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渠胖頭又直奔了古玩市場,開玩笑呢!晚飯還沒著落呢。總不能守著這麼一枚值錢的袁大頭還讓老子餓肚子吧。
進了古玩街,我和渠胖頭也學乖了,沒敢再進人少地偏的鋪子,找了家人多臨街的店面走了進去,掌櫃是個戴眼鏡的白鬍子老頭。拿著我摸出的袁大頭細細看了番後,開價兩萬五,我和渠胖頭自然不幹。
我讓老掌櫃仔細瞅瞅:這可是帶設計者簽名的袁大頭,壓根就沒在世面上流透過的珍品!最少得值三萬。
老掌櫃聽後笑著搖頭道:“小老弟所言不差,只不過這枚銀圓上面有些劃痕,品相不算太好,價格難免要有所折扣的。”
我也知道那些劃痕是渠胖頭從關二爺上撬這袁大頭時弄的,但也不好明說,只得纏著老掌櫃再加點價,雙方討價還價了半天,終以二萬八成了交。
我和渠胖頭兜裡揣著錢也沒回學校,商量了一下,奔著美食一條街去了。
倆人狼攆了似的闖進家燒麥館,還沒等落座,渠胖頭就大吼:“三斤油煎燒麥,麻溜的趕緊上!”服務員嚇的一哆嗦,這哪放出倆餓鬼?三斤燒麥,還得油煎!整個倆油壺啊!
北方吃的稍麥不像南方,北方人吃稍麥裡面只放大蔥跟羊肉,用大油扮餡兒,蒸熟了咬上一口滿嘴流油,再要是用油煎過以後,那稍麥看起來就跟從油裡剛泡出來的,夾起來油點子直往下掉。
另外,三斤稍麥就是二百四十個,倆人吃……難怪服務員妹子嘴唇子直哆嗦…
不大功夫,三大盤稍麥上了桌,我和渠胖頭也不管別人看我倆的眼神,低下頭甩著腮幫子開吃,一口一個,也不嫌燙,直吃的口舌生津,大汗淋漓,二人直呼過癮!沒辦法,打小吃慣的東西,就得意這口兒…
三斤燒麥下了二人肚,我撐的腰都彎不下了,渠胖頭叼著牙籤,意猶未盡的吧嗒著嘴:“這要是再來碗羊雜!就更美了…”
二人又坐著喝了會兒濃茶,這才招手叫來了服務員,我從兜裡掏出沓沒扯封的老人頭,抽出一張甩到桌上:“不用找了!”
別說,這當暴發戶的感覺還真不賴。
妹子低頭瞅瞅桌上的錢沒動彈,我心想:咋了這是?還嫌小費少了是不?看我半天沒下文,妹子撇著嘴說:“大哥,還差五十…”
我聽的一愣:“不是吧!以前不是一斤二十麼?咋一下子漲這麼多!”
“大哥,那是去年的價錢,現在全市統一價都五十塊一斤。”妹子邊說邊指著牆上的招牌讓我看,我一看,還真寫著:稍麥每斤五十。
我嘆口氣又抽出張老人頭遞給妹子,迎著飯店眾食客鄙視的目光,和渠胖頭奪門而出…
二人回了學校,也沒心思在校園裡調戲學姐學妹了,著急忙慌的上了樓,鎖緊房門,坐到床上數起錢來!
渠胖頭捧著一把花花綠綠的老人頭都快哭了:“老子拼死受累的當三年大頭兵,復員費還不如賣塊袁大頭來的多!”
我心裡也替渠胖頭覺的冤!稍麥這種老闆姓日常吃的早點,現在都成了尋常百姓享受不起的奢侈品,他那點復員費在如今這個社會又夠吃幾頓稍麥的?
我見渠胖頭情續低落,就想著說點玩笑話逗他開心:“你狗的別高抬自己了,跟袁大頭比金貴,人袁大頭好歹真金白銀打的!你呢?一身老皮硬肉,餵狗狗都嫌硌牙!”
渠胖頭一聽怒道:“你好?你好?也不知道碰著點啥破事,把自己弄的人鬼不如的!好端端的一身五花膘愣瘦成個沙皮!也好意思說老子!”
聽了渠胖頭的話,我笑了笑,沒再說話,渠胖頭見我半天不吱聲,也知道剛才的話重了,可能真戳的我的痛處。
誰都有故事,我也不例外,有人喜歡和別人傾訴,藉此尋求安慰,而我不同,有些事我從不和任何人提起甚至包括鐵瓷渠胖頭。
(題外話……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確定,我是否真實的見過那個女人……那些解不開的迷團或許真的只是場夢。
那件事讓我變的冷默,無所謂,甚至還有些怯懦!但也讓我學會了堅持,冷靜,甚至是些許殘忍…事實上,痛到了極點就是享受,面對你所不願意面對的,也許更能獲的快感!)渠胖頭也不再說話,我倆之間難得的有了安靜的時候,倆個人都不在注意那一小堆的鈔票…歸根結底,鈔票終究只是一堆紙而已,總有比它更重要的東西…
老半天,還是渠胖頭憋不住了,先開了口:“那啥…大白活,你也知道我這人!有口無心的…就圖嘴上痛快,有啥不中聽的,你別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