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文沒想到祁宏竟然會這麼說,扭頭看了他一眼。接著,就聽他繼續說道:“我相信有鬼很奇怪嗎?”
“都說你那是做夢了,哪有人做了一次噩夢就相信這世上有鬼的?”再次避開了祁宏的目光,黑楚文一邊低頭喝咖啡,一邊數落著祁宏。
祁宏靠在沙發上,習慣性的翹著二郎腿,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說:“這世界上有很多至今為止人類都無法掌握理解的事物,但這些事物並非不存在不真實。事件的發生不能只固守單一的思維理論,而是要多方面多渠道的去分析探尋,不管世界上有沒有鬼魂,事件本身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夏凌歌眨巴眨巴眼睛,問黑楚文:“他說這麼多什麼意思?”
“瞎貓能碰上死耗子。”
祁宏沒言語,眼神分明在說:粗俗!
夏凌歌偷著瞄了一眼祁宏,就說:“這樣吧,我在你家裡下幾道驅鬼鎮邪的咒符,看看效果怎麼樣。如果還是有‘好兄弟’來找你,我再過來。”
祁宏點點頭,夏凌歌就起了身在祁宏家中的四面牆上各貼上一張符咒,最後在他的臥室門上用手指虛畫了一些祁宏根本看不明白的東西,才算完工。夏凌歌叮囑祁宏最近幾天不要在晚上出門,儘量避免去人少陰暗的地方。
“牢記我的話。如果你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突然覺得有異常,就唸誦‘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常當視之,無所不闢’然後不要回頭立刻到人多的地方去。一定要記住,人多的地方人氣就重,邪穢之物最忌憚的。也可以直接去警察局或者是法院這類的地方,這些地方煞氣重,能夠保你。”
“等等,你剛才那句什麼前什麼陣的怎麼說?”祁宏追問著,他可記不住那麼複雜的東西。
“找只筆,我寫給你。”
祁宏找了紙筆,夏凌歌寫下以後交給了他。轉回頭,對著笑眯眯的黑楚文說:“我有事找你,有時間嗎”
“有”
“走吧,跟我出去轉轉。”
黑楚文拿了自己換下來的衣服就告訴祁宏:“我會去你公司樓下,如果你想外出就麻煩告訴我一聲,不要再弄破輪胎了。”
看著他們兩個人貌似閒閒先生的樣子離開以後,祁宏冷冷的哼了一聲。
黑楚文走得急,夏凌歌緊緊的跟在他身後上了自己的越野車,關了車門就問:“你惹上大傢伙了?”
“不是什麼大傢伙,是偶術。”
“偶術?誰家的?”
“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這種偶術,和道家的有點像,卻又充滿了邪氣;和降頭術中的養鬼靈降也有點像,但是我破了這個偶以後,偶只是消失,並不是降破。還有,那間臥室的門被法力和怨氣封死了,我足足用了兩分鐘才開啟。事後我探查過,對方留下來的氣息和在周萬里屍體上的是同一個人。”
“殺了周萬里的人要殺祁宏?為什麼?”夏凌歌其實並不是很關心案件,他只是對施術者有興趣而已。
“這裡面有很多問題盤根交錯,必須一件一件的查明白才能知道。”
夏凌歌挑挑眉滿不在乎地問:“那你靈力大減是怎麼回事?剛看見你那時候,我還以為你和百鬼大戰了呢。”
黑楚文無奈的聳聳肩,將在李笑家裡的事前前後後的說給夏凌歌聽。
夏凌歌咂吧幾下嘴,也收斂了剛才那種漫不經心的態度,說:”想不到啊,除了我那死鬼師傅以外,還能有人壓得住你。今晚帶我去看看。”
黑楚文沒答應他,可也沒說不行。從周萬里的死開始到祁宏被襲擊,黑楚文嗅到一股陰謀的氣味,搞不好自己會被捲進漩渦的中心而無法抽身。儘管他不願意讓夏凌歌摻和進來,可按照這位好友的性格來說,幕後的神秘人一定引起了他的興趣。
祁宏在辦公室裡正在和什麼人通著電話,他的手敲擊桌面仔細的聽著對方的話,大約能有三五分鐘後,就說:“這麼說來,在周萬里死的第二天黑楚文就和苗興元接觸過。隨後,他才開始跟蹤我。”
“是這樣的。”對方說。
“不要驚動他,繼續看著。另外,你幫我做三件事。一,去調查一下在笑面佛死的時候苗興元在哪裡做什麼?二,想辦法混進警察局撬開老瓜的嘴,問誰是他的僱主。三,調查一個叫夏凌歌的人,這個人自稱是道士。車牌號是XMX2XX,要快。”
“好。”
放下電話的祁宏琢磨起來,老瓜這種通緝犯突然冒出來要殺自己,可見一定是收了不少的僱傭金,誰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