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亞歷山大利埃裡迪南德,撒丁的繼承人,國教未來的最高首腦,神父曾經閱讀過有關於他的報道,並且深深為之感動,一直以來——他都認為這個高尚,仁慈,溫和,勇敢的年輕王儲會是個聖徒般的國王。
但他確實是屬於薩利裡的,他是薩利埃裡的一部份。
卡梅~|埃裡與索尼婭利埃裡在門口抓住了亞歷克斯,在溫柔的親吻與擁抱之後,他們一起走進了門廳——現在神父與薩利埃裡的家長再也看不到他們了,但可以預知的是,在外遠遊的兒子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定然就是來見自己已經時日無多的老父親。
神父的告已經算得上迅速,卻還是在寬闊的樓梯上遇到了亞歷克斯等人,在擦身而過的時候,亞歷克斯略略點頭,而神父抱著雙手行了一個簡單的鞠躬禮。
“那一位……是來聽取懺悔的?”亞歷克斯問道。
“應該是。”煦德回答,他有點不確定,因為神父的表情好像他才是那個來懺悔的,而非聽取懺悔的人。
亞歷克斯挑眉——固執的卡梅媽媽……神父什麼的,並不怎麼適合薩利埃裡家族的男性。看來那個小傢伙被欺負的很厲害,不死者在心中微笑。
亞歷克斯踏在柔軟的地毯上,輕盈的滑過走廊,來到老薩利埃裡的門前—他凝視著身前的精美的木質雕花,它烏黑髮亮,有著幾點細小的蟲蛀洞——這是第幾次敲響這個門了,今後還會有幾次呢?
他舉起手,輕輕地敲了敲門。
”我回來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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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安然於享受,也安然於痛苦,只要這些都是他們應得的。
女神的戰爭 第四十九章 死亡(3)
何塞利埃裡的葬禮非常簡單——沒有報紙上醒目》版頭條,沒有吵吵嚷嚷的新聞轉播車,天空中沒有直升機,沒有路面被禁止通行,也沒有成排的豪華防彈車,浩浩蕩蕩,穿著全套黑色西裝的人群在整個聖南西亞市裡遊行,舉辦葬禮的一個小教堂,它坐落在屬於薩利埃裡家族的一座小山坡上,而主持葬禮的神父就是那個被老薩利埃裡欺負了的小傢伙——不過既然堂塞利埃裡已經安安穩穩地躺在了那口漂亮的黑漆棺裡,不說話也不會露出那種讓人不安的笑容,新任神父還是很好地盡到了自己的職責——令他迷惑的是,那些一身喪服的“朋友”並不如想象中的那樣猥瑣兇狠,他們個個衣著體面,溫文爾雅,舉止謙恭而莊重,看起來就像個文質彬彬的大學教授或者醫生,要麼就是聖人般的傳教士,他們擁抱死者的親屬,親吻他們的面頰,有幾個還流下了眼淚。
第二天,屬於老薩利埃裡的書房裡,煦德和少數幾個值得信任的“家長”進行了一次短暫的會談,在離開他的時候,他們帶著敬意與畏懼彎下腰親吻他的青銅戒指——那枚曾經屬於老何塞,老何塞的父親,祖父以及曾祖父……的戒指,亞歷克斯聽到他們稱煦德為堂德利埃裡—雖然他們自稱為老老實實的生意人,但這點似乎並不妨礙煦德薩利埃裡繼承了他父親所繼承的一切——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地點論什麼形式丁永遠都不會失去“家族”,以及盤踞在百合花上的統治者。
亞歷克斯與維爾德格葬禮結束的次日夜間回到了撒丁首府,並不是他們不願意繼續陪伴卡梅媽媽與索尼亞姑姑,只因為他們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去做,何況作為撒丁的王儲,亞歷克斯所在的地方總是會受到多種多樣的強烈“關注”,這對於新的薩利埃裡家長要做的一些事情或許會有所“不便”——蠢貨處處都有,只是表現各有不同——幸而那些資歷較深,力量較大,脾氣較壞的老傢伙幾年前就已經被老薩利埃裡藉助阿涅利的刀子剷除乾淨了讓煦德的接任比之前任何一個家長都要來得順利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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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籟俱寂,亞歷克斯在自己的房間召喚出夢魘,虛無的黑色大門在奧丁邊緣部落女性手工編織的深古銅色地毯上洞開,一匹沒有鞍韁裸著脊背的黑色夢魘緩步走出,它一直垂到地面的鉛灰色鬃毛就如深夜的風那樣柔軟與飄忽不定白色的火焰從四蹄下不斷地升起,緊緊地貼著它瘦骨嶙峋的身體——它恭謹地在不死者的身前低下頭,接受他的撫摸。
曲折離奇,變換無端的道路在另一個位面展開,轉瞬之間,夢魘就停住了腳步——兩個非人類身處於一座龐大的地下陵墓中——緊隨在亞歷克斯身後的維爾德格環顧四周單調平滑的石質天花與同樣材質色澤的牆壁,以及不少的立式壁龕地面也是一樣,還有正方形禮拜堂中央的方形祭壇一個地方都呈現出那種骨骼般的灰白顏色與石材特有的堅銳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