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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嚴先生有沒有想過大壩有被襲擊的可能?”他問。

嚴新思索道:“這不太可能,常規武器不構成威脅,除非核彈。但是,不會有哪個國家敢冒中國核報復的風險來打三峽大壩的主意,除非是瘋子。”

拉西姆心中暗自冷笑:不見得。

家庭婚宴結束了,娜日涅娃笑著推新郎新娘入洞房,自己收拾殘羹剩菜、酒杯碗筷去廚房清洗,嚴建國不勝酒力,告之拉西姆可去西廂房休息後,徑自回房安歇。

“Могу ли беспокоить Вас?”(我能否打擾你一下?)

娜日涅娃身後傳來壓低聲音的俄語,她渾身打了個冷戰,回頭望去,拉西姆深邃的目光,臉上掛著微笑。

接著,娜日涅娃聽到了十多年來令她寢食不安,最怕聽到的如夢魘般的那句普希金的詩:“當美妙的黑暗將帷幕靜靜地張開在他們頭上。”

“我的歡樂和喜悅已降臨。”娜日涅娃下意識機械地應答。

娜日涅娃19歲時就讀於塔吉克首都杜尚別大學,同年被格魯烏GRU招募,成為蘇軍總參謀部情報部門的秘密特工。那次GRU策劃了一起交通事故,殺死了中國駐塔吉克領事館隨員嚴建國的新婚妻子,然後派娜日涅娃接近嚴建國,並與之結婚,後來隨嚴建國返回了中國工作和定居。在即將離開塔吉克之際,她受命秘密前往莫斯科,受到軍事情報總局局長、年輕的GRU司令科裡沃斯耶夫少將的召見。將軍給了她一個絕密任務,負責在北京藏匿一顆手提箱核彈,將來也許會有人前來提取,暗號就是普希金詩《給麗達的信》中的那兩句話。

娜日涅娃在與嚴建國共同生活的十多年中,逐漸建立了感情,這使得她十分矛盾與痛苦,她無法向丈夫坦誠相告,因為自己的父母兄弟完全掌握在GRU手中,她知道那樣做的後果,只是祈禱永遠不要有人來找她,向她念出那句普希金的詩。可是,現在希望破滅了,那人就站在面前……。

“東西在哪兒?”拉西姆收起了笑容。

娜日涅娃:“在地窖中。”她知道自己必須執行GRU的指令。

地窖中,娜日涅娃開啟了十餘年未碰過的皮箱,上面已經積了厚厚的灰塵。箱子裡的銀白色金屬手提箱呈現在兩人眼前,CCCP字母映入眼簾,手提把上繫著兩把鑰匙。拉西姆取下鑰匙插入匙孔,箱蓋緩緩彈起,露出依舊嶄新的核彈。拉西姆滿意的點點頭,重新關好,然後站起身來,對娜日涅娃輕聲說道:“你的使命完成了,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娜日涅娃看到了拉西姆冷酷的眼神中升騰起一股殺氣,從頭到腳頓感一陣冰涼,她戰慄著問:“你要殺死我?”

拉西姆面無表情地說:“事關重大,只得如此。”

“小芬的車禍也是你乾的?”

“是。”

娜日涅娃絕望了,她鼓起全身氣力,猛的用膝蓋撞擊拉西姆的下腹,但感覺就像擊上了一塊鐵板,未等落腳,頸部如觸電般一麻,脖子已被扭斷,當即氣絕身亡。拉西姆拎起50公斤重的核彈手提箱正欲起身,身後傳來低喝:“別動,拉西姆!”

拉西姆是印度古典瑜伽有名的高手,略一定神,已然判斷出身後那人的位置所在,他慢慢放下手提箱,就在這一瞬間,他使出第十一層瑜伽之中的眼鏡蛇式,力貫雙臂,掌中借下按之力,雙腳竟不可思議的向上躍起,整個身體如同毒蛇般彈起,向後疾射……。身後那人驚訝之際,手中的槍竟已脫手,頸後一麻,鋼鉗般的大手已經緊緊鎖住咽喉。

“拉西姆,別亂來,‘末日計劃’已經取消,我們是來帶你回去的!”那人眼睛瞅著頂在額頭的消音器槍管,站站兢兢的說。

“你們錯了,‘末日計劃’還在進行。”拉西姆微笑著手上用力,掐斷了那人的頸椎。地窖門口輕微一響,拉西姆看也不看,回手一槍,消音器“噗”的一聲響,地窖門口一人額頭中槍,倒跌出去,仰面摔倒在院子裡。

新房內,柔和的光線映照著新娘俏麗的容貌,嚴新心中喜悅,輕輕走到床邊,挨著小芬坐下,未欲開口,心已如撞鹿般先自跳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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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眼(17)

“嗡嘛呢缽彌吽比拉匝布娑哈。”小芬說。

“什麼?”嚴新似乎沒有聽清。

“嗡嘛呢缽彌吽比拉匝布娑哈。”小芬又說。

嚴新怔怔地望著小芬,大惑不解。小芬也呆呆地盯著他,不久,一滴淚水悄然在眼角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