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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面上畫了一個圈,把倆人圈在裡面。

就在此時,不知哪個惡鬼竟然開口說話了。

“我們只要你身後的人,你不要多管閒事。”

“哼哼,鬼話誰能信?你們殺了他以後,我也別想活著,這是明擺著的事。”

“你與他非親非故,何必來蹚渾水。只要你把他拖出來,我們就放你走。”

這一次,祁宏找到了說話的惡鬼。是一個還算完整的老傢伙,只是慘綠的臉色和扭曲的五官怎麼看都令人噁心害怕,祁宏咬咬牙,告訴它:“我跟他不但非親非故,而且還是勢不兩立,但是現在,他是我的同類,我們是活著的人,就憑這個,我也不能丟下他不管。”

不是,不是這麼簡單的理由。向惡鬼示威的時候,祁宏突然察覺到自己拼命護著黑楚文的動機絕對不是這麼簡單的事。究竟為了什麼不顧自己死活都要救他?祁宏終於有了些頓悟,他絕對不要黑楚文就這麼死了,更不要把黑楚文交給這群惡鬼。他與他之間是對立也好,是糾纏也罷,這些都暫時拋開,此時此刻,他們是承載同一個命運的人。祁宏深深吸了一口氣,鏗鏘有力地說:“我與他同生共死。”

“不自量力。”

祁宏不再說話,低下頭看一眼毫無生氣的黑楚文,握緊了匕首,竟跨出了血圈。面對數十個惡鬼,要做最後一搏。

黑家23

生死一線之間,祁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當他看著惡鬼們帶著腐臭的味道撲過來時,握緊匕首要去迎敵。突然,從地面上乍現一團白色的光,瞬間擴散開來,那數十個惡鬼來不及驚慌逃竄就消弭於無形。祁宏愣愣地看著那團白光重又隱入地下,自始至終也沒明白髮生了什麼。

一陣疾風吹來,冷的讓人牙齒打顫,祁宏這才發覺,自己已經脫險。他已經無心顧及那白光是什麼,今晚他遇到的奇怪事太多,腦子早就罷工。他反身跑到黑楚文的身邊,想要背上他立刻下山,怎奈體力不支,帶著黑楚文一同摔倒在地。

周圍的一切歸於安靜以後,死一般的安靜。驚恐和極度緊張的後遺症就是渾身無力又覺得睏倦,隱約中,祁宏聽見似乎有腳步聲傳來,他想要看看來了什麼人,可惜,連轉個頭的力氣都沒有。他忐忑不安,擔心是有人對黑楚文不利的時候,那腳步聲已經到了跟前。

祁宏的視線模糊,只能看見一個人影,連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那人冷眼看著堅持不肯昏迷的祁宏,蹲下身子從他手中拿過了匕首。

祁宏在心中驚呼——黑楚文!他滿腦子都在想著:“黑楚文,不要死”,然而,幾秒鐘的停頓後,那把匕首竟然刺中了自己的眉心。

尖利的端刺緊貼著眉心的面板,祁宏已經無力挽救自己的生命,他甚至連最後的思維都難以維持,他渾渾噩噩地想著:“掃把星就是掃把星,遇到他果然沒好事”,就在他準備去閻王爺那報道,刺破眉間面板的匕首竟停了下來,緊跟著,他聽見了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說:“你們倆只能活下來一個。”

這是對誰說話?感覺上可不像是對自己說,難道是黑楚文?他醒了?

此時,突然醒過來的黑楚文拼著最後一點清明,緊抓著那人的手腕。他的情況很糟,跟祁宏一樣視線模糊,看不清那人的面貌,他用所剩下的一點力氣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滾”。

是他,他醒了!祁宏突然間感到一種力量,一種驅散膽怯和孤獨的力量。他的手像更初生的小動物般蠕動著勾住了黑楚文的手指,確定他與他同在一起。

這時,那聲音又說:“我是正確的。”

“不準,殺,他,我,跟你拼命。”

一個嘲諷的笑聲響起,祁宏感覺到一陣勁風襲來,還是昏過去了。

當夏凌歌和黑楚言找到倆人的時候,完全驚愕了。夏凌歌給了黑祁二人嘴裡各塞了一粒丹藥,急著對黑楚言說:“暫時能保住小命,回去我再想辦法。”

載著黑楚文的車輛疾奔夏家而去,遠處一輛私家車內,黑楚風緊鎖眉頭,看著遠處的那棵大樹,對司機下令說:“回醫院。”

天色已經大亮,祁宏終於穩定了下來。

從半夜開始的噩夢一直纏著他,夢中,黑楚文要死了,他去救人,路上遇到了好多的惡鬼,後來,好像是想起了什麼。

猛地睜開眼睛,祁宏詫異地看著周圍的環境。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裡的,只記得,他好像也昏倒了。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夢嗎?

想到這裡,祁宏攤開手掌愕然的發現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