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瓊菊哭道:“你不送我走,是一定要看我被殺啦……”
芮瑋連連安慰道:“不會的!不會的!你別瞎疑心……”
到得傍晚,兩人肚中飢餓起來,林瓊菊失血過多,臉色越來越蒼白,芮瑋怕她不支,說道:“我出去給你找點食物。”
林瓊菊想起來阻止,卻無力坐起,芮瑋一走到廳外,迎面羽箭又是紛紛射來,他雖有能耐闖得出去,但伯自己出去後林瓊菊遭到不測,退了回來。
林瓊菊低聲問道:“外面的弓箭手還沒退麼?”
芮瑋有點氣憤道:“不讓咱們出去,是什麼意思?”
林瓊菊哀慼道:“公公以為我婚前不貞,是定要將我活活餓死。”
芮瑋怒道:“他胡猜疑,明天弓箭手再不撤退,我抱你衝出去,找他理論!”
入夜,林瓊菊昏昏睡去,芮瑋不敢睡,到得三更天,四面飄進陣陣濃煙,芮瑋大驚道:“他們放火!”
趕忙搖醒林瓊菊,就這片刻功夫,四下火光熊熊,無路可以衝出去,林瓊菊尖聲叫道:“要燒死咱們!要燒死咱們!”
但聽外面胡異凡大聲笑道:一對姦夫淫婦活活燒死,陪葬我的兒子。”
芮瑋驚呼道:“啊!他兒子果然死了!”
林瓊菊急道:“這時管他兒子死不死,咱們快想法逃出去呀!”
芮瑋見她丈夫真的死了,反而一點不悲,心中暗暗不悅,林瓊菊又道:“小瑋,你要等死嘛!”
芮瑋聽她喊起幼時的小名,唸到往日的情份,嘆了口氣,抱起她來,林瓊菊立時雙手緊緊勾住他的脖子。
芮瑋抱緊了她,弓身一躍,直向屋頂衝去,胡異凡四面倒下火油,同時燒起,以為芮瑋萬難逃出,卻忘了以芮瑋功夫可以衝破屋頂,跳將出來。
芮瑋一落地,就教胡異凡看到,大叫道:“快射!快射!姦夫淫婦逃出來啦!”
弓箭手措手不及,才張開了弓,芮瑋已跑出很遠,胡異凡緊追身後,叫嚷道:“別逃,還我兒子命來……”
深夜中,芮瑋左拐右彎便拋丟胡異凡的追蹤,不一會兒,白堡各處呼嚷起來,齊聲叫道:“捉姦夫淫婦呀!捉拿姦夫淫婦呀!
芮瑋聽到這樣叫嚷,心中十分氣憤,恨不得將叫嚷的人一一打個大耳括子,只見叫嚷處燈光亮起。
他怕驚動到全堡,將燈光全亮起就難逃走,當下疾展輕功,掠到堡外才喘了一口氣。
到了堡前左側一里處,一戶農家取回寄存的馬匹,仍抱著林瓊菊快馬加鞭朝城中奔去。
黎明,馳到連陽城這個地方寄宿一家客棧中。
這時林瓊菊經一夜振動,傷口又流出很多的血,支援不住早就昏迷過去,芮瑋將她抱到房中,要來一盆水,不得已脫光她的上身幫她洗滌傷口,重新紮上新的白布。
芮瑋上街配了一方草藥,買了幾貼上好的金創藥,回來重新又給她上藥,上藥中林瓊菊曾經醒來,見他這樣照顧自己,深情一笑便閉下秀目,重又睡去。
芮瑋煮好湯藥,弄了一鍋稀稠的食物,將她喚醒,用匙子一口口喂她吃下,再服侍她吃下湯藥。
林瓊虛弱過甚,吃完一句話也沒說便又睡去。
直到第三天都沒說一句話,晚上發高燒,整晚夢囈,直呼‘小瑋’!‘小瑋’!……吵得芮瑋一夜不敢安睡。
芮瑋聽她整夜喚自己的小名反而不高興,心想:“你丈夫才死,夢中也不成悲慼,未免太無情了。”
第四天請了一位醫生來看,說是傷口發炎,開了一方藥,關照要好好養息,否則傷口惡化起來,性命危險。
芮瑋每天替她洗滌傷口換藥,直到半月後,林瓊菊的傷勢才漸漸無妨。
半月來的肌膚相親,林瓊菊已把芮瑋當做丈夫看待,芮瑋則不稍假顏色,總是板著面孔,雖然心中對她親切,面上卻一點也不露出來。
一月後林瓊菊已能行動自如,但仍不能劇烈活動,這天她道:
“大哥,你送我回黑堡好嗎?”
芮瑋皺眉道:“我再也不去黑堡。”
林瓊菊道:“為什麼呀?你從小住在黑堡,送我回去一趟不好嗎?”
芮瑋厲聲道:“等我再回黑堡時,不會放過你爹爹!”
林瓊菊顫聲道:“你……你……還要殺我爹爹……”
芮瑋眉頭皺得更緊,一言不發。
林瓊菊道:“我爹爹再對你不起,總有十年養育之恩,你!你不該再對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