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只有紙張劃過的聲音微響。
………
第二天,早上十點多,傅明煙還沒有下來吃早飯,周嬸走到臥室門前,敲了敲門。
門前,還是放著那一碗已經涼透了的薑茶。
傅明煙確實還沒醒,先是門外響起來一陣敲門聲,她不打算理睬,但是手機有響起來,不眠不休的尖叫著。
傅明煙沒有睜開眼睛,伸出手,擋著從窗外,落在臉上的陽光,她摸索著從枕頭下面拿出手機,睜開眼睛,看著來電顯示。
‘夏敘’
“……喂、小夏……”
一張口,聲音像是卡在喉嚨裡面一般,即使她努力發出聲,也是沙啞的厲害。
“煙姐,你感冒了嗎,嗓子不舒服。”
“我沒事,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若是沒有事情,夏敘一般不會給她打電話。
“煙姐,趙澄……被薄寒生的人帶走了,現在人在海城的警局。”
掛了電話後,傅明煙又撥下傅長風的號碼。
“二叔……”
“嗯。”
“你能把趙澄保出來嗎?”
“薄寒生手裡握著趙澄他們當年輪。女幹陳羽的證據,我也沒辦法插手這件事。”
“你知道,這件事情和趙澄無關,他沒有做。”
“就是因為趙澄沒做,所以才把他關起來,三兒,昨天,華城地下賽車場死了比賽的時候出了意外,死了一位富家公子,這個人,就是當年輪。奸陳羽的人之一。。”
“………”
傅明煙安靜的聽著電話那端傅長風淡淡的嗓音,慢慢的結束通話通話,她把自己重新埋在被子裡,沒有理會周嬸焦急的敲門聲。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停了。
周嬸到儲物間找出被用的鑰匙,開啟傅明煙臥室的門。
“太太,太太你沒事吧。”
傅明煙不得不睜開眼睛,清了清嗓子,“我沒事。”
周嬸心裡一鬆,“都十點了,我見太太還不下樓吃早飯,擔心……”
她擔心,昨晚先生和太太鬧了彆扭,太太想不開……
“我只是有點困,想多睡一會。”傅明煙淡淡的說,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周嬸看傅明煙的樣子,確實很困一般,“太太,我在廚房煨了粥,等會太太醒了,就下去喝一點。”說著,就轉身,經過門口的時候,看著髒衣簍裡有一張床單,上面隱約看著殷紅的血跡。
周嬸知道了什麼,她轉過身看著閉目休息的傅明煙,嘆了口氣,走出去。
下午的時候,周嬸接到兒媳的電話,對方有事,沒辦法接孩子,就讓周嬸去接,周嬸有些為難,她來到書房。
上午的時候傅明煙醒來之後喝了點粥就一直待在書房,敲了敲門,周嬸推門進去。
傅明煙面站在窗前,窗簾全部拉開,透明溫暖的光
線落在她的身上,溫媚的臉上神色淡淡,她一直看著窗外的泳池。
波光粼粼的水面。
周嬸走上前,跟傅明煙說明了緣由。
傅明煙點點頭,眸光沉靜的看著水面的光線,“嗯,昨天蛋糕還沒吃吧,今天再不吃就浪費了,正好,周嬸你把你孫兒接來,讓他吃吧。”
“太太,這怎麼好……”
“有什麼不好的,你快去吧,這個時間,學校該放學了。”
“哎。”
………
晚上。
周嬸的孫兒是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周嬸說,比小少爺小一歲。
他坐在沙發上,吃著蛋糕,口齒不清的叫著,“煙……姨。”
唇角邊上,都是奶油,他胖嘟嘟的臉頰塞得鼓鼓的,傅明煙給他倒了一杯果汁。
他含著吸管,吸了一大口,果汁迅速下降三分之一,“煙……姨……奶奶說是你過生日,生日快樂。”
傅明煙摸著他的腦袋,他頭髮剃得很短,不像繁希留著柔軟的髮絲,摸起來有些扎手,“謝謝,你是第一個跟煙姨說生日快樂的人。”
………
薄寒生走到客廳,迎面走來的周嬸看見他微微一驚,然後剛剛想要出聲就被他一個冷漠的眼神給壓在喉嚨。
周嬸小心的看著他。
薄寒生停下腳步,從他這個角度,透過高大的盆栽細密翠綠的枝葉,細細小小的縫隙,看著女子優雅恬靜的一張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