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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臉突然就消失在了霧氣之中,我用手電照著周圍,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接近,就在我側頭的時候,那張臉,又從我右側躥出來,張大了嘴朝我的臉衝了過來。
雖然見鬼見多了,但我見到的都是附在人身上的鬼,這樣的邪門兒東西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一下,差點兒沒給我嚇死,條件反射的我驚叫一聲,立刻朝路邊的引水渠退了過去,揮舞著手裡的手電,想躲開那東西。
但我驚了一會兒,那鬼也沒怎樣我,等我冷靜下來用手電照的時候,那張臉又不見了,當時我都快嚇尿了,總覺得一會兒不知道那張臉又會從哪裡冒出來。
心驚膽戰的提防著,我單手撐地,想站起來,可誰知道這手才摸到地面,就被另一隻手抓住了,當時那種感覺,我這心唰的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兒。
抓我的那隻手冷冰冰的,觸如枯木,我不敢回頭去看,立刻唸經似的求饒,“這山是你的,路是你的,我就是個過路的,你放我一馬,將來我一定好酒好菜帶來孝敬鬼大仙……”
我這話還沒說完,手腕一緊,那隻冷冰冰的手在拉我,當時我哭的心都有了。
只是不等我哭出聲,一個熟悉的聲音回了一句,“拉我上去。”
溫小白掉溝裡了?
當然不是,這聲音是趙北走的,確切的說是林項天那個鬼師父的聲音。
這種時候,趙北走突然從路邊的排水渠裡冒了出來,這不是火上澆油麼?我一聽這聲音,直接用手電捶了兩下抓著我手腕的老爪子,急吼吼的說,“你怎麼在這裡?放開我,我告訴你,溫小白就在附近,小心他把你魂飛魄散了!”
“就他?”老鬼冷笑一聲,用力一扯我的手腕,直接翻身躍出了排水渠,可我的手腕差點兒給他拽脫臼了。
見這老鬼上來了,我驚得起身後退了兩步。
“你怕什麼?溫小白撇下你,走了,我可以保護你啊!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老實待著。”趙北走臉上的燒傷疤痕依舊猙獰,如此怪笑著說話,那畫面著實驚悚。
“你保護我?”我直接忽略了他說溫小白撇下我的話,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問他,“你一直在跟蹤我們?”
趙北走背手而立,理所當然的看著我,說道,“現在你的命,就是我的命,你覺得呢?”
他是為了保護我才跟著我的?
這話我咋那麼不信,不過按照溫小白對這雙生釘的定義,若是我死了,這老鬼也會魂飛魄散,應該是真的,所以他保護我也說的過去,等於就是保護他自己的魂魄。
見我沒說話,趙北走眯著雙老眼看了看周圍,說道,“信不信是你的事兒,我想做什麼是我的事兒,不過,我想,現在的你應該很需要我才對。”
聞聽老鬼的話,我竟有些無言以對,只好轉而問他,“前輩怎麼稱呼?”
“稱呼?你這小子偷藏我生死門的生死經,叫我一聲師父不過分吧?”老鬼的語氣很是沉悶,似乎依舊心存抱怨。
“為啥?我承認我是看了那兩本書,但我啥都沒記住啊!”我頓時嘴角一抽,心說這老鬼收徒弟是這麼隨便的?難怪遇人不淑,會收到林項天那種叛變的徒弟……
老鬼斜了我一眼,沒再說什麼,而是回手從側背篼裡拿出了一張黃符,夾於指間,微微一捻,瞬間這黃符無火自燃,同時掐了一道手決,低聲念道,“天地正氣御陰陽,九轉輪迴分六道,太歲壓頂,清!”
天地正氣?還九轉輪迴?你是個鬼你知道嗎?
我鄙夷的看著那個老鬼,心說這年頭兒鬼都能這麼嘚瑟了,當真是一點兒身為鬼的自覺都沒有。
不過,這老東西還真有兩把刷子,至少比以前的趙北走靠譜多了,這三山閉月的霧氣幾乎是瞬間就唰的退了,雖然前後道路依舊漆黑的不見五指,但明顯已經恢復了正常,漆夜中的星空也已明朗璀璨。
見我驚奇的用手電東照西照,那老鬼掃了我一眼,悠哉的說道,“還愣著幹嘛?走吧!你不是要去狐子窩麼?”
“額,”我回過神想了想,這才問,“溫小白哪兒去了?”
“傻小子,你當真是沒腦子麼?這破村溝溝若是真有什麼厲鬼,還能有活人麼?”那老鬼抬手彈了我一個腦殼兒,不屑的說道,“就你這兩下子若真有鬼要殺你,你早嚥氣兒了,那個姓溫的小子根本就是故意甩下你,早就先一步去狐子窩了。”
我頓時一愣,追問他,“剛才是有鬼啊,溫小白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兒?”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