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毀了莉莉——在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就嫁給了亞歷山大。薩利埃裡的話,也許事情會好處理的多,薩利埃裡家的女人會教導她怎麼做一個好妻子,好母親的;但翡冷翠貴族女子學院裡面的貴族千金可沒一個簡單的,看來這個純樸的小姑娘被她們灌輸了不少不怎麼樣的東西,至少,以前的莉莉可不會注意自己是在單獨還是公用的化妝間。
而且,她現在竟然在暗示,想要向自己學習掌控男人的方法,巴巴拉嘆息一聲,搖搖頭,這些大小姐玩弄人心的手段比十幾年前那一群更為高超。
“我想,”巴巴拉說:“你有一件最為重要的事情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
莉莉睜大了眼睛,她不明白自己還有什麼沒有做的,她喜歡上了亞利克斯,決心要做他的妻子,併為此努力,索尼婭姑姑與維爾德格都對此表示欣賞,而且這次把她從那個惡魔手裡救出來的也是亞利克斯,他允許她撒嬌,滿足她的所有要求,可沒一點兒不耐煩的樣子。
巴巴拉有點猶豫,導演已經警告過她,薩利埃裡家族的私事不是什麼人都能管的,不過她還是不能看著這個茫然無知的小姑娘繼續在錯誤的道路上走下去——亞利克斯的黑眼睛會殺人,她可是老早就知道了——可是他也真是無情哪,就連一聲提醒都不願意給,就這樣看著小姑娘自己一個人亂走亂撞嗎?那可是非常危險的。
不得不說,巴巴拉的要求太過苛刻了。在遙遠的託瑞爾位面,無論是巫妖作為一個生者的60年,還是作為不死生物的200年裡,半巫妖導師除了保證他不死之外,從來就是採取極端“放縱”的教育方式,亡靈塔中有智力有經驗,能說話行動的幽魂,骷髏眾多,但也沒一個會提醒或糾正他種種可笑的小錯誤或者致命的大錯誤。
被燒傷才知道火焰不可觸控,被窒息才知道沼澤的無情,雙手雙腿被腐蝕殆盡才知道某個陣圖不可踏入,更別提飢餓的時候誤食的古怪果實與藥物,記憶咒語,繪製陣圖與鍊金實驗時累積下來的無數痛楚。它們令他印象深刻,甚至在他轉化為巫妖之後,仍舊可以按照骨頭上密如蛛網的細小裂痕清清楚楚數出自己的每一個錯誤。譬如形狀如同閃電的一條來自於他和巴特茲惡魔交換契約時不慎出現的一個小小差錯,這讓他在第七層地獄服了五十年苦役——當然,巫妖絕對沒在同一個地方錯過第二次,即便他在半巫妖導師的指導下已經把自己的骨架打理得雪白光亮也是一樣,無法看見並不代表無法記住。
沒什麼教導能比親身經歷更好。——by半巫妖導師。{你丫的就是毫無責任感吧!忍無可忍的作者吐嘈}
至於薩利埃裡家族……你可以看看莊園餐廳壁爐上方的米黃色牆壁,首任家長親筆寫下的,那排流暢華美的花體字——“自己做的麵包自己吃。”(撒丁諺語,意為自己為自己所作的事情負責。)
好吧,不管怎麼說,巴巴拉和莉莉都是無法知道巫妖的想法的,所以巴巴拉還是決定提醒一下這個小姑娘,看在她曾經那麼激烈,單純地為自己辯護過的份上——至於她是否接受,理解,那就不是自己這個過期女明星可以管的事兒了。
“莉莉,”她說:“你是和我共同生活過一段時間的,並且對我之後的事情也有所瞭解,那麼請你告訴我,你覺得我那時的生活怎麼樣?”
莉莉回想了一下,晨昏顛倒,長時間緊張的工作,大量的酒精與鎮定劑來解決失眠,沒完沒了的汙衊與謠言,騷擾電話,神出鬼沒的記者,時刻需要保持的完美形象,形形色色別有用心的人……:“……不怎麼好。”
“是很糟。不過這正是我所選擇的,我接受它,我已做好準備。”巴巴拉更正道:“那麼你是否做好了準備呢?”
小姑娘迷惑地看著她。
“如果你成為薩利埃裡家族的女人,你的生活會比我更糟。”
莉莉驚訝而本能地搖搖頭。
“嗬,”巴巴拉拍開一個摺疊椅往地上一放,反過來坐,兩條健美的大腿夾著椅背,手臂放在椅背上,:“作為撒丁的女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薩利埃裡的危險。”
“假如您是指這個……那我有……有準備。”
“不,你沒有準備,或說,你以為自己有了準備而事實上沒有。莉莉。”巴巴拉把自己的下巴擱在手臂上,曾經迷倒了無數男人的青藍色眼睛閃著冰冷的光,:“貝弗裡並不缺少流氓和強盜,我知道作為他們的女人要面對些什麼,陰謀、暗殺、追逐、槍戰,隨時隨地的逃亡,說謊……還有,你男人的另外一面,殘忍的,卑鄙的,可怕的,並且別人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