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說:“你怎麼興鬱這麼強?我是不是還得說一聲佩服?”
餘錫裕說:“我就只是親親你,興鬱就強了?真正的興鬱你還沒見識過呢。”
白染說:“激我也沒用,反正我是不會跟著你發情的。”
餘錫裕嘴上說:“小白你好冷淡。”一邊抱著他不放,兩個膩了好一會兒,才從草堆裡爬起來上山去了。
白染說:“我來試試這家夥。”
餘錫裕就給他掛上,教他簡單的的用法。一試,那殺蟲藥還挺管用的。果然如趙保貴所說,殺完了那一片地裡的蟲子,藥還沒用掉多大點兒。
白染說:“那咱們就到別的地裡看看要不要噴吧。”
餘錫裕瞄了他一眼,說:“行啊。”
從那天開始,接下來好些日子,兩個人就這麼背著殺蟲殺,提著鋤頭在山頭上閒走,看到蟲子就殺,看到雜草就鋤。
兩個人的車站149
儘管真心喜歡著餘錫裕,可是本來應該成為普通朋友的兩個男孩子突然坦白內心成了情人了,在最初的幾天,白染頗有些彆扭。但那點不適應很快就過去了,習慣了兩個人的親密,白染自然是覺得這樣全心全意的相處畢竟還是更舒服得多了。兩情相悅是太難得的事情,也正因如此,兩情相悅的幸福甜蜜強烈到難心想象的地步。
餘錫裕事事都讓著白染,寵到一個不像話,白染卻也並非沒有煩惱的。接下來的共同生活說明了,餘錫裕果然是興鬱過分旺盛了。互相幫忙的那檔子事,餘錫裕簡直是樂此不疲。只要往床上一躺,餘錫裕必然要煽風點火,不在床上的時候,也並非不惦記。晚睡早起也就罷了,慢慢地走地裡也要動手動腳。白染的心太軟,不忍心堅決拒絕他,心裡不願意在外面,但拉拉扯扯的,終於讓餘錫裕按在菜地裡來了一回。
白染臉上過不去,再想到這事有一就有再,就更不高興,表情也就僵硬起來。
餘錫裕死皮賴臉地說:“小白你好無情,我剛伺候過了你,你就要翻臉了。”
白染很想照他臉上抽一巴掌,但又覺得,情人之間為了這種事情爭執也未免太傻,就說:“你這樣沒日沒夜的,我哪裡受得了?”
餘錫裕手還放在他豚上揉著,說:“咱們現在還年輕,趁著現在多操勞操勞,將來年紀大了連操勞的份兒都沒有了。”
白染拍開他的手說:“放開,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餘錫裕說:“彆氣彆氣,我保證今天都不做,行不行?”
白染一聽,他言下之意果然將還要幕天席地地幹這事,也懶的理他。
餘錫裕說:“那我保證,明天也不做,行不行?”
白染心想,不知道你從前的情人怎麼受得了你,但這句話畢竟不合適說出來,改口說:“別岔開話,你以後還幹不幹這種齷齪事了?”
餘錫裕整個人像團泥巴一樣糊在他身上,說:“哪裡齷齪嘛,以地為席,以天為被,這才是真正的大自在呀。”
白染說:“呸,你大自在?你還逍遙遊呢。”
餘錫裕說:“不然呢?你以為真要變成大鳥在天上飛,變成大魚在海里遊?”
白染說:“那你也別硬拉上我呀,我俗人一個,沒你那種境界。你早早地跟我劃清界限得了。”
餘錫裕說:“好好好,是我無恥我下流,不該在光天化日荒郊野地裡幹這種事,保證以後再不幹了不行嗎?”
話雖這麼說,白染也還是覺得,餘錫裕不可能再不幹這種事,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樣,可當下也是無話可說。餘錫裕終於放開了白染,從地上坐起來,果然衣服已經蹭得一塌糊塗了,白染看了,嘆了一口氣,稍微整理了一下。
餘錫裕說:“別嘆氣嘛。衣服髒了,這回我通通包下來,全歸我洗。”
白染說:“我哪敢呢。”
兩個人整好了衣服,拿上裝殺蟲劑的桶,剛從草叢裡走出來,迎頭就看到遠處兩個女孩子走過來。
兩個人的車站150
不等那兩個女孩子走近,白染就能看得清楚,這是陳亭亭和蘇姣,想起自己這幾天都沒再去看蘇姣,有些歉意,看到她這時候出來,想必是病早好了,又挺為她高興。蘇姣眼尖地看到了白染,毫不遲疑地加快腳步過來了。
白染說:“你病已經好拉?當時沒病多久吧?”
餘錫裕在一邊聽得直皺眉,不知道這兩人什麼時候偷偷摸摸地見了面了,再一想,估計就是自己病的時候,白染偷偷出去看蘇姣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