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肯定出亂子,再不然也要讓人來管著她們,
夏菲兒本是打算讓家裡的桑蘭丫頭管著這些繡娘。怎麼說桑蘭曾是家裡的丫頭。性子什麼她都知道,她當初讓桑蘭以繡孃的身份進來,除了看中她的手藝,也看中她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人。這麼多人肯定有個自己管著的好。不然容易出亂子。
但考慮到桑蘭如今的繡藝和那些從別處請來的繡娘還是要差上一些。要是讓個手藝不精的人去管著她,那些繡娘怕是會不服氣,因此夏菲兒暫時不好放手給桑蘭管。只好自己先帶著管。
除了這些繡娘,店鋪裡夏菲兒還買了六個機靈的丫頭專門招待客人,再加上枝兒,桑菊,和在後院廚房做活的三妞和菲兒小姑,店鋪裡有十多個人,這在前世都算的上是一個小型的公司了,自然管起來還真是有些麻煩。
因此夏菲兒在店鋪開張的前一兩個月真是忙到不行,每日一大早就去了鋪裡,晚上到晚黑的時候才回家,中午都是家裡的丫頭給他們送飯去,家裡的人甚至都很少能看到她的身影。
忙成這樣的後果就是夏菲兒最後撐不住了,在六月底的某一天,夏菲兒光榮的暈了過去,而且還是在一家人吃飯的時候, 她突然就栽在了坐在她身旁的夏鐵柱身上,嚇得夏鐵柱當時手裡的碗和筷子都掉了,立馬送她去看大夫。
大夫說她是因為年紀太小,操勞過度,身子抵不住才會這樣的,大夫給開了些補身子的藥,說是沒啥大礙。
看完大夫回來之後,夏鐵柱把夏菲兒送回家裡,安置在床上休息。
夏鐵柱坐在床邊,看著以前稍稍臉上有些嬰兒肥的夏菲兒這會瘦成了錐子臉,而且精神極其不好,夏鐵柱心裡不知道多心疼,他伸手把夏菲兒抱在懷裡,一臉溫柔的出聲到:“菲兒,不然那店鋪咱們別管了,讓沈老闆派人來管,你還是像以前給他們畫屏風的圖一樣,只給他們畫畫圖就成。”
夏菲兒知道這廝是心疼她,她往夏鐵柱懷裡靠了靠,笑著說:“沒事,不過是這前面幾個月忙了些, 等再過兩個月桑蘭那批丫頭的手藝出師了,就把不聽話的繡娘給辭掉,到時候繡娘那邊有桑蘭替我管,鋪子這邊有枝兒和桑菊在,沒這麼辛苦,以後這事情肯定不會發生了。”
夏鐵柱也知道夏菲兒在這店鋪費了多少心思,方才那麼一說不過也是一時心疼,知道她不會答應,這會倒是也沒勉強,只是笑著在她鼻子上點了下,道:“嗯,信你一次,但你要記住自己說過的話,要下次還出現這種情況,這店鋪我就肯定不準管了,以後就在家裡待著,像二嫂一樣做少奶奶。”
本來翠秀一直都在夏銅柱那邊的木器鋪幫忙,但前兩個月發現懷了身孕,夏銀柱緊張到不行,怎麼都不肯讓翠秀去鋪子裡了,說是要讓翠秀好好安胎。
翠秀看他鋪子裡也招了個學徒,而且家裡的小廝大燦時常也會去幫忙,再加上原本鋪子裡有個小廝,想著也能應付了,於是這幾個月就都在家裡待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身邊還有丫頭伺候著,真跟個少奶奶一樣。
夏菲兒聽夏鐵柱說起翠秀,頓時臉一紅,抬頭瞟了夏鐵柱一眼,低聲說道:“少奶奶?什麼少奶奶 ,本姑娘還沒嫁呢。要也是做大小姐。”
夏鐵柱緊了緊樓夏菲兒的手,笑道:“有啥區別麼,我覺著少奶奶比大小姐叫著好聽。”
不知道為什麼,聽夏鐵柱說起少奶奶這個詞,夏菲兒想起了夏富貴跟她說的夏鐵柱的身世,這廝本來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少爺,只不過親孃的地位太低,這才淪落成了他們夏家的小童養夫,不過幸好有這麼個身世,不然自己怎麼可能遇上他呢,也許很多事情真是冥冥中的主宰。
想著,夏菲兒看著夏鐵柱問到:“四哥,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家裡是什麼樣的,或者說你想過去追查一下自己的身世麼?”
夏鐵柱愣了下,沒想到夏菲兒會問這個問題,雖然夏富貴肯定也跟夏菲兒說了他身世的事情,但夏菲兒從來沒有親口問過他這些事情,他知道她心裡是不在意這些的,而且她曾經說過,要夏鐵柱真是公子哥兒,她都不一定會搭理他。
夏鐵柱想了下,看著夏菲兒說:“會,偶爾也會想那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地方,為何能那樣狠心,把一個生了孩子沒多久的婦人就這樣隻身趕出門。但只是想想而已,從未想過追問,那邊的人一直從未來出來找過我和我娘,這說明他們並不在意我死活,既然如今我親孃也過世了,也就是說我和那家裡也沒什麼聯絡了,我追查起來又有何用呢。”
“況且我從小就在夏家長大,夏家把我當親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