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奕的衣褲卻沒有發現那樣東西,情急之下,就把搜查地點轉到魏奕的休息室。但是,魏蓋軒畢竟養了魏奕這麼多年,感情還是有的。就是這僅存的一點親情,讓他無法看著魏奕死後還被扒光,他把褲子給魏奕穿上了。經過對現場和屍體的詳細排查,魏奕腿前下方的溼度要輕一些,就是說,穿上褲子的時候還沒有灑水。時間應該是22:23——22:28。最後魏蓋軒去了魏奕的休息室。”從時間上來算,那時候的蕭辛倫發現錯拿了榴蓮,離開衛生間回去換水果。而魏蓋軒走在他身後,看到了蕭辛倫的背影。
後面的話,司徒沒說,只為還不到火候。
蕭颯的臉色愈發的難看,在一旁觀察他的林遙毫不懷疑,若司徒繼續說下去,蕭颯會撲上去活活咬死自家爺們。但是,林遙比誰都看的清楚,這一切只是個開始。真正讓蕭颯崩潰的還在後面。
在時間的同一軌道上。
溫雨辰已經走出攝影大樓,到了停車場。一輛白色的商務麵包車開啟了車門,胡苗和王永斌在裡面對他招手。胡苗笑眯眯地說:“來,小徒弟,到姐姐這來。”
溫雨辰小臉一紅。小徒弟什麼的聽上去好動聽!姐姐什麼的,看上去好危險。
王永斌嫌棄地把胡苗推一邊兒,對溫雨辰說:“把保溫桶給我。”
城南的挖掘現場正有兩幫人爭吵。後來趕到的這一夥人屬於本市的警局,他們在質問該區的分局為何要挖掘現場?誰你們下的命令?該區負責挖掘現場的老哥氣的臉紅脖子粗,直接甩出文秘書來。有能耐你們找他去,跟我放什麼狗屁!
市局的警察懵了。上頭沒說這是文秘書的命令啊,這要怎麼辦?他們其中的一個看了眼時間,是上午的八點二十分。
回到家的陳景膽戰心驚不敢報警。他的手機被那個可怕的男人拿走了,他根本不記得蕭颯和魏蓋軒的號碼。情急之下,開車出門。
霍亮守在特案組附近,一雙眼熬的充血,卻不敢眨一下,生怕漏看了什麼。
上午八點二十分。
司徒東一句西一句,跳躍式的提問簡直要逼瘋了蕭颯。他乾脆大聲打斷了司徒的提問,怒指著司徒,“我,我警告你。如果你不拿出證據,我現在就去告你誹謗!還有你們特案組,簡直就是一群白痴。”
“好好好,你先消消氣。”司徒不急不躁地笑著,“你要是覺得我囉嗦,那咱就來點實際的吧。”
司徒指出:在魏奕背上刻字的人是蕭颯,被噴到血,被淋溼了身子的人也是蕭颯。但是……
“蕭颯,別看你跟魏蓋軒聯手作案,其實還有一個環節是你都不知道的。”說著,司徒拿出手機,調出兩張兇器的照片,“兇器被換過了。”
“什麼?”驚呼之餘,蕭颯立刻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馬上改口,“你跟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告訴你真相。警方在現場找到的兇器上有溫雨辰的指紋,經過排查,我們百分百確定兇器被掉了包。真正的兇器已經被兇手帶走。”
聞言,蕭颯整個人都陷入了被動的驚愣之中。
司徒更加確定蕭颯不知道兇器被掉包一事。
案發時,魏蓋軒在魏奕身後抓住他的雙手,蕭颯站在魏奕面前割了他的喉。自從案子被定性為突發,司徒就在懷疑,當時的魏蓋軒並不是想殺了魏奕,僅僅是想要控制住他,找到東西。畢竟,他們做了二十幾年的父子。但顯然,蕭颯不是這樣想的。
案件的背景,造成了魏蓋軒預設蕭颯的做法。否則的話,就是輪到他們倆被殺。但,魏蓋軒的內心是不平的,蕭颯當著他的面,殺了他的兒子。儘管不是他親生,他也會恨蕭颯。
“就是養條狗,被外人踢了一腳還覺得心疼呢。更何況是養了二十多年的大活人。”司徒分析道,“所以,在你殺了魏奕那一刻起,魏蓋軒就對你存了報復心理。”
你殺我兒子,我就嫁禍你兒子!
趕去魏奕休息室的魏蓋軒看到了蕭辛倫。看到他放在衛生間的刀,不誣而陷的手段便出現了。但是他沒想到,刀經過清洗,只有溫雨辰的指紋。所以,這個環節困擾了司徒等人很久。
當所有可能性都被排除,唯一剩下的“結果”即便看上去再怎麼不合理,也是真相。這就是推理,這就是還原真相的過程。具體到魏奕案、到真假兇器上來說:兇器本身並沒有任何意義,換兇器,只是魏蓋軒的報復心理作祟。
林遙走到司徒身邊,看著呆若木雞的蕭颯。這人快不行了,他看得出。林遙說:“蕭颯,你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