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一直想,可惜還是動不了。
蒙面老嫗抓住墨斐胸膛的箭桿,猛力一拔,箭桿順利拔出,帶出一片汙血。
隨後老嫗從另外一個陶罐中掏出一灘黏糊糊的褐色物體,塗抹在傷處。
墨斐雙眼一黑,再度昏厥過去。
恍惚中。。。
“婆婆,一定要救他啊!”少女哭求。
“看造化吧!箭上有毒,傷了心肺,如果不感染或許還有一絲希望,否則!神仙來了也不敢說一定能救!”老嫗煩躁的喝道。
然後外面傳來慘烈的廝殺聲。
煙火瀰漫,苟族部落一團糟,人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抱著武器歇息,一些孩子為大人們送去水和食物。
很多人身上帶傷,打著繃帶,渾身血跡斑斑,沉默的靠著木樁望著天空,一個臨時搭建的木棚裡,痛苦的呻吟聲此起彼伏,這些人在戰爭中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大多成了殘廢,惡劣的環境下,草藥什麼的效果並不好,是死是活全靠天意了。
氣氛沉悶壓抑,外面麻面部落獵鷹部落的人還沒有退去,苟族人前途一片灰暗。
嘻嘻!
部落的一處角落裡,幾個三四歲的稚童玩耍,天真爛漫,還不清楚自己部落的處境,這是整個部落僅有的笑聲。
藥草堂!
三個歪歪扭扭的黑色大字寫在一處土牆上,土牆圈著一座大房子,一個俏麗的少女蹲在房門前,拄著下巴,神情恍惚。
吱呀!
房門開啟,墨斐披著大衣走了出來,他揉著惺忪的眼睛,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你!你!你!”
少女大眼瞪的溜圓,不可置信的指著墨斐,見了鬼一般。
“嗨!妹子,我活了!”墨斐叉腰怪笑道。
啊!
少女驚喜,撲到墨斐懷中,忽然又像觸電一般跳開,滿臉通紅的衝了出去。
沒過多久,一群人跟在她的身後湧進了院子,其中包括苟元或和那個蒙面老嫗。
老嫗圍著墨斐轉來轉起,最後面色古怪的說道:“居然有這種事!”
“什麼事!”苟元或十分的激動,一個本該凶多吉少的人居然僅僅隔了一天再度生龍活虎,跟個沒事人似的出現在世人面前,著絕對很奇妙。
“他貌似成了異能者”
老嫗盯著墨斐那被繃帶纏繞的胸膛,忽然伸手,拿下了他披在身上的大衣,將繃帶一圈圈的扯下。
“你幹嘛!”墨斐護胸,一臉防備的看著蒙面老嫗,像一個被非禮的無知少女一樣。
老嫗的動作一頓,接著老大的巴掌朝墨斐頭上拍去:“你說我幹嘛?奶奶我活了七十歲,還打你個小娃娃的主意?”
老嫗狂暴了,嚇得幾個部落人趕忙衝上去,拉住了她,不然墨斐非要躲進屋裡不成!
“有話好好說嘛!”墨斐心虛的嘀咕,心裡也暗罵自己,又嘴賤。
老嫗消了消氣,說道:“把手拿開,讓大家看看!”
墨斐噢了一聲,將護在胸前的雙手拿開。
嘶!
一陣驚訝的吸氣聲。
“居然這麼快就痊癒了!”
“連疤痕都沒留下!”
這是苟族戰士發出的驚歎。
“體魄下蘊含的力量加強了,和昨日完全判若兩人!”
苟元或眯著眼睛,給出了自己的結論。
蒙面老嫗眼中精光閃爍:“抵抗住了箭上的劇毒,快速的自愈,這僅僅是體質的問題,還是有一部分我藥方催化的原因呢?”
“墨斐哥哥的面板真好,怎麼保養的啊?”
這是墨斐的“小媳婦”的心聲。
異能者啊!
一群人讚歎。
還是傳說中的日狗者。
苟族人沸騰了。
這兩種身份合在一起,那就是希望啊!
“苟族有救了!”
部落中,人們大呼,激動地熱淚盈眶,奔走相告。
在絕境中,人們真正需要的並不是一根救命的稻草,而是稻草那一頭連線著什麼。
有什麼比十萬年來烙印在血脈中的預言更有說服力的呢?
如果說之前部落能擋住麻面部落侵略的可能不足兩成的話,那麼現在士氣恢弘的他們擁有著六成的把握。
當然,在他們眼中,這次是十成十的能打退敵人的進攻。
墨斐又去拜見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