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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結束通話了電話,路寧並不後悔剛才的衝動舉動。

法律之下總有漏網之魚,像程永康這等禽獸不如的東西,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他們用特權逃脫了法律的懲罰,卻給當事人帶了一輩子都無法撫平的傷痛,無論是路母還是路外婆,還有周書榕,都是實實在在的受害者。他們的一輩子都葬送在這幾個混球手中。

周書榕現在的所作所為確實太過激了,但不是當事人,誰能理解當事人這些年來所受到的折磨和痛楚。若不是實在走投無路了,有幾個人會選擇用以牙還牙這種方式來為自己,為自己的親人討回公道。

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舉起屠刀對準自己的同類,本就需要極大的勇氣。

從周書榕動手開始,他就已經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或許,更準確的說,從當年那件案子發生時,他就已經身處地獄。

***

成傑的效率很高,當天夜裡就把樣本送到司法鑑定科,加了一夜班,第二天一早鑑定結果就出來了。

路寧跑步回來正好看到裴淵在角落裡接電話,她立即跑了過去。

鑑於昨天夜裡她已經知道了真相,這次裴淵瞞著她,結束通話電話後,直接道:“他不是你的父親!”

路寧絲毫也不意外:“我知道!”

裴淵挑眉:“你怎麼知道的?”

路寧垂下眼瞼:“他跟我說的!”

裴淵眼睛一眯,緊緊盯著路寧:“你昨晚為什麼沒跟我說?還是你們後來又聯絡了?”

路寧抬頭直視著他:“他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叫他趕緊離開這裡!”

“你……”裴淵氣結,睨了路寧一眼,飛快地撥通了成傑的電話,“路寧很可能已經說漏了嘴,具體的回頭我們再說,你讓你的人盯緊一點,看看周書榕還在不在!”

結束通話電話,他抓住路寧的胳膊道:“我們談談!”

兩人連早飯也沒吃,直接上了樓,走到二樓時,遇到了剛起床的駱桓,他扒扒頭髮,打了個哈欠,不解地看著他們:“臉色這麼難看,一大早就吵架了?還不去吃飯,待會兒可要遲到了!”

兩人直接忽視了他,往樓上走去。

走進書房,裴淵關上了門,坐在沙發上,頭大地看著路寧:“把你們昨晚所說的話複述一遍!”

路寧不願,抿緊嘴不說話。

裴淵又看了她幾眼:“你明知道他不是你父親,為何還要對他說那些話?你忘了成隊長昨晚跟你說的話?”

路寧倔強地看著他:“我跟他說這些跟他是不是我父親沒有關係。”

裴淵明顯不信,路寧雖然正義感強了一點,但她以前對周書榕父子的印象一直不大好,總不可能就吃了一頓飯就來個一百八十度大逆轉吧。

“好,我相信你,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給他通風報信?”

路寧垂下頭,默不作聲。這個理由她沒法告訴裴淵。

她叫周書榕走,一來是正義感作祟,但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卻是原身。她佔據了原身的身份還有最初的棲身之所,揹負著原身和路外婆給予的恩情,卻沒為他們做過什麼。甚至於這段血海深仇,也還是昨天才知道。

她不能為路外婆她們做點什麼,但她可以幫周書榕一把,哪怕只是一句話。

這種心思根本不能告訴任何人。

見路寧一直不做聲,裴淵的火氣也上來了,他閉上眼,撐著額頭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容易犯包庇罪!”

路寧咬住下唇:“我只是叫他走,其餘的什麼都沒有說!”

“這也算通風報信!”裴淵緊緊盯著她:“這次就算了,答應我,以後不要接他的電話了!”

路寧看了他一眼:“他應該知道我的電話也被監控了,昨天他就是用陌生號碼打給我的。”

裴淵哭笑不得地看著她:“最近你在成傑那兒倒是學到了不少東西!”

不過倒是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周書榕的警惕心很強,而且早有準備,甚至他的身上不止一張新卡號。

裴淵把這個訊息通知了成傑後,又問路寧:“那他說你的生父是誰了嗎?”

路寧搖頭:“他也不知道。他說我是他在市第一醫院的廁所門口撿的,當時胳膊上還紮了個針眼。”

路寧撩起袖子晃了晃:“昨晚我找了一晚,都沒找到。不過這倒是解釋了了每當要下雨的時候,這隻胳膊為什麼會有點痛,。”

“你怎麼不早說?”裴淵蹙眉,拉過路寧的胳膊,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