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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寒生走進書房,就聽見一聲沉頓的敲擊地面的聲音。
薄啟衡板著臉,顯然起的不輕,看見薄寒生進來,手裡的龍頭柺杖狠狠的一杵。
薄寒生走上前,“爺爺。”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爺爺。”薄啟衡又是重重一杵,“你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也不通知我一聲,你是當我是死了嗎?
薄寒生一臉冷然,說了兩個字,“不敢。”
“你。。”薄啟衡被這句回答一堵,深刻從橫的臉上難以掩蓋住怒色,到底也是曾經叱吒風雲的人物,受不住小輩這般,拉開抽屜,拿起一根藤條走過去就是重重一抽。
薄寒生沒有躲避,任憑這一下子落在後背上,不曾有過一顫,身體依然筆直。
待這一藤條落下後,他淡淡的看著前方,骨節分明的手指將西裝釦子解開,然後將西裝脫下挽在臂彎,只穿著深灰色的襯衣。
薄啟衡看著他的動作,拿著藤條的手一顫,胸口起伏劇烈,嘴角的鬍子都開始顫抖,又是重重的幾下落下,最後拿一下直接落在薄寒生的脖頸間。
沿著耳根重重落下。
薄寒生眉骨輕輕一跳,眼底絲毫沒有波動,如一潭優雅的死水一般。
薄啟衡知道自己孫兒的忍耐力,非一般人可比,索性丟下手中的藤條。
藤條落在米色的地毯上,上面沾著殷紅的血跡慢慢暈染。
薄寒生後背的傷包裹著深灰色的襯衣,只看見有紅色在慢慢滲出。
脖頸的傷口看著最狠,開始快速泛著紅,然後迅速腫起,約成人手指粗細,蜿蜒扭曲在男人好看的脖頸,連帶周圍的面板都開始蘊著紅色,血珠子滴答滴答的流出來。
他不溫不火的抖了抖西裝,然後平靜的穿上。
薄啟衡差點沒被他氣暈過去。
“寒生啊,你娶誰不行,一定要娶季家的兒媳婦,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放?”
昨天季松林來到薄家,雖然說著一嘴客套話,但是句句打薄家的臉面。
薄啟衡縱橫華城多年,那受過被一個小輩堵得說不出話來,凡事都講一個理字,竟然是自己家的孫兒搶了季家的兒媳婦。
他當即一張臉鐵青,當即給了薄寒生打電話,讓他立刻回來。
薄寒生穿好西裝,整理了一下,慢悠悠的回道,“爺爺不滿意可以繼續打,娶就是娶了。”
薄啟衡知道自己孫兒的脾氣秉性,恁地生氣也沒用,當即嘆了一口。
“寒生,那你娶之前就不能和家裡說一聲,就算你要娶那個傅家的姑娘,你也通知爺爺一聲。”
到底是自己的孫兒,雖然打了他那也是為了他好,要是薄寒生早知會他一聲,他在背後坐坐季家的事情,也不會被一個晚輩打了薄家臉面。
“季家的事情,我會處理。”
“好了。”薄啟衡揮揮手,有些疲憊的說,“去讓溫小子給你看看傷口,回來啊領那個傅家的小丫頭來看看。”
“我知道了,爺爺。”
薄寒生走出書房,從兜裡拿出一放手帕擦了擦脖頸間的傷口,髮鬢間汗意溼重,然後輕輕壓著來到自己的臥室。
鬆開手帕的時候,淺藍色的手帕已經都被浸透了,眉心蹙起一道痕跡,他拿出手機撥下一個號碼。
過了幾分鐘,溫淼敲門走進了。
一看到薄寒生頸子間的傷口,“呦呵”了一聲。
開啟醫藥箱,開始消毒,上藥,包紮。
“老爺子這次這麼輕易的放過你。”
私下的時候,溫淼和薄寒生關係如同朋友一般。
溫森和薄寒生的性格差不多,溫淼倒是一副溫和嬉皮笑臉的樣子。
薄寒生涼涼的睨了溫淼一眼,開始慢條斯理的脫下西裝,然後鬆開領帶,解開襯衣釦子。很淡然的轉過身。
溫淼看著他幾乎可以用鮮血淋漓來表達的後背,蓬勃的肌肉紋理上,縱橫交錯的傷痕,紅腫的厲害,殷紅的血跡不住的往外滲。
“老爺子下手夠狠的啊。”溫淼嘖嘖了一聲,手上的動作沒停,“當家,我那次在幫太太放書的時候,在牆角處留了個監控器。。”
溫淼說著突然輕咳了幾下,他發誓他什麼也沒看,他開啟筆記本看見傅明煙穿著浴袍進來就“啪”的一聲合上了電腦。
當時,傅明煙推開書房的門進去,溫淼的視線第一時間落在她的腳上,越看越覺得和太太的一樣,太太習慣赤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