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拓跋婉婉也就慌了短暫的時間,她隨即冷靜地吩咐道:“飛花來伺候本宮穿衣。霜花去回稟陛下就說本宮即刻就到。”
“拓跋哲蓮,本宮就不信你能找出滕鷹來。天一亮就有你忙活的了。”拓跋婉婉在心底道了一句,立即下床梳妝打扮了。
內殿的殿門很快再度開啟,拓跋婉婉帶著飛花從裡面出來了。
“姐姐,怎麼這個時辰來看婉婉?”
她這是明知故問,人家為麼來找你你心裡不門兒清嘛。
“朕現在是一國之君,注意你的措辭,拓跋婉婉。”拓跋哲蓮上來就沒給拓跋婉婉好臉色,“朕再問你最後一次玄相的夫人是不是在你這裡?”
“婉婉白日就對陛下解釋過了,相爺的夫人怎麼會在宮內失蹤,臣妹委實不知。”
拓跋婉婉的不知悔改斷了拓跋哲蓮對她的最後一絲希冀,“若是從你這找到人,你怎麼說?”
“臣妹從未做過,自然無所畏懼,陛下若是想要搜查直說便是,只是這欲加之罪,臣妹萬萬承受不起。”
那日還在外殿到處尋找著熟悉的氣味,它已經晃悠了好幾圈了,這隻聰明的獒犬似乎遇到了麻煩。不過,它很快衝著拓跋婉婉和飛花衝來,龐大的身軀一下子就將飛花撞倒在地上。
“公主,救奴婢,救救奴婢。”飛花被那日的右前爪按在地上,她不是動彈不得而是完全不敢動彈,因為那日碩大的腦袋正趴在她的脖頸之處,並沿著那一路往下猛嗅。
眼見著那日的舉動像是在尋人,拓跋婉婉暗叫不好,她眼波一轉,話一出口:“陛下,您這是何意,放縱那日在臣妹的寢宮內傷人嗎?”
“婉婉,那日可是母皇的寵物,宮中之人全都知道這畜生一向只聽母皇的號令。今晚看管它的宮人一不留神讓它躥出了籠子,這畜生也不亂跑就這麼一路跟著朕來到你寢宮,也算是奇事一樁了。不過,它的性子還是十分兇狠的,你若是想救這宮女一命,就去和那日商量吧,朕斷斷不能為了救這一個宮人再搭上幾名侍衛的性命。”
“陛下不愧是一國之君,恁的顧全大局。”拓跋婉婉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句話,但是她也不敢上前去救飛花,只能眼看著自己的心腹在那日的大爪子下哀嚎。
那日的全副精神此刻都在飛花身上,狗鼻子不停地嗅著,四隻大毛爪子跟玩兒似的在飛花身上來回的踩著,每多踩一下,飛花就多感覺一次深入骨髓的疼痛,她的肋骨早已不知斷掉幾根了。這可憐的飛花沒喊幾句救命,就再不出聲了,最後眼前一黑,她直接暈死過去。
“汪!”那日抬頭衝著玄毓開心地叫喚了一聲,接著它朝著內殿方向一路嗅去,巨大的體型,來回擺動的尾巴都宣誓著它的得意。
拓跋哲蓮和玄毓立馬抬腳,準備進內殿。
拓跋婉婉自然阻攔:“陛下,您這是何意?臣妹尚未出閣,這內殿豈容男子進入!”
“此事關乎鳳翔的安定,皇妹也該為鳳翔犧牲一下,況且這寢宮之外全是朕的侍衛,她們會守口如瓶,外界是不會知曉的。”拓跋哲蓮的口氣中透著帝王的威嚴,一位帝王的決定自是無人能夠阻攔。
說完,拓跋哲蓮和玄毓的人已經閃進了內殿。
拓跋婉婉著急跟進去,怎知呼延奕輝驅身上前,攔住了她後朗聲說道:“還請公主在原地等候,臣保證此事不會影響公主的閨譽。”
“奕輝哥哥,你也不相信我是嗎?”拓跋婉婉眼眶含淚,雙目灼灼地望著呼延奕輝,想從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出一絲對自己的關心。
拱手行了一禮後呼延奕輝當即不疾不徐地回著:“公主若是無愧於心,最好是讓那日在您殿閣之內尋找一下,如此方能證明公主的清白。”
“呵呵,你從來都是幫著她的,本宮怎麼那麼傻,還會指望你信本宮。”
拓跋婉婉的鬥志在此時此刻反而愈發高漲,“呼延奕輝,等著吧,天一亮你就會知道你真心實意愛護多年的女人會有多麼悲慘的下場。”
殿內的那日依然在努力尋找著滕鷹的下落,殿外的拓跋婉婉雖然有些擔憂,但是漸漸明亮的天色給了她另外的信心。
“汪!汪!”那日的聲音裡透著明顯的興奮,它在拓跋婉婉的床前轉著圈圈。
“床上定有暗道。”玄毓的口氣裡終於摻雜了一絲喜悅。
拓跋哲蓮上前在床頭、床身上細細檢查著,她下意識地敲打了一下床板,吭吭的聲響告訴她這床板下是空的。拓跋哲蓮旋即一把掀開了床上的被褥,紫檀木的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