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不可解釋,不願相信的事情全部推到萬能的,未知的科學之神身上去,但出現這種狀態他也是始料未及。
以人類的標來看,“黑熊”的速度與力度都是值得讚賞的——亞歷克斯的話音剛落地,他就跳了起來,張開手指,卡住了那隻尊貴的脖子,力氣之大就好像準備將王儲的腦袋從脖子上拽下來……他的肌肉在暴怒中突突直跳:“您是個愚蠢的雜種……我不會介意殺了您的!尊敬的王儲!”他一字一頓地說到:“而且我還要讓您慢慢的死,我雖然沒您所有的那種武器,但我至少可以準備一浴缸的‘王水’,啊哈,您知道那玩意兒對不對?我告訴你我會怎麼做,我會在浴室裡架個攝像頭給女王陛下做一個直播節目,演出人員只有兩個,那就是您的兄弟,還有您——我會弄個架子把你們一個個,光溜溜地斜架在浴缸上方,一個從腳跟開始,一個從手指開始,每天一英寸一英寸地把你們浸下去……您會聲嘶力竭的喊叫,徒勞的掙扎,還會流下眼淚,把自己的眼皮都掙裂——啊,就像我那些可憐的夥計,他們都融化在直升機的地板上了,我連他們的骨頭都找不到一根!這都是拜您所賜!……”
BALABALABALA……
維爾德格有點不忍卒扭轉過頭去,一個大男人和沙發上的抱枕剽悍而熱烈的過不去實在是很難讓人不去憐憫——在看見庫巴哈爾的一瞬間,“費麗西亞”就在亞歷克斯的命令下將力量擴散了出去——維爾德格不必繼續在椅子上充當乖寶寶了,“費麗西亞”沒把他包括在影響範圍之內,所以他現在看到的就是“黑熊”就像個調皮而且喜歡幻想的小男孩那樣狂熱地抓著抱枕作殊死搏鬥,時不時地給兩拳,嘴巴里喋喋不休,旁邊還有兩個面色嚴肅手持槍械的人緊張地監視著“維爾德格”(只有膠帶與手銬卡在上面的椅子)與“亞歷克斯”(一個絲絨面的鵝毛大抱)的一舉一動……
覺得這一著實……好笑而可怕的死靈騎士嘆了口氣,穿過房間,走進寢室,亞歷克斯在黎明時分的天光下靜靜地繼續閱讀那本精美而華麗的繪本。
他滿懷好奇地了過去,意外地沒有遭到即時驅逐——他忍不住再次抽搐了一下,那是本童話手繪本,雖然罕見地沒有采用孩子們喜歡的暖色,而是高明度的冷色調,淺藍色的背景,白色的雪花,半透明的冰之宮殿,纖細而孤獨的雪之女王……還有一個傻乎乎的小男孩。
“這是什麼?”
“一個有關於真實與完美的童話……以及不怎麼樣的誘拐手法與防盜措施……”亞歷克斯這樣回答道。
女神的婚典——冰之翼 第六小節 妥協
經交涉,相關人員還是隻能從無線網路上傳來的即看他們的王儲與王儲妃,他們現在的情形還不是很壞,但不知道還能保證多長時間。
他們遇到的是富有經驗而且警惕性高的異乎尋常的匪徒,無論談判人員多麼努力,每次通話時間也只有十幾秒,而且挾持者們並不準備與王室和政府討價還價——現金和黃金最先預備好,但想要藉此接近那艘失去了所有訊息的遊艇,不可能,必須同時帶上皇冠與老迪亞格;現場交換人質?不,不,不,只有老迪亞格和一個直升飛機駕駛員——他知道他的孩子會在什麼地方等他,也知道自己應該帶著什麼去。
事實上,當緊急事態應對小組的組長親自到警備森嚴的第一監獄提取這個危險的老人時,他就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在這個混蛋的掌握之中。
他颳了鬍子,梳整齊頭髮,最讓人注意的是準備好了皮毛外套,而監獄裡有暖氣。
談判人員不是沒有嘗試過使用強硬些的語氣來扭轉局勢,可惜挾持者完全不上他們的當——在談判人員結束通話電話的數分鐘之後,網路上立刻瘋狂地流傳起一個血腥至極的影片——純淨如洗的天空,明亮的寶石藍海水,潔白透亮的浮冰……以及被自己同類拋棄的人類屍體,鏡頭在屍體的面孔上作了特寫,這是個年輕人,如果不去看那個被掀去了大半的頭蓋骨可以說是相當英俊,他是奧丁王儲的隨同人員之一,死氣沉沉的赤裸軀體在透明度極高的海水中沉浮,很快就有飢餓的海魚聚攏過來嗅咂他處於半凝固狀態的腦漿=——當鏡頭轉至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裡看書與沉思的人質時,而一個經過電腦處理的合成音在一邊淡漠地提醒否願意看見他們的王儲與公主殿下也成為此類小故事的主人公。
人人都知道屈從於恐怖分子的要挾無異於飲鳩止渴,但正所謂“別人的痛苦,一根頭髮絲都掛得住。”(意為把別人的痛苦看得很低),北地距離撒丁足夠遠,他們的獨立組織或說恐怖分子與撒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