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去尋?”祖兒繼續說道。
“你為什麼一定要說她走了?她不可能走,她說會在我身邊的。”果一堂很大聲的怒吼道,整個客棧的人都盯著她看。
“你喜歡這樣的眼神麼所有人都盯著你看”祖兒氣定神閒的說。
果一堂沉默,看著那些人,一句話都不說。
“也許她就是不想你受人指點,才會走。”祖兒說了一句,就想走。
“我不明白!”果一堂拉住祖兒,聲音有些顫抖的說。
“你不明白的事多了去了。你覺得誰沒事幹要跟著你回來?誰沒事幹一天到晚跟著你?”
“你什麼意思?”果一堂不解。
祖兒走出了門口,走到了河道邊上,此刻,身邊沒有人,果一堂跟著她,站在她的身後。
“你總是選擇什麼都不說,當年是,現在也是,如果你選擇多說一句,哪怕就給那麼一點希望,我想,她不會走。”
“我根本不懂你在說些什麼,我只是想知道,你說她走了,她去哪裡?”
“不知道,也許是回家了吧。”祖兒嘆了口氣說道。
“你知道她家在哪裡?”果一堂這才想起,她沒有問過卓式微的故鄉,連一個很朦朧的地點都沒有。
“你到底這麼年活在怎樣的世界裡?連一個人對你這麼在乎,你都看不到,你還能看到什麼?”祖兒回頭,衝著果一堂大吼道。
果一堂倒是愣住了,沒想到祖兒會發脾氣。
“祖兒,你為什麼也要發脾氣?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對我發脾氣?我做錯什麼?”果一堂小心翼翼的問。
“你做錯什麼?你看著她,你心裡想的是什麼?你不會說,你沉默,你知道如果在緊要時刻,你的沉默會傷害多少人”
“不說話也有錯麼?難道我說話就能改變什麼?”
“式微怎麼待你,你看不到?我這旁觀者都清清楚楚,你一定要人點破才能明白?”
“我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你也清楚!”
“沒讓你拐著彎去理解什麼,何況論讀書,論口才,我不及你,我也說不過你,但果一堂你如此任性,終有一日,你會後悔!”
“我何來任性?我何來後悔?”果一堂,莫名其妙的看著祖兒。
祖兒輕輕的笑了一下,長嘆了一聲,點了點頭“你所有心神,都專注書中,明明女兒身,卻是書生酸腐氣滿身,除去文章,你的腦袋裡究竟還有什麼?”
果一堂則立刻回到“我就是如此的人!我就是這樣!你們一個個都莫名其妙,先是卓式微,再來就是你,你們是不是都看到我就不開心,那好啊,我走不就行了。”
“你任性的對待身邊的人,以為自己所思所想就一定是別人所想,一明的事你全權代辦,式微對你有恩,你不理不睬,仗著式微在乎你,你任意傷害欺負她,對朋友你不遵禮節,隨意帶著男人回家,果一堂,你真的覺得你所做,問心無愧麼?”祖兒拉著果一堂的手臂說。
果一堂深呼吸一口氣,也沒有看祖兒,只是說道“祖兒,我盡力了,我也許真的迂腐,真的不懂人情世故,但我絕不想傷害別人;更不會傷害式微。”
祖兒這才轉到了她的面前;看著果一堂有些落寞的樣子;輕道“如今後悔也沒用。”
便從果一堂的身邊經過,想要離開,果一堂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道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知不知道她在哪?”果一堂只在意這個。
“不知道,你慢慢後悔去吧。”祖兒丟下一句,飛快的走了。
不相信卓式微真走了,果一堂一整天都沒有休息,在馬廄裡取了馬,跑遍了全城,然後又搖著小船出去找。所有和卓式微去過的地方,都又去了好幾遍,都看不到人。
找了整整一天,沒有任何線索,一明也幫她找,暖陽知道也一直在找,到夜深都還不見有訊息。
果一堂坐在客棧的樓梯上,看著昨夜和卓式微一起偷摸著找吃的的櫃檯。想著想著,眼睛就有點模糊,她靠在欄杆上,就這麼躺著,她這兩天沒怎麼睡,很累,但是睡不著。
只好閉著眼睛,耳邊,只有呼呼風聲,再無其他。
她就這麼在樓梯上躺了一夜,也沒人管她,直到有客人下來,才看到她像死人一樣的躺在那裡。
猛的一聲尖叫,嚇醒了客棧裡的所有人。果一堂這才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爬到了三樓,也不回屋,就睡在了卓式微的屋門口。
三樓因為無客人,所以根本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