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六位師叔請先。”
陸長榮已從兩人對話中聽出自己等人雖然落在人家手中,但江南分令似乎也有不少人落
在東海鏢局的手裡,他根本不知一點內情。自然不好開日。這就朝其他六人抬了抬手,一起
退出。
楚玉祥走在最後,葛真吾跟在他身後,低低的道:“賢弟,今天一別,咱們不知還有沒
有見面之日,你真的連大哥也不肯再叫我一聲嗎?”
聲音悽楚,包含著多少兄弟之情!
楚玉祥對他忽然間。心頭也生起了一種生離死別之感,回過身去,一把握住了葛真吾的
雙手,叫了聲:“大哥。”
葛真吾雙手微顫,目中隱含淚光,勉強笑道:“賢弟,咱們兄弟之情生死不渝,你快去
吧!”
楚玉祥也因大師兄等人已經走出庭院,這就點頭,說道:“大哥保重。”
葛真吾依然握著他的手不放,低聲道:“賢弟,愚兄有一句話,不知你肯不肯聽?江南
分令縱然失敗,但後面還有一股極大的力量,說句不客氣的話,只怕九大門派也不足抗衡,
東海鏢局區區人手,更不足論了。回去和大家商量商量,最好把鏢局解散了,各人也最好散
開,找個隱僻的地方住一段時間,方可無事,這是愚兄剖肝瀝膽之言,賢弟務必相信,不可
輕視了,好了,你快去吧!”
一面朝青衣使女吩咐道:“紫鵑,你去替楚少俠領路。”青衣使女答應一聲,立即走在
前面,說道:“楚少俠請隨小婢來。”
說完,當先朝一片花林中走去。
楚玉祥也不和大師兄客氣,說了聲:“大師兄,大家快隨我來。”一行人由青衣使女領
路,迅快的隨著行去。
葛真吾一個人站在門口,怔怔的望著他們人影在樹叢間消失,他才黯然回過身去,這一
瞬間,他目中已經隱蘊著淚光,忽然幽幽一嘆,垂下頭去,自言自語的道:“別時容易見時
難,賢弟,我們恐怕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了!”
他說出這幾句話來,似是十分吃力,一個人也像虛脫了一般,拖著受創的心靈,和疲乏
的步伐,一步步往裡走去。
這時,從一片樹林間,閃出一個駝背黃衫的老人,赫然是祁連鐵駝,他一隻炯炯發光的
眼神,盯著葛真吾的後影發呆,怔然道:“三公主會看上姓楚的小子,哈,這小子人品果然
不錯,武功更是要得,她眼光倒是不錯,這件事,老夫既然知道了,哈哈,你就不用發愁
了。”
東海鏢局昨晚一個個徹夜都沒有睡覺。阮伯年、西門大娘、丁盛、阮傳棟、裴允文兄
妹、英無雙、梁慧君、林仲達,這時候全在大廳上。
自從楚玉祥走後,大家誰也沒有半點睡意,就圍坐著喝茶。
直到五更時分,大開井中像落葉一般飄墮下一個人來。
西門大娘眼光一抬,就尖著嗓門叫道:“老不死,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楚玉祥呢?”
這飄墮下來的正是東門奇,口中呵呵一笑,走入廳來,說道:“老夫沒有事了,怎麼不
回來?”
英無雙迎著道:“師父,大哥呢?”
東門奇笑道:“你也跟你師孃一樣,老夫還沒坐下來,就急著要問,沒聽老夫說,已經
沒老夫的事,這句話還不夠嗎?”
西門大娘道:“老不死,既然沒事了,楚玉祥怎麼不和你一起回來?”
阮伯年起身道:“東門老哥說沒事了,大概不會有事了,老哥快請坐下來再說。”
裴畹蘭趕緊倒了一盅茶,說道:“者前輩請用茶。”
東門奇施施然走到上首一張椅子上坐下,笑道:“還是藍姑娘懂事,咱們這小丫頭只會
問大哥,也不知道給師父倒一杯茶,老夫在他們江南分令的屋脊上,枯坐了半天,別的不。
要緊,口可真的幹了。”說完,舉起茶碗,喝了一口。
裴畹蘭道:“老前輩,幸虧這裡沒有外人,你既然稱我姓藍了,就不該再叫我姑娘。”
“啊,啊!”東門奇一手摸著亥下一把山羊鬍子,笑道:“不錯,老夫只記住你姓藍,
卻忘了你改扮成公子哥兒了呢!”
西門大娘道:“好了,廢