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向神聖公國提出了正式抗議與外交降級,原本期望能以此為契機重新回到撒丁的可能性一下子降到了0。
他們不能再失去羅斯這個同盟了。
“如果我們對信徒的哀求與祈禱不聞不問,那麼還會有多少人相信我們是聖哲在地面上的僕人?”
這是激進派的反駁。
一個不算小的起居室裡,二十多個內教區(指神聖公國內,其餘八十位樞機主教分別在個國教區長駐,只有特定時刻才會在神聖公國出現)樞機主教各執一詞,滿屋子的“聖哲”“職責”“權力”……吵吵嚷嚷,教宗覺得頭痛。
他抬起頭,擺擺手,所有的樞機主教都立刻安靜了下來,不管是不是才找到一個最有力,最鮮明,最深刻,最發人深省的詞語或論據。
“通知羅斯教區主教,允許主教,神父,助祭使用聖經,聖水,以及他們虔誠的心與身體救助前來教堂求援的信徒,”教宗慢吞吞地說道:“致函,不還是口頭通知羅斯的國王陛下,請他儘快平息此事,聖哲必將,也必須庇護他的信民——我並不希望走到那一步,但如果羅斯的信徒向聖哲的僕人祈求保護,我們將無法推卻身上的重任……就這樣。”
“願聖哲保佑。”
第二十六小節 魔宴
“然後呢?”
“然後那位尊敬的大人就回去了……在把羅斯攪成一鍋加了番茄醬與牛肉汁的燕麥片粥之後,尤塞爾殿下。”美豔的女性吸血鬼族長猶豫了一下:“帶著所有能帶走的東西。”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至於太過咬牙切齒,帶走的東西里面還包括了那五百平方英尺的石板——而能夠在陽光下行動自如的吸血鬼都有著很強的力量,因為棘秘魑族的特性,他們外表的美麗往往昭示著內在的強大——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
她想她永遠也忘記不了——自己被召喚來的下屬在得知他們居然要幹人類的拆卸與搬運工的活兒時……那個綜合了驚駭與扭曲的表情真可謂百年難得一見——也許自己那時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黑暗中,那位被棘秘魑族族長稱之為殿下的非人極其細微短促地笑了一下,就好像隧道深處流動的風一樣掠過吸血鬼敏銳的感官,:“無上的黑暗哪……請允許我們暫時為梵卓的‘無信者’(魔宴同盟的吸血鬼對非魔宴的吸血鬼採用的稱呼)們致以小小的哀悼吧——想必人類哪裡已經熱鬧滾滾?”他的聲音像少年人一樣單調而清脆,但仔細品味,裡面帶著花甲老人也不會有的疲憊與厭倦。
“羅斯官方堅決否認非人存在的可能性。”梅柯瑞爾恭謹地回答道:“所以為了協助政府平息此事,梵卓必定會進一步的隱匿與沉默——如果他們堅持要與人類合作下去的話,”她忍不住補充道:“您覺得,我們是否有必要嘗試一兩次小小的‘圍城’( 圍城:奪取密盟控制下的城市的行動)?”當然,那位大人所造訪過的地點已經剩不下什麼了……不過折損了大半力量,又在人類同盟者的壓迫與威脅下的梵卓必定無法在此時有什麼太過鮮明的大動作——屬於魔宴同盟的吸血鬼們完全可以乘著敵人虛弱無力的時候奪取他們的領地與血食。
“我覺得羅斯未必會歡迎我們,鑑於梵卓已經在那裡經營了上千年,而教廷此時又對其關切備至。”隱藏在黑暗中的吸血鬼伸出手,輕輕拿起那些被擺在人字形酒架上的瓶子,依順時針方向稍微轉動一下,然後再放回去,為了使葡萄酒中的沉澱物能完全、均勻的滑落下來,這過程不時得需要人類稍稍幫忙一下。這就是“轉瓶”;一種在19世紀才發明出來的新技術,雖然實驗過多種借重機械的作法,但是要找到能完全令人滿意,可以取代人類雙手的替代品尚有待繼續努力。這是一項冰冷,無趣而寂寥的工作,高明的轉瓶工人,1小時可以處理多達3000瓶的酒,而黑暗中的吸血鬼,速度幾乎只有他的一半,但細緻程度最起碼有著人類的三倍以上,他取放酒瓶的動作,輕柔準確地就像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在幫助自己第一個孩子學習翻身——人類的大部分父親都無法表現的像他那樣慈愛,溫柔,富有耐心呢。
“不。”
他說,緩慢地向前移動著,並。且沉默下來,他一直走到地窖用來透風的天窗下面,這個天窗與人們在其他地方看到的有所不同,位於巖壁內的地窖頂端是一整塊的岩石,而天窗只是在岩石板塊上鑿出的幾個洞眼,雖然風可以進來,但略略上升的面保證光線無法射入——與梵卓在秘隱同盟中的地位相似,勒森魃族是魔宴同盟的支柱與控制者,他們指導(有時是鞭打)著魔黨,使之成為一個不會萎縮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