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我冤枉!燈籠陳墜崖之時,我與你們站在一起,又怎能殺了他?”羅甫大聲叫道。
李滄海冷冷地道:“燈籠陳在墜崖之前就已經身亡,我們所看到的不過是個假象罷了。這種方法,你以為真的能夠瞞得住我?”
眾人聞言,頓時面面相覷了起來。
“李公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燈籠陳墜崖,乃是我們親眼所見,又怎會有假?”劉洋難以置信地問道。
“親眼所見,也未必是真。何況,當時風箏飛在半空之中,正處於視線盲區。你們誰親眼看到風箏上的就是燈籠陳了?”李滄海反問道。
眾人面面相覷了一陣,紛紛搖頭。
當時,他們只是隱約看到風箏上似乎有個人影,但看得並不真切,眾人先入為主,是以才認為風箏上的人就是燈籠陳,可誰也沒有看到那人影的正臉。
“李公子,你越說老夫真是越發糊塗了。風箏上若不是燈籠陳,又會是何人?即便是有人冒充燈籠陳,可那風箏墜落,那假冒之人豈不是也會墜崖摔死?可崖底並沒有發現其他屍體啊?”劉洋疑惑地問道。
李滄海雙手背在身後,淡淡地道:“我從未說過風箏上有人假冒燈籠陳,其實兇手用了一種極為聰明的做法騙了我們所有人。風箏是從懸崖上飛下,而我們處於下方,視線本就難以看清,是以兇手在風箏上綁上了一個用紙糊成的假人。”
“什麼?風箏上綁的是個假人?這……這怎麼可能?”劉洋聞言,頓時驚叫了起來。
“雖有些難以置信,但事實卻是如此,我在崖底找到了一些風箏的骨架以及紙張,那些東西可以證明我所說真假。”李滄海沉聲說道。
第七百四十九章死因之謎
“即便如你所說,風箏上綁著的是個假人,那風箏飛天之時,羅甫可是與我等皆在祠堂跟前的啊?祠堂距離山崖約有十餘丈寬,沒有半個時辰根本就無法上至崖頂,他又如何讓風箏飛天的啊?”劉洋越發不解地問道。
“讓風箏飛上天,可以有很多辦法。”李滄海淡淡地道。
眾人面面相覷,眼中盡是不解之色。
“其實,兇手利用了一些小巧的道具。兇手利用棉線與蠟燭,做了一個機關。兇手先是將棉線攔住風箏,再將棉線穿過蠟燭,與燭芯纏在一起,最後再將棉線栓在懸掛燈籠的木樁上。只要蠟燭燃燒到一定程度,就會燒斷棉線,從而風箏便會飛天而起。”李滄海解釋道。
“公子所說雖有道理,但這其中有一處疑點。這時間,兇手又是如何掌握的?畢竟時間若是出現意外,這整個計劃便會功虧一簣啊!”劉洋疑惑地道。
李滄海微微一笑,道:“這便是整個計劃最為高明之處,他應該在事先就熟知了當晚的整個流程,何時舉行‘龍王巡遊’,又何時舉行飛龍在天,他都瞭如指掌。為了能夠準確的掌握住時間,他用上了帶有刻度的蠟燭來計算時間。”
“你這是血口噴人!我與燈籠陳素並無仇隙,為何要殺他?還有,你說的這些,雖合情合理,但你又什麼證據能夠證明這些是我所為?”羅甫掙扎了幾下,不服地叫道。
李滄海眉頭微皺,盯著他道:“你的殺人動機我尚未想通,但你殺害夏至便是最好的證據!你口口聲聲說自己與燈籠陳無怨無仇,既然你沒有殺他,為何要單獨前去赴約?夏至不過是個孤兒,在扶風鎮沒有任何權勢,而你身為守衛隊隊正,卻瞞著眾人前去見一名孤兒,若不是你做賊心虛,又豈會怕被人知曉?”
“我……。”羅甫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怎麼?無話可說了麼?”李滄海冷冷地道。
羅甫眼中閃過一絲凝重的光芒,思忖片刻過後,他抬起頭,緩緩地道:“我沒有殺人!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會認罪。我是被冤枉的!”
周昌臉色一寒,怒道:“來人,將他關押起來,待本官查出殺人動機之後,再做定論!”
幾名衙役聞言,立即將羅甫給扭了起來,帶進義莊的一座柴房關押了起來。
羅甫被關起來之後,劉洋恨恨地跺了跺腳,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地嘆道:“沒想到羅甫竟然做出此等兇惡之事,著實可恨!今日若不是有李公子和周大人,我等百姓無論如何也找不出兇手啊!”
“老丈言重了,此番能夠找出兇手純屬偶然,不過此事總算也告一段落了。”李滄海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清朗矍鑠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結束了嗎?我看未必吧!”
伴隨著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