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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這些官員為了向公主表決心,不等宴會佈置好他們已經到了,還在旁邊幫忙做苦力呢。
“什麼宴會,揚州失陷,我們應該舉辦國喪了!”燕凌義正言辭的看著梅修,說的高慨而且憤怒,好像要舉辦宴會是多麼愚蠢、無良且不愛國的事一樣,只把梅修聽得鬱悶,要舉辦宴會的又不是他,他只是按照公主的吩咐去做而已。
“宴會乃是迎接西蜀貴客的禮儀跟國事無關!”縱然梅修鬱悶公主說的義正言辭,他也不得不據實回道。
本來嘛,迎接外使這種事情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是要隆重舉辦的。
“無論如何這次宴會是不能舉辦了,你下去把宴會撤銷吧,讓所有的官員都回去堅守崗位,揚州失陷整個南部的形勢都十分危急,我們荊州要時刻做好迎戰的準備!”燕凌一臉肅容,小手一揮似乎是痛心疾首的衝著梅修下了命令。
梅修用很無奈的眼神看了公主一眼,然後默默的轉身下去。
公主就是公主,無論說什麼都是對的,他這種做下臣的只能遵從,而且這次宴會取消,要如何跟西蜀方面交代也成了自己的事情,梅修正在煩惱自己該找個什麼樣的藉口跟西蜀解釋呢。
梅修走出房門之後才恍然想起公主剛才在說到荊州的時候是用的“我們荊州”這個詞,荊州乃是大燕國的荊州,什麼時候變成公主的荊州了!
梅修冷汗之餘,這才恍然發現似乎現在的荊州的確是公主的天下了。
公主來荊州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但是她從開辦船廠開始便在安插自己的人了,尤其是武隆知州曹青被調往了金陵之後,整個武隆城的官員都被公主給收服了。
即便有些不遵公主號令的人也已經被換了下去。
公主用開辦船廠的方式幾乎將整個荊州的官員完成了一次大換血。且做得十分隱秘,幾乎是神不知鬼不覺,因為開辦船廠和訓練水軍需要牽扯到相當大的人口數量和許多繁重的工作,公主便把原來武隆城的官員或是安排到了荊州水兵附屬部門,或是讓這些官員間接的負責船廠和水兵的補給、後勤、人事等工作。
不知不覺中,武隆城中所有的官員都跟公主掛上勾了。
甚至公主還在武隆增添了幾個官職,且是幾個很有影響力的官職,這些官員也自然都是公主的人了。
“荊州已成公主的天下!”想通了這層關係的梅修驚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也恍然發現自己這個荊州二把手已經成了公主府的知事。
他也才意識到整個荊州已經是公主說了算了。梅修在感慨之餘不禁想到了等候在宴會場外面的武隆官員,他們這麼熱情的要參加公主的宴會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這些官員已經很自覺的把他們當成了公主的人!
公主的行為算是僭越,任何國家的太子都不得私交大臣威脅皇權,而燕凌這個公主竟然是在燕國內坐實了強佔勢力的僭越之舉,說句難聽的,這就是陰謀造反啊。
只不過不管公主做的多麼過分,梅修才懶得管呢,他對官位不在乎,對燕國是誰會成為領導人就更加不在乎了,事實上梅修最不在乎的便是如今皇位上的昭烈帝。
跟別人的想法不同,梅修認為燕國的衰敗實際上是從昭烈帝開始的,雖然在昭烈帝前面還有三位平庸君王,且都是荒淫奢靡之輩,但是他們沒有耗空燕國的底子,即便在那幾位先皇執政期間燕國衰敗的隱患已經埋下,但卻是在昭烈帝上位之後才爆發出來的,尤其昭烈帝採用血腥的手段鞏固皇位,幾乎殺盡了燕國能人異士,赫連兵器世家、靖邊王馬卓一脈,這就是很好的例子。
若是靖邊王還在,燕國的北方就不會如此空虛,若是赫連家族仍在,燕國的軍隊戰鬥力就不會這麼弱,若是那些被昭烈帝殺掉的忠烈之士仍在,燕國官場就不會這麼黑暗。
梅修對於昭烈帝所做下的一切可謂是深惡痛絕的,也正是因為昭烈帝的所作所為讓他喪失了對燕國的信心,或許燕凌的手段比昭烈帝要高明一些,但是對於燕凌他仍然是沒有多大信心的。尤其燕凌還是昭烈帝的女兒,愛屋及烏,梅修承認自己不怎麼喜歡燕凌的。
晚上要舉辦的宴會已經下令取消,梅修並沒有費神的跟下面的官員們去解釋什麼,因為當他給百官們宣讀了公主的命令之後,這些官員便屁都不放的默默離開了。
眼看著離開的官員,梅修心中更加落寞。整個荊州的官員看來是真的被公主給收服了,因為公主的一句話下來之後竟然聽不到任何反對的聲音,這便說明公主在荊州擁有絕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