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機,但是周嬸不肯給她,她甚至給周嬸跪下了。
周嬸慌張的將她扶起來,“太太,我不是不給你用,只是先生給我的手機安裝了監控,我也沒辦法啊。”
傅明煙跌坐在地上,然後,她瘋了一般推開周嬸,往別墅外面跑。
保鏢將她攔住,她的膝蓋磕在水泥地上,疼的渾身都在發顫,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保鏢驚慌了,將她扶起來,周嬸小跑著過來,“太太,你沒傷到哪裡吧。”
保鏢拿出手機,開始給薄寒生打電話。
傅明煙趁著這個空檔,再次把周嬸推開,推倒另一個保鏢身邊,那個保鏢自然的扶著周嬸,傅明煙跑了出去。
計程車看她這副樣子,都沒有敢載她的。
她身上也沒有錢。
她想打電話也不行。
膝蓋處傳來的疼痛讓她走一步眼前都發黑一陣,但是她還是咬著牙往療養院的方向走。
在路上碰到一位年輕的小姑娘,將手機借給了她,還借給了她一些錢,她迅速給秦白鷺打了電話。
掛了電話,她來不及說謝謝,就匆匆的打了計程車走了。
但是當她趕到療養院的時候。
已經晚了。
樓底下,圍了一群人。
護士,醫生,病人,很多………
她面無表情的撥開一層層的人群,看見的是地面上,殷紅流淌的鮮血。
還有秦白鷺,顫抖的背脊,他懷裡抱著一個血肉模糊的身影。
“媽。”
淒厲嘶啞的一聲尖叫,傅明煙撲過去,跪坐在地上。
無數的鮮血從秦端眉的身上流淌出來,秦白鷺抱著她,她還有最後一絲的意識,艱難的開口,“紹延。”
紹延是秦白鷺的名,還是當年薄均堯給起的,薄紹延。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秦端眉似乎清醒了。
“媽。”秦白鷺悲慟,“我是紹延,我是紹延,媽,你別說話,醫生很快就到了,你會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媽,我是晚安。”
傅明煙幾乎無法說出話來,她握住秦端眉的手,那雙手慢慢的冰涼。
秦端眉艱難的笑了,更多的鮮血從她口中流出,她想摸摸傅明煙的臉,傅明煙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媽,是我,晚安。”
“晚安,我的晚安吶。”
秦端眉說完這句話,手指慢慢垂落,但是卻沒有閉上眼睛,她看一個方向,無聲的開口,“小錚。”
一道挺拔的身影疾步走過來,握住了秦端眉垂落的手。
傅明煙昏厥過去,醒來之後便是漫長的沉默。
…………
她的沉默,一連就是好幾天。
不管誰問她她都是一點聲也不吭,膝蓋被她那天折騰的傷的厲害,上藥的時候疼了,她只會皺眉。
每天早上起來,安靜的吃著飯,
然後在書房看書,到了吃飯的時候她也不動,周嬸會把飯菜端上了,晚上的時候也是。
薄繁希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才會偶爾的點個頭,其他的時候,連點頭的動作都沒有。
每天就像是上了程式的機器一般,吃飯,看書,睡覺。
薄繁希拉著她的手讓她給查作業,他故意寫錯幾道,他知道外婆去世了,煙姨很傷心,他也很傷心,坐在馬桶上哭了一天。
傅明煙直接給他改完了,然後指了指床,讓他睡覺,她走了出去。
來到客廳,她坐在沙發上削著蘋果。
刀子削到了手指,被腳步匆匆趕來的男人含在唇中,“怎麼這麼不小心。”想要奪過她手裡的水果刀,她卻猛地一後退。
驚恐卻又充滿恨意的看著他。
一步一步走過去,溫聲的哄著,“你把刀放下,別傷了自己。”
她緊緊的凝著他,他每往前靠近一步,她握著刀的手都在顫抖著。
薄寒生看著她這幅樣子,消瘦的肩膀,想往前走又怕她手中的刀傷了自己,嗓音輕輕的,“明煙,你怎麼樣,才能開口說話。”
她許久不說話,嗓音沙啞的支離破碎。
“你去死啊。”
☆、184、如果我遇見這花,如果我遇見你。!:
冰冷尖銳的水果刀,閃著淡銀色的冷光,她握著刀的手有些不穩,隨著她的即將崩潰的情緒顫抖的越來越厲害。
後背抵到牆壁上,她將所有的力量放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