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孩兒義正言辭地教育自己,霍亮也樂了,沒再說話,習慣性地揉了揉小孩兒的腦袋。坐在對面的習東平馬上變了臉色。
“亮子,我有事跟你說,換個地方。”
霍亮沒有拒絕習東平,可也沒換多遠,就近一張空桌坐下,貌似還挺有耐心。習東平開口就問:“你是不是有伴兒了?”
“哈?”霍亮險些喊出聲來。礙於周圍還有其他客人,壓住了,“胡說什麼呢?我現在哪有那個心思?”
“你別騙我行嗎?就算你身邊有人了,我也不能說什麼。畢竟咱倆分手好幾年了,你找別人也正常。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我日啊!能不能別在大早上的提這個?真心會影響一天的心情。霍亮耐著性子說:“東平,我再說一遍,也是最後一遍,你聽仔細了。現在,我沒有伴兒,短時間內也不打算找。”
“我怎麼聽說你有了?”
誰說的?誰他媽的往小爺腦袋上扣帽子?
霍亮覺得,有就是有了,沒必要騙習東平,也沒必要用這種藉口打消習東平的想法。在霍亮這,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沒那麼多膩膩歪歪的事兒。可這事說得多了,絕對讓人心煩。他語重心長地說:“東平,在現在的案子完結之前,咱能不能不提這些事?我現在恨不能一天多出二十四個小時,忙的昏天黑地。這種時候,我哪有別的心思?不管你怎麼想,在我這兒,案子重要,其他的都免談。”
習東平張張嘴,終究說不出什麼來。一時間冷了場。霍亮撓撓頭,“我還有事,先走。”
他這話音落了地兒,那邊的溫雨辰已經起了身。霍亮看也不看小孩兒,走向大門,溫雨辰神色如常也走向門口,揚起手,車鑰匙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前面的霍亮頭也不回,直接伸手接住。倆人的腳步重疊。沒有語言,沒有眼神交流,那種默契卻無法忽略。習東平坐在不遠處看著,忽然覺得霍亮的世界距離自己已經非常遙遠。即便是兩個人熱戀的時候,他與他也沒有這樣的默契。
上了車,霍亮的心情還是有點低落。他轉頭看了看溫雨辰,小孩兒正拿著桔子遞給他。看著小孩兒那澄淨的眼神,霍亮笑了。
“聽見了吧?”
“嗯,一清二楚。”溫雨辰絲毫不介意自己偷聽的問題,“昨晚戴了一夜的耳塞,不舒服就摘掉了。我不是故意聽的。”
“沒事。聽就聽了,沒關係。”說著,霍亮忽然很想跟溫雨辰這種心思簡單的人聊聊,“你說,分都分了,為什麼還要和好呢?”
小孩兒詫異地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你問一個從來沒談過戀愛的人?”
“你總喜歡過誰吧?”
“喜歡啊……”溫雨辰琢磨啊琢磨,“我喜歡林遙。”
“那種不算。”
溫雨辰繼續琢磨啊琢磨,“喜歡我哥算不?”
“那是亂/倫了。”霍亮真想抽他一巴掌,“我說的喜歡是可以親的,可以抱的,可以做/愛的。”
小孩兒臉紅了,不吭聲。
還不知道霍亮跟溫雨辰已經奔家來的兩個師傅,正在被窩裡膩歪。司徒早上六點回家的,看著睡的香甜的林遙,心裡就開始癢癢。脫了衣服鑽進去,把人摟進懷來,上上下下又是摸又是親,沒多會兒擾了林遙的好夢,眼睛還沒睜開,便一腳踹過去!可再怎麼踹,也架不住爺們死皮賴臉地往上貼,在被扒掉小褲褲的時候,林大爺終於捨得睜眼了。
“你是不是覺得最近幾天閒出花來了?”林遙冷著臉瞪人,“一大早的你幹嘛?滾遠點!”
“就一次。”某人不要臉地說。
“半次都不行,我困。”
“我也困啊。但是這事咱不能忽略,心情好了,才有動力辦案嘛。”
說到案子,林遙猛地清醒了。推著司徒坐起身來,一本正經地說:“我懷疑於硯府只是被兇手利用了。”
一聽林遙這話,司徒徹底沒了那個什麼的心思,整個人都不好了。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很體貼地把林遙塞回被窩,“仔細說說吧。”
昨晚上,在審過了魯菲菲之後,林遙就一直琢磨。或者說他一直納悶。於硯府讓魯菲菲乾的事肯定跟魏奕被殺有關,但是,從掌握的線索看來,魏奕案是突發性案件,不是蓄意謀殺。林遙甚至想到:魯菲菲沒有拖住魏奕,魏奕提前回到自己的休息室,遇上了兇手。不知道因為什麼他們轉移到案發現場。言語不和之下,兇手才殺了魏奕。不存在蓄意謀殺的可能性,也就不存在於硯府知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