精神說:“不會有問題。”
於是,四個人連酒店都沒來得及去,先跑到場館。
才大致演練了一遍,又有記者過來,想插隊做個臨時地採訪。
因為是熟悉合作過的記者,理所當然得給個面子,所以,一向充當對外發言人的蘭斯就跑去接受採訪了。
詹姆斯則繼續留在舞臺上走來走去。
他一手拿著麥克風,一手高舉著小鈴鼓在腦袋頂上來回搖晃著,聲音忽高忽低,時不時還唱兩句來試音:“喂喂,那邊能聽到聲音嗎?仔細聽啊,one!o!three……她今年十六歲……這樣呢?夠清楚嗎?”
站在場館最後排的工作人員及時地揮舞著手臂表示沒問題。
詹姆斯就放心地換個方向繼續,懶洋洋地耐心重複著:“東邊那個角落,再試一下……喂喂……她今年十六歲……”
“……我們必須讓坐在最高、最遠、最靠後的觀眾也能清清楚楚地聽到每一句歌詞。”
平時就負責對外發言的蘭斯在舞臺旁邊的角落中和一名記者解釋:“這是我們的工作,如果有人曾經觀察過我們的演出,應該能發現吉米總是試圖去對著最後排的觀眾唱歌。因為坐在那裡的觀眾距離舞臺最遠,不管是聽,還是看,都會很費力。吉米總希望來看演出的每一名觀眾都能真正享受到精彩的音樂,而不是像局外人一樣傻坐著。”
“這聽起來很溫柔。”
記者不禁開玩笑地評價了一句:“但這和他一貫的對外表現不太一樣。”
“我知道外界對他的脾氣有些過分誇張了……”
蘭斯忍不住笑了一下,補充地說:“但接觸後你就會發現,他其實真的很好說話。”
這時候,他耳邊又響起詹姆斯試音的聲音:“可以聽到嗎?one o three,蘭斯今年二十歲!”
“天,又來了!”
黑髮的吉他手露出煩躁的表情,朝著舞臺喊了一聲:“別亂改我的歌詞,吉米。”
“蘭斯喜歡彼得兔……”
“我沒有,那是你!”
“蘭斯每天抱著彼得兔睡覺!”
“夠了,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