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有些蒼白的臉色,黑楚文深深吸了口氣,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一吻:“走吧。”
那棟小樓越來越近,他們的腳步越來越快,黑楚文不知道什麼時候快了祁宏一步,隨時保持著一種警惕性。等他們在門前站定,黑楚文回頭看了祁宏一眼,對方慎重的點點頭,黑楚文的手才推開了面前的大門。
展現在祁宏眼前的是灰濛濛的大廳,看不到真切的東西讓他有些望而卻步,看了看前面的黑楚文,就咬咬牙緊跟一步上去。
黑楚文帶著祁宏上了樓,在二樓的小客廳裡,祁宏越發覺得眼前的東西不清晰,就問:“怎麼回事,我看不清了。”
“很正常,就算是我也看不清多少東西。”說完,聽見了祁宏略微驚訝的聲音,黑楚文笑著說:“我的陰陽眼被封,現在跟你一樣是半個瞎子。”
祁宏一聽頓時急了,拉住了黑楚文的手急切地問:“你在想什麼?為什麼身體有問題還要進來,為什麼不讓凌歌跟我們一起來?”
黑楚文回頭笑著,說:“為了你。”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祁宏徹底啞口無言,低著頭緊緊的拉著黑楚文的手,悶聲悶氣地說:“這種時候不要說亂七八糟的話,小心點。”
被封印了陰陽眼的人似乎一點不在乎這事,反倒是因為看不清祁宏此刻的表情有些氣惱,在他想來,此時的祁宏一定是非常誘人的,可惜,看不清楚。
接下來,倆人都不再說話了,模糊不清的視線增強了他們的危機意識,每走出一步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地感覺著周圍的動靜,祁宏不知道自己在防備著什麼,只是被黑楚文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戒備所感染。
走到了南面的走廊裡,黑楚文開啟了一個房門,領著祁宏走進去。隨後關好了門才說:“這裡通往下面,不管是什麼魂魄,都要經過此地。”
“可李笑並不想投胎轉世吧,他怎麼會到這裡來?”
“很簡單。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搜尋李笑的魂魄,我可以大言不慚的說一句,只有我想不到的,沒有我找不到的。”
“什麼意思?”
“就是說,我把整個城市都找了一遍,卻不見李笑的魂魄,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他的魂魄不在陽世。陰間他是去不了的,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地方,就是陰陽的交界處。只有這裡,才是他最佳的藏身地點。”
祁宏驚訝萬分的看著黑楚文,難以置信地問:“你,你什麼時候想到的?”
“就在凌歌發現李笑的魂體是殘缺不全的時候。祁宏,我告訴你,一個魂魄若要分成幾個,那勢必要減弱其自身的能力,而李笑又不是傻瓜,以我和凌歌為對手他絕對不會愚蠢到消弱自己的法力,可他既然有膽量分成幾個魂魄,就表示他有能夠隨時恢復能力的辦法,這個辦法就是陰陽的交界處。只要把其中一點點的殘魂留在這裡,分散出去的其他殘魂就像是風箏一樣。明白了嗎?”
祁宏想了想,似懂非懂地說:“你的意思是,留在這裡的殘魂就像是風箏線。”
“對,不過不止是風箏線這麼簡單。陰陽交界處的磁場特殊,可隨時提供給他休養生息的能量。”
“那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他留在這裡的殘魂!等等,既然他有一縷殘魂留在這裡,我們這樣大大方方的進來,他不會發現嗎?”
黑楚文笑了:“山人自有妙計。”說著話的時候,黑楚文頑皮地摸了一把祁宏白嫩嫩的臉頰,立刻引來對方不滿的低喝:“都什麼時候了還沒點正經的。”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在祁宏很想使勁給他一拳的時候,去被他拉著走到了房間的中央,他感覺到黑楚文的手摸摸索索了一會,就半扶半抱的擁著他坐下去了,祁宏有點彆扭的動了動身子,只覺得這種情況下和黑楚文如此曖昧的緊貼著,有種說不出的刺激。
“別胡思亂想啊,我可沒多少精力反抗你。”黑楚文半開玩笑似地說。
“那你就放我下來,坐你身上我也不舒服。”
“我說你啊,就這麼一個椅子,我放了你,你坐哪裡?”
“我站著!”
“不要。”
“那你站著!”
“更不要。”
“那咱倆都站著。”
黑楚文噗嗤一聲笑了,隨即摟緊了身上的人,似笑非笑著說:“都睡過了,還羞什麼?”
當祁宏突然察覺到遊走在屁股上的手時羞憤地推開他,氣呼呼剛要開口說話,卻被黑楚文一把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