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生拿起桌子上的禮盒,邁開腳步,越過林風,開門出去,赫然一路毫無遮擋,眼眸清明。
貴賓室和總裁辦距離不遠,任默生進去的時候,莫槿凝正不安地坐在裡面,看見他來了,連忙站了起來迎上去,張著嘴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任默生斜勾著眼睛看了一眼莫槿凝,兀自坐在沙發上,把手上的禮盒放在桌子上,神色已經變得淡然:“你找我什麼事情,非得現在說才行?”語氣有些無奈。
莫槿凝聽出了他話裡殘留的怒火和煩躁,更加侷促不安了起來,雙手交疊在一起,用力地扳著手指,好久才說出一句話:“今天伯母來找過我了。”
任默生稍微挑了一下眉頭:“她去找你做什麼?”他知道莫槿凝說的是誰,這些天,他都沒回任宅,不見任家人,想必是他的母親找不到他,找到了莫槿凝了。
莫槿凝的臉色白了白,有些難為情地開闔唇畔:“她就說讓我勸勸你,畢竟雲霄前段日子也幫過你,你不應該這樣趕盡殺絕。。。。。”
“難道他就應該了嗎?”任默生的聲音倏然拔高,冷漠無比,沒有一絲的溫度。
“你以為就憑林風和闌珊就能把任氏國際搞成這樣?還不是他慕雲霄在暗中推了一把。”任默生顯然是憤怒極了,那額頭上的青筋都在突突地跳個不停,臉上鐵青。
莫槿凝睜大了眼睛,隱忍如任默生,就算知道了慕雲霄的手段,也秘而不宣,蟄伏在暗處,等待機會,擊倒對方。
“你沒有證據,說服不了秦玖的。”莫槿凝輕嘆了一聲,看見任默生在聽見秦玖這個名字的時候,臉色倏然變得深寒不已。
“你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知道是你再暗中操縱這些,你覺得她會怎麼樣?以她的性子,必定會恨你的”莫槿凝憂心忡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她愛了這麼多年,所以,不願意看他難過落魄。
任默生坐在角落裡,有些背光,那陰影就在他的臉上打下了一脈脈的波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諱莫如深。
“沒有什麼事時間不能改變的,她或許會恨我,但是,誰能知道多年後會怎麼樣,我等得起。”任默生勾唇冷笑,那冰花在唇邊隱現,驚心動魄。
“我同樣瞭解慕雲霄,失去一切之後,他是不可能再讓秦玖跟著他的。”任默生說到這個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的苦澀,他就是這麼瞭解那個男人。
“你憑什麼這麼確定這樣慕雲霄就會離開秦玖?”莫槿凝看著任默生,不知道他這是哪裡來的自信。
“因為他愛她。”任默生冰冷地笑,慕雲霄自詡標榜得最為崇高的愛情,那麼要求完美的男人,在失去一切之後,定然不願意讓那個女人在身邊看著他落魄。
這是他慕雲霄的死穴。
莫槿凝覺得很難過,既然明明知道慕雲霄這麼愛秦玖,他為什麼還要這樣苦苦地去糾纏,就真的這麼放不開嗎?
“你就真的這麼放不開秦玖嗎?還是隻是單純地咽不下這口氣?”莫槿凝直勾勾地看著我隱在黑暗裡男人,看著男人涼薄的唇微微開啟。
幾乎是不假思索,任默生就給出了答案:“想要放開,這輩子都不可能了。”男人邪氣你勾唇諷笑,這場三個人的角逐,不管是誰,都不可能中途退場。
說不傷心是假的,莫槿凝在沒有得到任默生的答案的時候,還在忐忑地抱著希望,只要他能放得下秦玖,那麼,她就願意去賭,可是,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可是,你們畢竟是兄弟啊!”
任默生的臉色在莫槿凝的這句話裡陰冷無比,那眼底的決然一閃而過,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這只是一場角逐,和兄弟情分無關。”
總不能說是完全不顧念這樣的情感,他和慕雲霄之間,就是那種可以爭個你死我活,卻還能安然相處的人,因為對於男人來說,拼的是能力謀劃,輸掉了,只能算你沒本事。
“但是現在雲霄都不見伯母,還不許她去見秦玖,你可要好好地想想她的感受。”莫槿凝想起慕宛如憔悴的臉,她可是從來沒見過那個高雅的女人會這麼不修邊幅得的。
任默生沉默了,眼角似乎都爬滿了細細密密的不明的憂傷,記憶裡,他的母親對慕雲霄,甚至比自己還親,而慕雲霄呆在慕宛如身邊的時間,比他長了太多了。
現在慕雲霄這麼對她,她定然是傷心不已了,可是既然知道這苦,有何必當初呢?任默生不動聲色,卻不表示他能原諒當初慕宛如對他做的事情。
要不是她打著為他好的旗幟,去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