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漢元忽然走過來說:“潘小姐,這‘春風旅社’是劉武開的,他是巴生港碼頭這一帶的流氓頭子,很有點勢力。可能姓杜的跟他交情不錯,才會借這地方落腳,我們是否應該有所顧忌?”
“沒有什麼值得顧忌的!”潘華斷然說:“假使姓劉的硬要替杜老大出頭,必要時我們就把辛大老闆抬出來!”
姜愛琪急加反對說:“潘姐,這萬萬不可以,姓杜的在暗中偵查我們的一切,主要的就是想查明這個。我們怎麼能輕易把辛大老闆抬出來,那豈不是暴露了他的身份嗎?”
潘華沉默不語,眼光向“春風旅社”和附近一掃,終於當機立斷地說:“老邱,你帶兩個人跟著我先進去。愛琪,你跟鄭先生再帶幾個人跟在我們後面。其餘的人分為兩批,一批從後門衝進旅社,一批在前面接應,如果裡面一動上了手,所有的人就一齊向裡衝。儘可能爭取時間找到目標,無論是杜老大或姓劉的,只要抓住一個就成!”
鄭傑已是騎虎難下,這時既無法阻止他們的蠢動,也不能臨陣退卻。只好看著潘華偕同邱漢元,帶著兩個大漢直奔“春風旅社”而去。
隨即,姜愛琪一聲令下,由兩名大漢召集了分佈開來的人馬,分為兩批,一批先繞向了旅社後面。
姜愛琪當即向鄭傑招呼一聲:“走吧!”便不由分說地把他拖走。
他們後面跟著三名大漢,緊緊跟上了潘華他們,相距只不過幾碼。
潘華和邱漢元帶著兩名大漢,首先闖進了“春風旅社”。進門一看,裡面毫無動靜,並不像她們所想象的是在如臨大敵地嚴陣以待著。
櫃檯裡只坐了個戴老花眼鏡的賬房先生,靠門口的長藤椅上坐了兩個漢子,一副閒極無聊的神情,根本沒有絲毫緊張的氣氛。
潘華見狀暗自一怔,櫃檯裡的賬房先生這才伸手把眼鏡向上一抬,笑問:“要房間嗎?”
潘華暗向兩名大漢一使眼色,示意他們密切監視坐在長藤椅上的兩個傢伙,然後再向邱漢元把嘴朝櫃檯一呶。
邱漢元會意地微微點了下頭,不動聲色地走到櫃檯前,突然出其不意地一伸手,那把賬房先生當胸抓住,猛可提了起來喝問:“杜老大呢?”
賬房先生嚇得魂不附體,急以手指向走道說:“在,在最後面那個房間……”
正好姜愛琪和鄭傑,帶著三名大漢跟了進來。潘華把手一指,示意三名大漢向走道里衝去。
“在最後面那個房間!”她又叫了一聲。
三名大漢衝到走道盡頭的房間門口,其中一個上前一腳把房門踹開,三個人便持槍闖了進去。
但是這房裡並不見杜老大,卻見對著房門的木椅上,綁著一個全身被剝得精光的大漢,正是剛才被抓去的那姓魏的,這時頭低垂在胸前,胸口赫然插進一把匕首!
三名大漢見狀大吃一驚,猶未及退出,對面房間裡突然衝出幾個手持刀棍的傢伙,不由分說分就刀棍齊下,攻了他們個措手不及。
幾乎在同時,賬房旁的過道里,樓梯上,以及走道口兩個相對的房間裡突然衝出來二十幾名大漢,他們只有少數幾個人用槍,其餘的一律各持刀棍。
潘華方自一驚,對方的人已揮動刀棍,向他們一擁而上,發動了猛烈攻擊!
他們不敢貿然開槍,以免驚動碼頭附近警方的人員,而對方用的卻是刀棍,這就使他們吃了大虧。
鄭傑首當其衝,被兩個持棍的大漢攻來,使他再也無法置身事外了。
既然被迫動手,他就不得不全力以赴,因為對方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哪會對他手下留情?
當頭一棍擊來,鄭傑急忙閃身避開,趁勢雙手奪住木棍,猛可一拖,迅速把手一放開,頓使那大漢收勢不住,踉踉蹌蹌地衝跌了開去。
姜愛琪避之不及,被那大漢撞了個正著,不由地驚呼一聲,竟被撞倒了在地上。
想不到這倒救了她一命,原來她的背後正一名大漢舉刀刺來,她因被撞倒,使那一刀刺了個空!
旅社裡頓時大亂,雙方混戰成一片……
潘華這邊的兩批人,已從前後門同時衝進來。旅社空間有限,雙方動手的不下四五十人,根本無法施展開手腳,幾乎扭打成了一堆!
兩個女郎在這種場面下,反而成了累贅,她們既動不上手,而且還得讓人保護。
她們只好退到牆角里,緊緊握著手槍,使對方的人不敢貿然逼近。
混亂中,鄭傑已大發神威,奪過一條木棍當武器,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