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自己被皇后傷了身的訊息宣揚出去罷。也是,皇上和長公主大婚之事,已經是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聲,若是兩廂情願倒也還好,若是傳出什麼強迫的傳聞來,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也怪他一見方梓書手上的傷口便慌了神,著實沒有想到這一層去。
“奴才這就派人去。”方梓書少時常常在御書房讀書,後來便是批閱奏摺,往往一待便是半夜,是以為了方便安寢,御書房內室設定了床榻的。只是想不到新婚之夜他便要睡在那一處。
小德子目送小東西跟隨方梓書離去,回眸望了望燈光依舊的宮殿再望了望消失在夜色裡的方梓書,不由地撓頭。
這是怎麼回事?
新婚之夜不是應該同度良宵,怎麼皇上夜了還要出來,還受了傷?
算了,這樣的事不該由他來想。乾爹說了,在這宮裡知道的越多,命就越短。他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活得長久些為好。暗暗舒了口氣,小德子也提步離去,他得在皇上和乾爹到達御書房之間找人佈置好御書房的床榻呢。
御書房。
宮人的手腳素來就伶俐,不到片刻就將御書房的床榻換了新被褥,收拾齊整了退了出去。房內燭火通明,光華流轉。
小東西取了白綢,小心翼翼地將方梓書的傷口包紮,明明不是什麼難做之事,可是等他結束時才發現自己已經手心冒冷汗。“皇上,奴才包紮好了。”
方梓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便是聽見小東西說話也沒有反應,目光落在桌案前的燭火。直到小東西再一次叫喚道:“皇上,你沒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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