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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國公、秦懷玉等人安排到待客廳就坐,吩咐人把大王莊的鄉親安排到各屋歇息,又命人把劉刺史和十家總兵抬進來,用涼水噴醒。

不多時,這十一位都甦醒過來,揉揉眼睛,一看自己竟到了薛府,正莫名其妙,秦懷玉、羅通忙過來說明情由,並深表歉意。

程咬金說:“劉大人,眾位總兵,這主意是我出的。不這樣,我就完不成聖命啦!”

劉刺史知道自己的身分,自然不能責怪。周青可不管什麼身分不身分,說道:“盧國公,這主意太損啦!”

程咬金也不客氣,針鋒相對地回答道:“是損點兒,可你們的主意也夠意思!上次來的時候,懷玉、羅通他們幾個參靈弔孝,你們有唱白臉兒,也有唱紅臉兒,不是也動刀動劍了嗎?把他們也折騰苦啦!這一回,若不是我老程經得多、見得廣,有這麼幾下子,換個別人,也讓你們給耍啦!”

薛仁貴忙出面打圓場:“好了,這事只怪我不好,我給大家賠禮了。”接著,吩咐設擺酒宴。

眾人用過酒飯,劉刺史知道程咬金和薛仁貴還有大事相商,便知趣地告辭走了。

劉刺史走後,大家在待客廳喝茶。程咬金笑呵呵地說:“仁貴,你什麼時候跟我進京呀?”

柳迎春在一旁搶先開口說:“盧國公,仁貴說什麼也不能進京了。”

周青緊忙接過話茬兒:“對,嫂嫂說得對,大哥不能入朝。”李慶洪也吵吵:“我大哥上回進京,差點兒把命都斷送了,這回說什麼也不能往火炕裡跳啦!”

聽了這些話,程咬金把臉一沉:“我說,你們都是哪一夥的?”

這話把柳迎春和眾總兵都問愣了,一個個直眨巴眼,你瞅我,我瞅你,瞅了半天,周青才冒出一句話來:“盧國公,你說我們是哪夥的?”

“誰知道你們是哪夥的,反正不是仁貴這夥的。”

“你說我們和薛大哥不是一夥的?”

“你們若是和仁貴一夥,怎麼能給仁貴出餿主意呢?”

“我們出什麼餿主意啦?”

“你們剛說完就忘啦?你們不是不讓仁貴入朝嗎?這就是餿主意。你們說說,仁貴上次進京,九死一生,雖然活著回來了,可是,還帶著一身冤屈恥辱呢!像仁貴這樣的大丈夫,就甘願蒙受冤屈、蒙受恥辱一輩子,難道就不想洗冤雪恥?”

周青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怎麼不想呢?不光我們大哥、大嫂想,我們這些兄弟也想。可是,當今天子不明是非,老賊李道宗當道,怎樣才能洗冤雪恥呢?”

“死守在絳州能洗冤雪恥嗎?只有隨我老程進京,才有可能。我親自出馬來三請仁貴,一是讓他帶兵徵西,二是要幫他洗冤雪恥。我剛才本來要和仁貴嘮嘮這事兒,聽聽仁貴有什麼話說。可是,你們倒好,還沒等仁貴開口呢,就左一棍子,右一棒子地跟著亂攪。你快閉上嘴,聽我和仁貴談談大事吧。”

程咬金這話表面上是對周青講的,實際上也是對柳迎春和眾位總兵而言。周青無言以對,他同柳迎春與眾總兵一同注視著程咬金,急切地想聽聽程咬金對薛仁貴說些什麼。

秦懷玉、羅通、尉遲寶林、尉遲寶慶從心裡佩服程咬金採取的這一策略:先用話堵住柳迎春、周青等人的嘴,然後再集中力量對付薛仁貴。這四位也急切地想聽程咬金講些什麼。

但程咬金並沒有開口,只是目不轉睛地瞅著薛仁貴,好像要看穿他的五臟六腑似的。

待客廳一片寂靜,鴉雀無聲。這種氣氛令人心急。薛仁貴忍不住了,開口問道:“老國公,您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

“是有話要跟你說。可是,我得先看看你心裡想些什麼。”

“老國公,我心裡想什麼,您怎麼能看見呢?”

“哎,我會相面呀!看看你的臉就知道你心裡想些什麼。”

“您說我心裡想什麼呢?”

“哎呀,你心裡想得可不少呀!你在想:老國公剛才對周賢弟說的那番話,也是說給我的呀!他說得合情在理啊,我若長此以往在絳州待著,那不就等於心甘情願揹著酒後無德逼死翠花公主這口黑鍋嗎?我若是個無名小輩,也就罷了;可我是個名揚四海、婦孺皆知的大元帥呀,要不洗刷這個恥辱,不光我遺臭萬年,就連老婆、孩子、孩子的孩子,一輩一輩地都得讓人家指脊樑骨罵呀!不行,我得隨老國公入京,無論如何也得把這口黑鍋卸下去……嗐,這口黑鍋怎麼卸呀?李道宗是當今萬歲的叔叔,老主封過他,沒有斬他的劍,沒有殺他的刀,沒有鎖他的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