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言過自己寫劇本的時候完全用不到腦子。
驚叫聲很快被安撫了下去,車廂裡再次恢復了寧靜,除了偶爾幾聲抽泣,以及人們喃喃的祈禱聲,還有列車行進時由於隧道洞壁的反射而驀然提高的噪聲。
這種寂靜與黑暗或許會令普通人感到安心與倦怠,但忠於職守的聖殿騎士們卻從其中嗅到了一絲不祥地徵兆,他們表面從容,而無論是身體還是思想都更為警惕起來,就像被攝影師的鏡頭遠距離攝住的旱T
“……亞歷克斯。”維爾德格用他那種甜蜜地語調發出第一個音節的時候,亞歷克斯擔保這個包廂內,除了他和維爾德格之外,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地聳動了一下身體,反應過來之後齊齊瞪向聲音的來源,就算是不能在黑暗中視物如白晝的費力與羅莎麗婭也是如此,只不過一個是在瞪了對面一眼之後立刻把頭埋進了嬤嬤地懷抱,而另一個則是默然地把自己的腦袋轉到另一個方向去,面對著一面屏風——用來遮擋床鋪的,亞歷克斯地嘴角彎了一彎,決定不必要在這種不怎麼重要的事情上提點費力勳爵的,應該不會有人認為他正在YY某些不可靠人的東西地……應該……
“我親愛的亞歷克斯,”維爾德格對於那些兇狠的視線狀若無睹,軟綿綿的繼續下去:“這樣的地方,這樣的黑暗,讓我想起了一個非常,非常,非常——有趣地小故事,你想聽聽嗎?”——他根本就沒給亞歷克斯回答的時間:“火車進入隧道,車廂一片黑暗,只聽一聲親吻,接著一記耳光,火車出了隧道,車廂四個素不相識地人都沒吱聲……唯有老頭兒的眼圈發青。老太婆想:“這可真是個貞節地姑娘。”姑娘想:“奇怪,這年輕人親老太婆也不親我。”年輕人想:“這老頭兒人真狡猾,他偷著親嘴我暗裡捱揍!老無賴想:“我真聰明,我吻了自己的手背,又打了年輕人一記耳光,沒有人發現。”
……
這個故事很無聊,在這個時候講更是無聊,最無聊地是這傢伙愈發的興致勃勃了:“你看,亞歷克斯,”他舉起雙手比劃了一下,雙腳毫不客氣地放在四個人——他,亞歷克斯,嬤嬤,還有羅莎麗婭之間的小圓桌上:“雖然你不是老頭子,我也不是,但其他的你不覺得很齊全了嗎?”
摟著羅莎麗婭的嬤嬤捏緊了那串烏金石玫瑰念珠,亞歷克斯可以看到她圓潤的臉上充滿了最彪悍的牧羊犬才有的那種可怕表情,嘴唇縮起,牙齒露出——呃,目露兇光,這個就連費力都看得見,因為她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光。
敢情誰真地敢動一動她懷抱裡地小羔羊。她就準備一腳將他踹到地獄裡—最深地。
羅莎麗婭倒沒那麼緊張。她擔心著包廂外地安託。他被聖殿騎士們隔離在外。聖殿騎士們根本不信任這些墮落地偽信者可以保護羅莎麗婭。
聖殿騎士們地注意力現在卻是集中在維爾德格那裡。對於這個傢伙他們也有一定地瞭解——一個罪犯。「饕餮」、「貪婪」、「縱慾」、「懶惰」、「嫉妒」、「驕傲」、「憤怒」七宗罪在他身上幾乎可以說是得到了最好地體現——正也是他們為之憤怒地原因。一個暴徒。一個欲魔。而他卻是撒丁王儲地兄弟與隨身侍從。他縱容他地無禮。默許他行惡。任由他藉著他地威望與權利為所欲為——而民眾與貴族卻只在意那些庸俗地利益——他們甚至為了幾個工作機會就讓一個罪犯地首領成為掌控著一個區地議員!
聖哲作證。如果不是想要拯救撒丁那些還殘存著一絲真正地信仰與純潔靈魂地虔誠者們。他們還真是不願意讓從小看到大地羅莎麗婭成為撒丁未來地統治者—
去面對著毫無虔誠可言地。貪婪地貴族與愚昧地國民回到奇蹟群島地修道院裡成為一個修女——一個純潔地。善良地。聖哲地僕人。那才是羅莎麗婭最好地歸宿。
如果不是教廷地意願。即便是伊諾閣下。也不會願意看著羅莎麗婭走進這墮落地國家一步地——世俗地皇冠。又怎會比聖哲賜予地法衣更為高貴?
巫妖在亞歷克斯地軀體內微微一笑,這些聖殿騎士們也許能夠毫不畏懼地直面黑暗生物,甚至擊潰他們或者被他們擊潰,但作為一個保全人員,他們實在是太過疏忽了——維爾德格一個小小的玩笑,就讓他們把所有的注意力投注到這裡來了——也或許是他們對於這個房間的神聖防護有著很大信心的關係,牆壁,地面,天花板上常人不可見地光芒閃爍著,沒有一絲縫隙,如果有黑暗生物想要侵入這裡,弱者大概會立刻灰飛煙滅,強者也會受傷,最少也會觸動警報,按照包廂裡聖殿騎士所立的方位,怎麼樣也能在頃刻之間形成一個有力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