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瑋見機可轉,抓著重點道:“生米煮成熟飯,你我雖未成婚,夫妻的關係卻是誰也不可否定的。”
白燕冷道:“倘若我沒有替你生孩子呢?”
這句話實令本對她無情的芮瑋難於回答。
白燕自嘲道:“就算我這女人下賤,對不對?相公?”
芮瑋正覺難堪,最後“相公”兩字提起他精神,笑道:“白燕,你就饒饒我,讓我進來看你們母子好嗎?”
白燕仍是不饒他道:“那敢當,我沒那大的福份,勞你大駕來看我,只是孩子有福……”
芮瑋以為話講通了,咳了一聲道:“我進來了。”
白燕冷然道:“不行,請止步轉回。”
芮瑋急得跺腳道:“你怎麼還不准我進去,唉!唉!”
白燕想象得到芮瑋值得同情的急態,心一軟說道:“不是我仍不准你進去,此地汙穢,且等我收拾乾淨後明天再來。”
芮瑋等不得道:“那有什麼關係,我來幫你收拾,你千萬別勞動,產後切忌動彈至少睡上幾日。”
白燕斷然道:“誰要你來收拾,一個男人也不怕這等髒事,快走,快走,叫你明天來就明天來,不聽話永遠不准你來了。”
最後句話頗有嚇阻作用,芮瑋戀戀不捨地回到自己這邊。
這一天,芮瑋忙著採集食物,心想白燕產後需要補一番,只見他走遍絕谷各地,找尋珍貴的食品。
第二天絕早,芮瑋抱著大堆食物重來白燕洞前。
只見白燕斜躺在黑鼠皮製成的厚氈上,靠著軟綿綿的皮毛枕,身上掩蓋不知她那裡弄來的白裘皮。
地方雖小又光線不亮,卻收拾得十分潔淨,亮無汙穢之感。此時白燕雖沒塗上女香葉的香料,但因芮瑋身上帶著香襄,不再聞到因攝魂餅毒仍在的原故而對年輕女人特別嗅黨的臭味。
白燕稍瘦了點,氣色很好,不象生產後女子應有的衰弱,這或許內功的關係,生產雖大量失血,卻不影響太大。
倆人相見,含笑點頭,芮瑋搓著手彎腰站著,頗為尷尬。
倒是白燕先打破沉默,說道:“你不是要看你孩子麼,快來看嘛,你不知她長得好可愛幄。”
說著側身抱過睡在裡邊的嬰兒,放在外面皮裘上,那嬰兒白胖胖的全身圍著獸皮製的圍巾,只露臉在外,眼睛緊閉睡得很熟。”
芮瑋歡喜的摸摸這邊摸摸那邊,掛著說不出有多高興的笑容道:“是女的吧?你看多像你。”
白燕輕嗯道:“女的愛不愛?”
芮瑋抱起來,笑得合不攏嘴,應道:“當然愛,我一見就愛極了,還有一位呢?”
白燕臉色微微一變:“哪……哪裡還有一位!”
芮瑋笑道:“你還瞞我,我聽得清清楚楚,兩個哭聲雙胞胎兒,快遞過來讓我這手再抱一個,看他們倆人相象到何種程度。”
白燕連連搖首道:“沒……沒有,只有這一個,你聽錯了,那來兩個哭聲,你一定聽錯了。”
芮瑋以為她故意藏著,笑容仍掛道:“好白燕,我這耳朵還能聽錯麼,就是十個嬰兒一齊哭,我也能分辨是誰的哭聲啊!”
白燕大聲道:“跟你說沒有就沒有,你不信自己看!”
掀起蓋著的白裘皮,裡面再沒多個嬰兒,除此外洞裡無他可藏之處。
芮瑋驚得一退道:“不是你藏的,那另個嬰兒何處去了?”
白燕急得幾乎在吼道:“你怎麼還是不信,要跟你說多少次呀?”
芮瑋“彭”地跌坐,眼望巖壁,茫茫自語道:“不對,不對,我昨晚做夢還是一對雙胞胎,一男一女!男的比較像我,女的比較像你,他們一忽兒長大了變成你我,卻一忽兒又不見了……”
白燕聽著聽著,眼淚泉湧而出。
芮瑋沒注意白燕在流淚,接著道:“我昨天聽到哭聲,那哭聲辨得出一個男嬰一個女嬰,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做了男的像我女的像你的夢,奇怪夢做的好好的,怎麼忽然不見了呢?”
芮瑋望向白燕驚道:“你哭什麼,莫非……莫非那男嬰夭折了
白燕心知芮瑋耳朵聽到的決不會輕易被騙,掩面輕位道:“不錯,本是一對男女雙胞胎,那……那男的果然比較像你……”
芮瑋道:“女的一看就比較像你,我的夢做的真靈,他們忽然不見了敢情暗指某種不幸……”
白燕位聲更大,嗚咽道:“男嬰生下來就不對,延至昨天夭折……我怕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