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不是很對,因為亞歷克斯沒有將那些廉價珠寶歸還原主,而是直接交給了珠寶公司的負責人,在一個季度後這些珠寶變成相當於成本價五倍的資金注入了王儲的帳戶……這樣計算的話,這個箱子的原價,修理的人工與材料費,補充的魔法材料等等恰好與之持平,不過後期帶來的便利與安全卻是無可估量的,巫妖就像剛才敲打維爾德格那樣敲打了一下那隻合攏摺疊後只有5英寸乘以7英寸,高8英寸的箱子,:“在你的身體遇到不曾預計到的損傷時,無需任何咒語或魔力協助,它也能帶著你的靈魂瞬間離開。”
“我以為羅斯和教廷那兒會安靜一段時間——他們那麼快就達成協議了?”維爾德格往身上套襯衫,還有羊毛背心和外套,在成為亞歷克斯,一個王儲的貼身侍衛之後,他就失去了所有心愛的皮裝——該死的貴族們打獵的時候都是穿毛呢的。
“不,”亞歷克斯彈了彈指尖:“但是你不覺得這是個好機會麼?”
撒丁的王儲遇襲,受傷,現在正處於治療與休養期間,他們大約有大半年的自由時間,特別是羅斯,教廷,秘隱同盟如今正因為吸血鬼問題而彼此糾纏的難分難捨的時候,羅斯當然不敢讓教廷直接進入國內,或者插手國內事務,中世紀教權最強的時候國王也必須匍匐在教宗的腳下,遑論首相,內閣,貴族……這種滋味沒人想要再次嘗試,即便那種可能性微乎其微——被掀翻了一打重要據點與巢穴的梵卓在被消減了大半力量後又不得不再次派出勉強能夠在陽光下行走的高階吸血鬼來收攏與殺死那些被恐懼與貪婪折磨得神經錯亂的“僕人”與“嬰兒”,希望能夠購儘快將事情平息下來——不過事情並沒有像王室與政府想象的那樣簡單,雖然官方媒體統一口徑,死咬住這是一次全國範圍內的恐怖襲擊,但那種會變形的怪物與倖存者,遇害者的屍體卻因為沒有及時處理而讓無數人親眼看到,親耳聽到,親手觸控到了……悲痛與恐懼下的羅斯人除了躲入教堂外,不再信任警察與軍隊的居民們自發組織起揹著霰彈槍,握著十字架,用保溫瓶裝著聖水的警衛隊24小時在小區裡裡外外巡邏,某些地方的頻率竟然高達5分鐘必有一隊巡邏者經過一戶居民的窗下——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任何一個陌生面孔的外來者都會被強行要求接受照射日光(晚間則是紫外線),飲用聖水,針刺,或是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的測試,有些很可笑,很無稽,但有些卻讓吸血鬼們無所遁形。
除了有著親王與長老實力的吸血鬼外,前去搜捕那些“叛逆”的吸血鬼也必須時刻保持謹慎小心,變形與獵食,戰鬥的時候絕對不能被人類看見,否則的話他會發現自己已霎那間就被海嘯般地子彈淹沒——雖然他們有著官方的口頭許可,但用膝蓋也能想到,這是一份無論什麼情況下也不會得到承認的許可,而且緊張過度的人類並不會給你留下什麼詛咒與懺悔的時間——無可厚非,對於人類來說,這是一場無法抵禦的災難,瘟疫可以隔離,治療,研發疫苗,而可以化身為蝙蝠與煙霧的吸血鬼要如何防備?人類總不能不呼吸。
黑暗中不為人知的工作進行得並不順利,吸血鬼襲擊人類時間依然時有發生,成千上萬的信徒在首相府與王宮前通宵達旦的遊行與祈禱,靜坐,絕食……隱隱醞釀著的暴動氣息也隨著死亡人數的增加而愈發濃郁。
幾乎每個國家都對羅斯的“小型”災難(與撒丁的人禍與奧丁的天災相比,羅斯的死亡人數確實不多)表示了哀悼與精神上的勉勵——沒哪個國家會公開表明自己有著對付吸血鬼的經驗,而撒丁王室與政度的反應更是簡單——不管是什麼理由也好,在神聖公國與羅斯的“防護”下,撒丁王儲受傷,受了重傷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不過在嚴重抗議,外交降級等一系列動作之後,女王陛下還是大度地以私人名義親筆寫了一封慰問信:信件的內容如果調換一下首尾的稱呼,就和上次撒丁瘟疫時羅斯國王致撒丁王室的慰問信毫無差別了,通篇兒虛偽的悲哀與沉痛,做作的溫情脈脈,和漫不經心的“希望保持冷靜與剋制”等等諸如此類。
“保持冷靜與剋制”是針對羅斯一直在拒絕各國官方以及民間專家組成的生化武器調查小組“進入”某些地區調查的事兒——在撒丁發生大瘟疫的時候,羅斯也曾經聯合過其他國家進行過調查,結果是一無所獲——在調查別國的時候興致勃勃,輪到自己被查的時候就百般推諉……羅斯或明或暗的敵人自然不會輕易地放過它——羅斯是有苦自知,他們當然知道這樣僵持下去只會讓人們的懷疑更為堅定,但那些事發地區確實有著大量不能讓外人知道的東西……
上次在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