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再來謝。”當時只是一說,誰想得到,竟是一語成讖。
翌日下了朝。眾臣紛紛沿著殿階而下,彼此相熟互談趣聞。謝寒詞叫住了欲走的平安。“請長公主留步。”
平安果真停下步子,微微側身,等著他的下文。謝寒詞鞠躬道:“長公主五年前對寒詞的相助,寒詞今生不敢忘。長公主說過等寒詞高中便接受寒詞的謝意,而今請收寒詞一拜。”
“謝大人不必多禮。”平安的聲音還是一貫的清冷,“本宮當日所為不過舉手之勞,卻為趙國添了一位年輕有為的大理寺卿。理應是本宮多謝謝大人。”
“寒詞不敢。”上朝之時,狀元被任職大理寺卿,榜眼和探花奉職禮部左右侍郎。謝寒詞聽得平安這樣說,心下更是忐忑。
“本宮相信以大人的才能,將來必有所為。”她的聲音雖然清冷,卻帶著幾分鼓勵和讚許,“謝大人若無他事,本宮便現行離去。”
“喏。長公主慢走。”
素色的衣襬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弧,謝寒詞低頭看見了那一枝紅梅開過,隱隱一段香氣纏綿在鼻翼久久不去。他抬眸望她的身影漸漸遠去,融和在一片絢爛的霞光之中。
“謝大人這是在望什麼?”還未走的戶部侍郎笑嘻嘻,一手搭上了謝寒詞的肩。方正的臉上滿是戲謔,“莫不是在看初升的朝陽?”
謝寒詞一愣,點頭稱是。
“這有什麼好看。”鴻臚寺少卿也道,“朝陽再美,也比不上美人解語花香啊。如今下了朝,咱們一道去‘紅袖樓’喝酒解悶如何?”先皇逝世,可有一段時間禁止大臣笙歌雲樂,如今沒了禁錮,自然要樂呵一番。
“好,謝大人和咱們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