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飛回到他們三人藏人之地,劉成和鄭三明正在著急的等待他們老大,這時看他背了一包東西回來,不禁驚歎的問道:“老大,你真是我們的好老大,你這是給俺倆帶好吃的回來了是吧?”
“兩個吃貨,就惦記著吃,趕緊收拾一下,咱們要執行任務,動作要快。”嚴若飛吩咐著把身上的包裹放到地上,包裹落地發出一陣‘嘩啦’聲。
劉成和鄭三明搖頭想問,可一想有緊急任務,也就打住不再多嘴。
時間不長,從破院落裡閃出三條黑影,每人的腰上都捆了個包裹,走起路來還帶有細小的摩擦聲。
三人正疾步前行,突然對面大街拐口轉出五個小鬼子的巡邏隊,相隔非常近,已經來不及閃避。
嚴若飛低聲說:“能順利過去啥話不說,一旦躲不過,下手要快、狠、準,三人對五個,按咱們的身手不會太麻煩,準備行動。”
對面的小鬼子拐彎突遇嚴若飛三人,把他們也嚇了一跳,立馬厲聲喝道:“混蛋,什麼的幹活?抱住頭蹲下,接受檢查。”
“準備,蹲下之時就是進攻的機會。”三個人聽到喝罵,嚇得弓著腰往小鬼子跟前湊了湊,就在蹲下的那一剎,突然發起襲擊,沒等小鬼子反應過來,已有三個被割喉躺在地上。
那兩個小鬼子剛想反抗,嚴若飛和劉成同時出手,登時兩個小鬼子斃命。
嚴若飛低聲喊道:“把他們拖到陰暗的地方,把衣服換上,馬上離開這地方,想辦法出城。
新牟城北郊外,出現三條黑影,行進速度特別快,就像一陣風朝北颳去,離城區越來越遠。
三條黑影爬上矮山坡,往前面看去,暗淡的月色下,空曠的城區北郊外寂靜無聲,一片黑茫茫,視覺距離不到五十米,側耳細聽,風很溫和,已聽不到海潮的鬧騰聲。
領頭的大個子手一揮:“時間不多了,馬上渡海。”
“老大,你、你說什麼?渡、渡海?渡什麼海?你是不是又瘋了,這麼冷的天,海水那麼涼,能下的去嗎?”鄭三明很不理解的問道。
嚴若飛也不做解釋,口氣嚴厲的說道:“廢什麼話?你兩個平時不是都不服對方的水性嗎?哼,今天就叫你倆比個高低,跟我來。”
三條黑影很快來到大海的岸邊,往前看去,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
劉成說道:“老大,你看這海面黑漆漆的,咱們從哪下水呀,這下去是要往哪遊?遊多遠?可別游進去了出不來,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王八蛋,你好好看看,你前面還是海嗎?現在正是退潮,你看到的黑漆馬糊不是海水,那是大海退潮裸露出來的汙泥海床。我跟你們說,一會兒都跟在我身後,裸露的海床咱們摸不到鬆軟底細,一旦走錯位,就會陷進泥沼裡爬不出來。嘿嘿,你倆小子就會被汙泥嗆死,我說的都清楚了沒有?”嚴若飛嚴肅的囑託道。
劉成和鄭三明對他們老大的行事作風,有時很不贊成,每次執行任務不到最後時刻,他不會輕易露出口風。每次都這樣叫人頭前摸不著頭腦,再玩兒個生死心跳,這混蛋還說這是為了不給他們增加心理負擔,王八蛋,這不是要命嗎?
嚴若飛說完走在前頭,下到泥濘的海床邊上站住,脫掉鞋襪,挽起褲腿到膝蓋,又緊了緊腰帶,然後對兩邊的身影問道:“都準備好了沒有?好,就是這樣,跟在我身後不要走歪了。”
三條黑影赤腳走在泥濘的海床上,秋天的氣溫低,尤其是到了夜晚,那就更不用說了,兩腳踏在泥水裡,冰涼冰涼,刺激的渾身打顫,每走出一步,都不想放腳再踏進泥濘裡,這還不說,海床的泥濘裡有亂七八糟的貝殼和尖利的石子,稍不注意就會刺破腳心和兩側。
走出不遠,膝蓋下已經冰得麻木,雙腳是否踩在鋒利的貝殼或石尖上,都沒有了感覺。
突然,從鹿兒島射過來兩道強光,掃射在裸露的海床上,一點一點的移動,探查有沒有偷渡的危險分子。
嚴若飛把手一擺小聲說道:“趕緊蹲下不要動,注意放低身姿。”
好不容易躲過了探照燈,三條黑影又開始朝前走去,大約快到岸邊與鹿兒島之間的中間海域,腳下開始硬棒起來,好像踩在硬砂土層上,走起來不太費勁,輕鬆多了。
鄭三明高興地踢踏著麻木的腳,走在前頭。
嚴若飛剛要提醒他,鄭三明突然低聲呼救道:“老大,快、快拉我一把,我陷進淤泥裡了。”
劉成離他近一點,衝前一步拽住正在下陷的鄭三明,快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